说完,白小兔转身暗暗抹了一把眼泪,一小步一小步挪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好像被烫伤了,好痛。
可是没人关心她,她好难过。
那个变态王爷好凶好凶,她的亲生父母都没这么凶地骂过她呢。
宇文星眼神阴郁地目送白小兔回了自己的房间,藏在袖中紧握的拳头才慢慢松开了。
他绝不可怜她,这是她自找的。
可无论宇文星怎么说服自己不去心疼白小兔,他的那颗心还是有些微微的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一拉一扯的疼。
飞花玉,本王就命人给你煎药喝。
不得不承认,白小兔那么关心飞花玉,这令宇文星非常非常的吃味。
故他脸上泛起了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那笑就如淬了毒的利箭,蓄势待发。
等莫青回来禀告大火已经扑灭,但厨房烧毁,许多珍贵的食材都烧光了之际,宇文星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去,命人替飞花玉煎药。”宇文星抬抬手,冷峻的凤眸沁出暴戾的杀气来,“等药煎好后,把盐放进药里,还要放很多的辣椒末知道了吗?”
“是,王爷,我马上命人去办。”莫青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恭敬道。
哎,这药这么着后,恐怕比毒药还要毒上三分,谁还敢喝啊。
药熬好后,宇文星亲自带着莫青去送药。
莫青端着药一直跟在宇文星的后头,鼻尖充斥着一股混合了多种味道的药味,不禁有些暗暗担心飞花玉会不会真的喝进肚里去。
“为何是你送药来,小兔儿呢?”见宇文星大摇大摆地带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飞花玉立即挺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脸不悦地睨向宇文星。
这个讨厌的九王爷,莫非他不想让小兔儿过来照顾他?
“白小兔刚才烧了厨房,本王已把她禁足作为处罚。”宇文星撩开长衫的下摆,优雅地坐了下来,一张俊脸始终都是冷冷的。
飞花玉讨厌宇文星,宇文星又何尝不是讨厌飞花玉呢?
他们呀,这叫两看相厌,多看一眼便可能打起来。
“哎呀,你的王府没被小兔儿烧掉吧?如若真的烧了,小兔儿可闯大祸了呢。”闻言,飞花玉幸灾乐祸地掩唇一笑,细长的眸子里流露出妖冶的冷光来,“九王爷,在下替小兔儿给您赔不是了,她年纪小爱贪玩,您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小兔儿为何只烧掉了厨房呢,依他看,烧光了整个王府他才开心。
“本王不会跟她多做计较。”宇文星冷着眼,咬牙切齿地冲飞花玉低喝道,“你既把她卖给本王了,那她便是本王的人,你若还是故意死缠不休,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这个飞花玉着实太可恶,白小兔只是他的徒弟,为何在自己看来,他对他徒弟是那么的居心不良。
“九王爷,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在下既没说反悔,也没说要带小兔儿离开王府……莫非九王爷这是在吃味吗?妒忌在下的徒儿只对在下好?”睨着宇文星阴晴不定的脸色,飞花玉笑得更欢畅放肆,哪有半点之前虚弱的样子,“小兔儿那么可爱,九王爷喜欢她也不奇怪……”
“闭嘴。”仿佛被飞花玉说中了心里所隐藏的秘密,宇文星暴躁地大吼了一声,险些失去自己向来自傲的冷静。
粗喘了几声,宇文星在衣袖中握紧了自己的铁拳,墨玉般的凤眸如寒冰一样冰冷无情,“别跟本王耍花样,本王告诉你,本王能容忍你到现在,是为了让你医治本王的怪疾,如若你一再拖延,惹恼了本王,本王定叫你人头落地。”
两人,四只不善的眼睛黏到了一块,莫青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嗫嚅出声。
“师傅,这是王妃亲自给你煎的药,你趁热快喝吧。”
但愿王爷不要怪他这么说。
“原来小兔儿把厨房烧了是为我熬药啊,小兔儿还真是关心我呢。”听了莫青的话,飞花玉更是得意地眯了眯眼,接过莫青递给他的药碗,没什么防备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是小兔儿亲手替他熬的呢,他不喝,岂不是辜负了小兔儿的一片好意了吗?
宇文星看着飞花玉已经在喝药,嘴角不禁弯了弯,快速起身,闪到了一边。
“噗……咳咳……”飞花玉刚吞了一口药汁便全数从嘴里喷了出来,吐完了还不停咳嗽,一张苍白的俊脸咳得又红又紫。
小兔儿绝不会使计加害他,他早该明白的,宇文星亲自送药来便表示这药里有问题,是他太过大意,轻信了莫青的话。
他不该忘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莫青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九王爷……你这是……何意?”好不容易将咳嗽止住,飞花玉顾不得喉咙处火辣辣的灼痛感,嘶哑问道。
明知他是个病人,还放那么多的辣椒末,可见宇文星的心有多黑。
“本王只不过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宇文星冷笑,负手站在飞花玉的面前,冷峻的脸庞上布满了杀气,“白小兔那只蠢兔子不识你的伎俩,被你骗得团团转,本王看不过去,出手替她教训你,同时也让你明白,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顺着你的意思来办。”
白小兔那只蠢兔子太蠢了,他得看着她点,免得到时被飞花玉卖了,她还乖乖帮他数钱呢。
宇文星浑然不觉已把白小兔归类为他想保护的人,他自己或许没发现,但飞花玉那只狐狸却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