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天天晚上都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记得比较全而已。
昨天晚上,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故事曲折而又惊心动魄,让我醒了之后直叹自己“想像力”丰富!于是马上将梦回忆了一遍,以免转瞬就忘了,后来又觉得不过瘾,干脆起身拿起纸笔,将这个梦趁热打铁记了下来。于是就有了下边的文字。
我出生的地方是洞庭湖边的一个老屋场,后来由于亲人们陆续离开了那里搬到了城市,我也就好多年没回去过了。梦里我回了故乡,并且是带着妻和女儿一起回去的。奇怪的是,我发现屋场东头的那栋房里开了一家很大的美容美发院,有许多男师傅和女服务生在那里忙活。于是我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女儿去那边玩,顺便理理头发。
当我来到这里时,却发现生意好得不行,师傅们居然没有空。于是我只得抱着伊伊等,这期间有几个女孩过来陪我一起聊天,过了一会终于听到里面喊可以了,于是我兴奋的把双手一伸,将孩子递给了身后的一个女子,就到里面剪发去了。可没过一会儿,我马上意识到不妥,人家不会把我女儿抱走吧?于是我马上起身出来寻找,发现女儿果然不见了,那个抱我女儿的女子也不见了!
我马上联想起上次女儿也被骗走过一次(在梦里)。于是赶紧到外面找,并将女儿丢失了的消息回家告诉了妻。然后我又折回刚才的美发院,刚准备跨进门,发现不对,怎么刚才那么多人都不见了!我本能的回头望了望,突然发现门外土堆后面有一个人伸出头来又马上缩了回去,我再转头看屋里,隐约又看到一个人头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我知道情况不妙,马上退到屋外的空地上,离屋子有一段安全距离。这时我才发现屋外的土堆后已经埋伏了许多武警,但又象是军人,穿着黄色军装,也可能是穿着以前黄色警服的警察。原来他们早已知道这里是一个犯罪窝点,正准备今天收网。此时枪声大作,武警们对屋里发动了进攻,屋里也有人开枪还击,进行负隅顽抗。
趁着这个时候,我赶紧折回去找女儿。我又见到了妻,只见她从容镇定的告诉我,女儿已经找到了。原来她一听到消息后,马上去找了一位神秘人物,这个人有点类似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上次女儿丢失也是他找回来的。妻像上次那样给了他一张明信片(不知是不是奥运纪念卡),他就答应将我们的女儿找回来,果然没多久他就将女儿还给了妻,但不愿透露是怎么找到的。
我总算松了口气,于是又返回刚才正在交战的屋前。这时武警已冲进屋里,将所有歹徒制伏,并已押走。我赶紧拦住一个武警,说我要指控他们拐卖人口,武警让我找前面的那位警官,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和蔼的警察,我跟他说明了原委,他刚开始还将信将疑,我又说我还记得那个人,我要指认她。这时警官才答应带我去认人。
于是我跟着他们来到屋场后的一间屋子里,在那里发现了美容院的老板,我指着他的鼻子把他训斥了一通,由于太气愤和激动还骂了TMD,警官提醒我不要骂脏话,这引起了后面围观者善意的哄笑,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我们又从屋场后穿到屋场前,中途还经过了我的家,最后转到隔壁一个堂伯家里。一进门才发现几乎所有的不法分子都关在这里。
我赶紧上前辨认,在人群中紧张的搜寻着那位女子的身影,我看到了一个女孩有点像,但感觉又不是,于是再找,却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人物。我心想那个女子肯定是跑了,没被抓着。但当我回头再看刚才那女子时,她竟然主动跟我打招呼,还亲切的称呼我“秋洋”。这时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她长得比较清秀,嘴角有一颗小黑痣,留着“学生头”一样的短发。
我问她刚才是不是你抱走了我的小孩?她竟然表情轻松且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的。我气不打一处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无奈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最近手头有点紧,没办法。问话的期间那位女子倒是主动迎了上来,我没敢走得太紧,怕被他们扣住当了人质。此时我后退一大步,用手指着那女子,将头转向警官,说:就是她!
警察们二话没说便拥了上来,将这位拐卖人口的女子押了出去。我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也不知他们要将她押到哪里。当走到一处很高的土埂时,我突然发现不对,怎么没给这个女子戴手铐或脚铐?而且这时警察们也松开了她,任由她自己走着。我赶紧提醒警察应该将其铐住,免得她跑了。
不知是她听了我的提醒,还是这位女子早有预谋,她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了足足有十米高的土埂,准备逃窜。这时警察开枪了,那位女子竟然掏出身上的枪还击(也不知道警察怎么没搜身),还击倒了我身边的一名警察。我赶紧趴在地上,这时对面也包操过来几个警察,他们也开了枪。女子应声倒下,可仰躺在地上的时候,她还在抬头搜寻我的位置。
当时我正伸头张望,刚好被她发现,只见她躺在地上,将一个手榴弹扔了上来,刚好落在我的身旁。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又有点像“目”字的手榴弹,我紧张得不行,又想努力保持镇定,我用手拨了一下,想将手榴弹拨着滚下去。可手榴弹滚了一下,却被刚才在我身边被击倒的警察的身体挡住了,硬是没有成功。
这可急坏了梦里的我。心想是去再拨一次,还是等着它爆炸?当我再碰它的时候它很有可能马上就会爆炸,但不碰爆炸的话我肯定死定了,因为它离我实在太近了。一想到这,我便鼓足勇气将手榴弹捡起来扔了下去,炸弹又滚回了那个女子的身边。此时一声巨响,炸弹即刻爆炸,腾起一片火海,威力十分凶猛。
我则趴在十米高的埂上,只见有燃烧的木块掉落下来(也不知哪来的木块),我还伸手挡了挡,怕碎片落到我的身上。到这里,梦就醒了,此时我的呼吸急促,好像刚从战场上逃回来。我觉得这个梦甚是奇异,而且详实又生动,仿佛是一个警匪故事,又像是一部枪战电影,于是回味了一遍,生怕转瞬就忘了。
后来还是觉得脑袋靠不住,于是干脆拿起床头的纸和笔,趴在床上记了起来,足足密密麻麻记了九页小纸。韩愈曾写过一首长诗《记梦》,而这是我第一次用纸和笔记梦,也是第一次梦一醒就记梦,因此几乎没有漏过任何细节,可以说是真实再现了刚才梦里的情景。我曾多次尝试将以前的梦记下来,这回可算是梦想成真。此时,时针指向早上7:05分。
其实类似“精彩”的梦我做了许多许多,甚至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古今中外、战争与和平、神话与通俗,都能成为我梦里的背景与素材,甚至我还曾做过连续剧的梦。就在做这个梦之前,我还做了另一个长梦,可惜记得不多了。前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我和成吉思汗的“古装梦”,情节也很曲折,细节也很详尽,也可惜记不全了。这也许便是梦最大的遗憾。
我有时想,如果梦里也算一个世界的话,我在那边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小说家,或者是一位出色的电影导演,其想像力是现实中的我所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