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一眼看见自己跟小青睡在了一起,她真的被吓蒙了,蒙过去后,第一想法就是逃出笼子,找人救她的小命。
“徒儿,莫怕莫怕,只不过是一条不会咬人的蛇而已,你看你都吓成什么样子,真丢了为师的脸面诶!”飞花玉娴熟地用宽大的手掌摩挲着白小兔的发顶,斜眼睨着已然追过来的小青,蓦然从袖中掏出银针,行云流水地射出去,正好刺中了小青的要害,小青立即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不动弹。
他的小兔儿,从小怕蛇,大了一样怕蛇,真伤脑筋啊。
“你对本王的小青做了什么?”见小青长时间的倒地不起,宇文星以为小青被飞花玉杀了,故眦目欲裂地低吼。
小青自小就陪伴在他的身边,是他最好的伙伴,他要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为小青偿命。
“王爷不必动怒,我没杀生,只是让你的蛇昏睡一下,别来吓坏我徒儿。”对于宇文星眼里的痛楚,飞花玉幸灾乐祸地笑开了眼尾,越发风流不羁。
而被飞花玉搂住安慰的白小兔,脸颊被迫贴着男人光滑如丝的胸膛,还有飞花玉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都令她的小脸迅速红了起来。
她好像抱错了人,抱住了一个男人,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思及此,白小兔立即从飞花玉的怀抱里挣扎出来,羞窘地看着眼前这一脸邪肆的风流男人,窘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你……我……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
白小兔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知怎么把话说下去。
“乖徒儿,小荷说你掉下山崖失忆了,来,让为师替你把把脉,看伤在了哪里。”飞花玉看出了白小兔的异样,二话不说,立即抓起白小兔纤细的手腕,翘起兰花指把脉。
没什么问题呀,为何小兔儿会突然失忆了?
“徒儿?”白小兔很惊悚,瞪大眼睛看着飞花玉,“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徒弟?”
妈呀,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蹦出来一个师傅,而且这个师傅还非常的……非常的风骚。
衣不蔽体的,勾引良家妇女准成。
“对啊,小兔儿,为师知道你落难了,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救你,亲亲小兔儿,你都不感动吗?”飞花玉卖萌地搂着惊吓过度的白小兔摇啊晃啊,一根修长的手指还很恶劣地挑起某女的下巴,飞花玉可怜兮兮地垮着俊脸,哀伤道,“哎,小兔儿你多没良心,你都多久没见为师了,都不叫为师一声,为师真的好伤心啊。”
白小兔被飞花玉摇晃得快吐了,只觉得自己可怜的耳朵受尽了摧残,好痛苦。
天啊,饶了她吧,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她师傅,她宁愿自己撞墙死了,也不要听他啰嗦的碎碎念。
师傅的定义在于可以任意欺负自己的徒弟,把自己的徒弟怎么捏圆搓扁都行。
而飞花玉似乎很喜欢自己亲亲徒弟,霸着欺负不手软。
“小兔儿啊,为师真的很想你,你看你看,为师想你想得人都瘦了一大圈呢。”飞花玉乐此不疲地追着白小兔跑,简直就像一块超级牛皮糖,任凭白小兔怎么甩都甩不掉。
宇文星听了莫青的劝说把飞花玉留在王府中替他医病,可飞花玉的架子大得离谱,每次莫青来求他给宇文星诊治,他不是说药材欠缺,就是说医病的时机未到,总之能找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回绝莫青的要求,而他自己却是吃饱没事干,勾引勾引王府里的俏丫鬟,顺便逮着他逃跑的徒弟欺负一下,这日子过得很是轻松惬意。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徒弟。”被飞花玉逮到的白小兔怒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无比凶狠地瞪着一脸邪笑的男人,龇牙,“别再来烦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欲哭无泪,这个男人非要说他是自己的师傅,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啊。
“小兔儿,为师知道你失忆了,记不得我了。”飞花玉撩开扑在面颊上细软的发丝,嘴角弯弯的,“不过为师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小兔儿你啊,小兔儿别再伤为师的心了,好吗?”
说着,飞花玉像突然软了骨头似的,扑倒在白小兔的怀中,双手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身不放,桃花眼亮得有些贼,“小兔儿,为师想买新衣服,你身上有没有钱?”
他身上的这套衣服已经穿了很久了,是该换套新的穿穿了。
“我身上没钱!”白小兔气恼地推开飞花玉,小嘴儿一瘪,真的很想哭,“师傅,我的好师傅,你就放过徒儿行吗?”
这个师傅她不认也不行,认了更不行,谁来救救她,她好想去撞墙。
“小兔儿,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师傅了,为师好激动啊。”飞花玉不顾白小兔的拼命挣扎,激动得泪流满面,“小兔儿,为师好想哭,让我先哭会。”
呜呜,他的乖徒儿这么天来第一次叫他师傅啊,激动啊激动啊。
白小兔嘴角抽搐,不耐烦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飞花玉,立即有一股冲动,把这个讨厌的男人踹得远远的。
天啊,摊上这么一个极品师傅,她果断杯具了。
“师傅,你不是说要去买新衣服吗,我陪你去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的白小兔豪气干云地吼了一嗓子,立马震得飞花玉连眼泪都忘了掉。
“啊——我的亲亲小兔儿,为师好爱你,亲个。”愣过神的飞花玉翘起兰花指,别有风情地抹了抹眼角那点微微的湿意,又激动地狠抱住白小兔,绯薄的唇吧唧一声,很响亮地亲在了白小兔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