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玉那个混蛋师傅,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白姑娘,对不住了。”莫青无法允诺,干脆背过身去,扬起手,命令侍卫行刑。
白小兔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一柄大刀逆光向她的脖子砍来,她吓得立即闭上眼,哆嗦着等待身体分家那一刻的来临。
呜呜,她这回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泛着寒光的东西以异常强劲的力道打在了那把即将要砍下白小兔脑袋的大刀上,同时也令行刑的王府侍卫后退了几大步,直接跌倒在地。
“莫总管,你家王爷怎么这么喜欢欺负我徒儿啊?”很快,一个花色的华丽身影从院门处飘过来,飞花玉妩媚地拨弄着垂在自己胸前的乌黑发丝,邪笑不已。
小兔儿,没为师在,你这条小命恐怕真的要没了呢。
白小兔被吓蒙了,在听到飞花玉的声音后,突然就泪流满面了。
臭师傅,你好讨厌,讨厌死了。
“小兔儿乖乖,为师扶你起来。”飞花玉见莫青没话可对他说,于是迈着轻飘飘的步伐,走到白小兔的面前,弯腰扶起了她。
“飞花玉,你这个混蛋,臭师傅,你再晚来一点,我的小命就没了,你知不知道!”白小兔眼泛泪花地睨着还一脸笑容的飞花玉,突然感到很气愤,立即恼怒地对飞花玉拳打脚踢,一点尊师重道的意思都没有。
可恶的臭师傅,耍她很好玩吗?
“小兔儿,为师不是赶来救你了吗,莫气,莫气,别打为师,更别扯坏了为师的衣服,好贵的!”白小兔的拳打脚踢对飞花玉来说,无疑是隔靴搔痒,但他仍装出一副被打得很痛的可怜样,哇哇大叫着。
“臭师傅,混蛋,混蛋,你可以去死了。”白小兔劫后余生,把今天自己所受的气都拧成了滔天的怒气,一股脑地全发泄在飞花玉的身上。
最后,白小兔看飞花玉光着的肩膀怎么看都不顺眼,直接把心一横,露出白牙,一口咬了下去,直到见血了才松口,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过来不理飞花玉了。
“嘶……”飞花玉摸着自己流血的肩膀,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
小兔儿长牙了,知道会咬人了吗?
不过这两个留在自己漂亮的肩膀上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干脆抹去吧。
飞花玉微微凝神,伸出自己的手抚上自己流血的肩膀,不消片刻,他手移开的地方,已然没有了伤口,光洁如初。
莫青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虽见过不少的新鲜事,也不免为飞花玉施展的诡秘医术啧啧称奇。
倘若飞花玉的医术如他刚才展现得那般了得,他家王爷的隐疾定能够治愈。
“莫总管,麻烦你让人送小兔儿回房休息,我随你去医治你家王爷的病。”见莫青惊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上,飞花玉轻佻地朝莫青抛了一个媚眼,弄得莫青脸红无措,赶紧低下头假咳着。
“我会安排的,师傅你跟我来吧。”
白小兔站一旁,根本不想搭理飞花玉,见飞花玉想伸手过来抱她,她赶紧一个侧身躲开了,然后嘟嘴,拔腿跑了。
臭师傅,我现在很生气,不想理你,哼。
飞花玉没能如愿抱到白小兔软呼呼的身体,精致的眉头紧了一下,复又松开,嘴角边的笑越发的邪恶。
小兔儿,你跑吧,看你能否跑出为师的手掌心去。
莫青引着飞花玉进了宇文星的书房,宇文星瞥见来人,虽有太多的不悦,但他硬是忍了下来。
之前他想杀白小兔无外乎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真动了杀机,二是为逼飞花玉出手替他治病。
“王爷,多谢你这几日对在下的款待,在下说过的话亦不会反悔,可王爷你吓坏了我的乖徒儿,我很不高兴,因此在下只帮你恢复行动自由,至于你的隐疾,恐怕王爷要另找名医诊治了。”飞花玉一脸慵懒地睨向宇文星,精锐的桃花眼却在此刻寒如银针,泛着淡淡的杀气,“王爷你欺负在下可以,可就是不能欺负我徒儿。”
闻言,宇文星不快地哼了一声,凤眸如电,冰冷地射向飞花玉,“倘若如此,你此刻便可离开王府,本王这里不养一个闲人。”
不肯医治,那飞花玉便可以滚出王府了,至于白小兔,他要留着慢慢折磨她。
“不劳王爷你赶人,在下会带着我徒儿立即离开王府的。”飞花玉桃花眼弯弯,笑得牲畜无害,在宇文星丝毫没所觉的情况下,从华丽的衣袖里飞出一根泛着银光的丝线,丝线的一头拴在了飞花玉修长的食指上,另一头系着一根长长的银针。
随着飞花玉的手臂有节奏地舞动,那根丝线仿佛自己有了生命一般,在宇文星的面前眼花缭乱地飞舞着,最后银针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脖子里,复又很快拔出,反复多次后,飞花玉极快地收回银针,银色的丝线如一道流光,绚丽地飞进了他的衣袖里。
“王爷,在下把你医好了,那在下可以带着我徒儿离开王府了吗?”飞花玉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很随意地开口,口气却不容拒绝。
就算九王爷不肯放他和小兔儿离开,他也没有办法拦住自己的。
宇文星尝试性地动了动手指,果然如飞花玉所说的,他能动了。
喜悦只是一下下,很快,宇文星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昂首阔步地走到飞花玉面前,轻蔑扬眉,“本王只放你走,白小兔必须留下来,只因本王还没折磨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