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必你白姑娘操心,王府有那么多的人手,若白姑娘嫌王府的人手还不够,本宫可以从本宫那里抽派点宫女太监去帮忙,不知白姑娘对本宫着个安排满意吗?”皇后气定神闲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微眯着凤眼,浅笑地问道。
“我没什么意见了,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吧。”白小兔沮丧地摇了摇头,整个人都蔫了。
这个破古代一点人权都没有,真太悲催了。
身份大的可以压死没身份的人,而她这个没身份的人,已经被那么多有身份的人活活压死了……
“皇嫂,本王的婚事就多劳皇嫂你为我们操办了,王府中还有许多事需本王回去处理,本王也不多留了,就此拜别皇嫂,带她回去。”宇文星也没那个耐心久坐与皇后拉家常,找了个理由,就拉着白小兔出了宫。
上了马车,宇文星的不悦立即爆发了出来。
“白小兔,你为何不肯嫁给本王,还在皇后面前推三阻四的?”
“我没有啊,王爷夫君,你别冤枉我好不好?”白小兔挪动身子,躲宇文星躲得远远的,眨巴着大眼委屈地道,“我只是觉得时间太仓促了,你是王爷,一个婚礼办得寒碜,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真的冤枉死她了,她敢不嫁吗?不嫁是要被他追杀的。
“你休想找借口在本王的面前狡辩。”宇文星依旧怒气冲天,伸长手臂把还想逃跑的白小兔给硬拽倒了自己的怀里,墨玉般的凤眸死死地瞪着怀中的可人儿,不服气地咬牙道,“你莫不是真如皇嫂所说的那样,想攀比本王更高的高枝?”
宇文星的心里只要一想到白小兔和宇文轩傅之前的种种传闻,心里就嫉妒得要命。
他的皇兄对这只蠢兔子很有意思,这只蠢兔子大概也对皇兄有那么点意思,想要去他皇兄的妃子,他的皇嫂,也要问他答应不答应。
“王爷夫君,你别和皇后一样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白小兔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已经是那根很高的枝了,是我高攀不起你,如果你不愿意娶我的话,我愿意不嫁你的。”
没事又跟她发什么臭脾气,真变态。
“你休想不嫁给本王。”宇文星将墨黑的俊脸凑到白小兔的面前,阴郁无比地怒吼道,“除了本王,你谁都别想嫁。”
这只蠢兔子是他的,谁都别想觊觎他的女人。
“是,是,是。”白小兔望着眼前这张被自己瞳孔放大无数倍的阎王脸,非常无奈地翻白脸,“我只嫁给你,我谁都不嫁。乖,王爷夫君别生气了。”
说完,白小兔讨好地在宇文星墨黑的俊脸上用力亲了一下,然后乖巧地把自己的身体靠在宇文星的怀中,静静地聆听着某王爷平稳的心跳。
这个变态王爷就像个坏脾气的小孩,不哄着他,他是不会跟她善罢甘休的。
宇文星被白小兔这么一安抚后,气也顺了一大半,双臂紧紧地圈抱住怀中的白小兔,轻轻地笑了。
这只蠢兔子还算识相,那他就不跟她一番计较了。
回到王府后,宇文星回书房处理公事,白小兔则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躺在榻上直打滚。
她想逃婚啊,怎么办。
“小兔儿,你脸色看上去不好,是生病了吗?来,让为师替你把把脉。”正当白小兔想仰天长叹的时候,飞花玉邪笑的声音顿时钻入了白小兔的耳朵里,令她立即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师傅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已经坐在她的床榻上了。
“臭师傅,你是怎么进来的?”白小兔怒瞪着飞花玉,一脸的不和善。
她明明把房门关上了啊。
“是从那里爬进来的。”飞花玉指指西边打开的窗户,大言不惭地说道,“为师还是第一次跳窗进徒弟的房间,好累啊,为师年纪大了,腰腿不好,小兔儿你赶紧替为师捏捏,肩膀好痛啊。”
说完,飞花玉大大咧咧地朝白小兔的榻上一躺装死相,嘟着绯色的薄唇,哀怨无比地指指自己裸露的肩膀,委屈道。
爬窗真不好,像偷鸡摸狗的小偷一样,太丢人了。
“累你个头,臭师傅。”自己的床被飞花玉霸占了,白小兔不甘心地大嚷道,迅速爬过去拉飞花玉起来,“你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腿痛的,你自医去,别跑到我的面前来抱怨,我可是庸医中的庸医,不会治你肩膀疼的毛病。”
该死的臭师傅,她正烦着呢,他跑来捣什么乱。
“小兔儿,你今天的火气真大。”飞花玉不但不肯起来,反而将白小兔拉着一起躺了下来,细长的眸子里,有幸灾乐祸的恶意,“是否你的王爷夫君又惹你生气了?为师是你的师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跟为师讲,小兔儿。”
宇文星那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怎么会了解女儿家的那点细腻的小心思呢,活该他被小兔儿嫌。
“臭师傅,你别问那么多,我什么都不想说。”白小兔狠狠地瞪了飞花玉一眼,然后挣脱他的大手,重新坐了起来,大眼内,无数委屈的光芒在交汇。
她不想就糊里糊涂地嫁人了,怎么说出嫁的女孩都有父母的祝福,她在这个破古代连个爹娘都没有,这跟盲婚哑嫁有什么区别。
不对,真正的白小兔是有爹娘的,只不过出去游山玩水了。
“喂,臭师傅,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爹娘为什么出去了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我这个女儿?”白小兔眨巴着灵动的大眼,有些好奇地问着飞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