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的时候,魅都时尚杂志的销量创下有史以来的新高,本期的两个专访成了大家竞相讨论的话题,尤其是关于凌骞的报道,里面对于他隐私的揭秘更是被网上疯狂流传。
编辑:“现在业界有一种说法远东的矛头直指向尘阳,对于这一点您是怎么认为的?”
凌骞:“只是行业竞争而已,我没有针对任何人。”
编辑:“您从不接受采访,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凌骞:“觉得虚伪。”
编辑:“外界传闻,您有一位读大学的女朋友的,是真的吗?”
凌骞:“这个传闻已经过时了。”
编辑:“那是不是说之前有过呢?”
凌骞:“我从来没有过女朋友。”
编辑:“那您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凌骞:“有。”
编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您选择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呢?”
凌骞:“可以当宠物圈养的女人,乖巧的像一只猫。”
编辑:“我记得凌总喜欢狩猎对吧?”
凌骞:“是的。”
编辑:“那您是不是把她看作您的猎物呢?”
凌骞:“是的。”
编辑:“可是女人毕竟不是猎物,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您把她圈养起来岂不是对她很不尊重?”
凌骞:“我会给她想要的一切,圈养是说我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自由呼吸,并不是限制她的自由。”
编辑:“被您爱上的人会很幸福。”
凌骞:“我们达成共识了。”
鉴于童烟他们小组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周总编向老总申请了经费,请四个小姑娘去吃饭、唱K。
浅浅下午外出,童烟对着凌骞和肖亦尘的专访发呆,凌骞的回答有棱有角,言辞犀利、嚣张,相对而言肖亦尘的回答就温和委婉很多,基本都是在打太极,给出的也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编辑:“现在业界有一种说法远东的矛头直指向尘阳,对于这一点您是怎么认为的?”
肖亦尘:“呵呵,有竞争才会有进步,远东实力不容小觑,有很多经验值得尘阳鉴赏。”
编辑:“外界传闻,您有一位地下情人,是真的吗?”
肖亦尘:“都是谣传而已,我是有家室的,这样说对我的太太很不负责啊!”
编辑:“您跟您太太是在大学认识对吗?”
肖亦尘:“是的,她是我的学妹。”
编辑:“据可靠消息透露,四年前您的女朋友好像另有其人,是吗?”
肖亦尘:“是的。”
编辑:“那您为什么跟原来的女朋友分手,选择了现在的太太呢?”
肖亦尘:“性格不合,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了。”
编辑:“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
肖亦尘:“没有了。”
编辑:“或许她可以看到我们杂志,您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吗?”
肖亦尘:“没有。”
童烟一遍遍看着肖亦尘的回答,眼前渐渐模糊,眼泪一颗颗砸在他的名字上,晕染开来,完全湿透,心里渐生悲凉,原来,他是这么看待跟自己的感情的。
“差不多忘记了。”
“没有联系。”
“没什么话跟她说。”
童烟一直认为跟肖亦尘分开,自己终于能潇洒一回了,却没想到洒脱的另有其人,那个每晚都会梦到的人,根本就是薄情寡义之人,童烟的心里很痛,但是更恨,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爱了八年,守了八年的男人吗?真的是那个对自己极尽宠爱、温柔体贴的爱人吗?
童烟觉得困惑了,她想着,或许真的不应该再爱了!
晚上下班前,童烟收拾好包刚准备跟大伙一起去酒店,手机就响了,看着那个跳动的名字,她的心颤了又颤,最后切断电话,关了机。
肖亦尘的这个电话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多余,报道已经发表三天了,他现在才想起要解释吗?童烟跟着大家走进电梯,对着地面无力的笑了笑,是啊,多么可笑啊!
晚饭定在市里最大的海鲜酒店,除了龙虾、鲍鱼这些常规菜,还有一些让童烟吓得尖叫的特别菜种,虽然她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但是对于G市某些变态的饮食习惯极其唾弃,特别菜种刚端上来,就被几个丫头勒令撤了下去,大家一致鄙视地看向周总编。
胖胖的男人,抹了抹汗,憨憨的笑了两声。
饭后,周总编带着她们去了G市最有名的夜总会,“夜”,这里灯红酒绿,是个纸醉金迷的天堂,进了包厢,卡卡和露西就成了麦霸,浅浅去点歌,周总编过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童烟端着一杯红酒坐在角落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很安静的喝酒,很安静的听歌。
“烟烟,你要唱什么?我帮你点。”浅浅向她招招手笑道。
童烟笑着摇摇头“我不想唱,你们玩吧,我当听众。”
浅浅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点了几首SHE的合唱歌,想着一会儿拉她一起疯一下。
屏幕上放着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小酒窝》,露西唱女声,卡卡粗着嗓子唱男声,到高音的地方就会露馅,童烟看着两人亲热的互动,很开心的拍手鼓掌,她很庆幸,悲伤的时候可以不用独自****伤口。
她觉得离开肖亦尘,出来工作是她二十六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否则,现在只能看着那人的回答,呆在那个空旷的别墅里默默流泪。
周总编回到包厢,坐过去跟浅浅说了句什么,然后跟大家说了声就离开了,浅浅坐到童烟身边,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烟烟,老周说一会儿有个神秘嘉宾会来,想不想知道是谁?”
童烟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失笑,学着她的样子也压低的声音“不想。”
浅浅被噎了一下,撅着嘴不满的看着她“真没意思,不想拉倒,一会儿可别怪我没跟你说哦。”
童烟跟她碰了一下杯子,笑着推了推她“该你唱歌了,快去吧。”
浅浅看了一眼屏幕,立马蹦了起来,朝着卡卡喊道“这是我的歌,小肉球话筒给我!”
童烟和露西听到浅浅对卡卡的称呼,互相对看一眼,放声大笑,卡卡愤怒的拿着话筒暴走了,包厢里响彻清脆的笑声。
临近午夜的时候,童烟已经喝了将近一瓶红酒,双颊已经绯红,眼神也渐渐迷离,看到浅浅拿着话筒走过来,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抬手指着她,歪着小脑袋,身体晃了晃,嘟着嘴开口“浅浅,给我点《听说爱情回来过》,我要唱这首歌!”
浅浅愣了一下,然后抿着唇有些怜惜的看着她点点头。
童烟站到大屏幕前,卡卡和露西疯了一晚上也累了,两人靠在一起很安静的坐着。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童烟握着话筒,静静的唱着,这四年来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闪过,有开心、有甜蜜,但更多的是伤心和孤独,这首歌她听了无数次,却从不敢自己唱,她不敢这么赤裸裸的面对自己的悲伤。
要不是肖亦尘的回答,要不是今天有这么多姐妹陪着,要不是她喝了很多酒,她是断然没有勇气这么做的,内心里她是极其渴望解脱的,极其渴望放下那段让她痛彻心扉的恋情,开始全新的生活。
一曲终了,整个包厢鸦雀无声,几秒钟后,响起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童烟,真有那么放不下吗?”
童烟猛地一怔,诧异的转头就看到一双伤痛而幽暗的眸子,屋子里其他三个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都走了,狭小的包厢里只有握着话筒满面泪痕的自己和一个双手插兜站得笔直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浅浅她们呢?”童烟向后退了几步,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凌骞薄削的嘴唇紧抿着,失了血色,脸色很不好看,隐隐透着怒气,向前跨了一步,扣住她的手腕,直接转身将她拽出了包厢。
“你放开我,我的包还在里面呢?”童烟拼尽全力挣扎着。
凌骞根本不加理会,径直走向门口。
童烟狠狠踹向他的小腿肚“你个混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凌骞被她踢的身形晃了一下,猛地转身,看向她的眼神冰冷而犀利“闭嘴,否则我在这里要了你!”
童烟惊讶的看着他,眼里渐渐有了慌乱,片刻后低下头弱弱的说“包里有我公寓的钥匙。”
半小时后,凌骞的银色跑车里,童烟紧攥着包带,一脸惶恐的看着旁边面色紧绷,表情阴郁的男人,张了几次口都没敢出声。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颤巍巍的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骞听着她软软的声音,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找个地方把你圈养起来!”
童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神情渐渐变得冷漠,转头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我不是你的猎物,你没有这个权利。”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在马路正中央,凌骞转头,眯了眯眼睛,低沉的开口“那要怎么样才有这个权利?我结婚吗?你只习惯给人当情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