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们出现在脑海中的是另外一些破碎不堪的画面。阴暗可怖的森林里,有拳打脚踢如雨点一般落在我全身上下,动弹半分也不能,接着是无数双手压在我的肩膀上,逼迫我跪地求饶……
最后是看到清雪挣扎着求救,她喊的是我的名字;后来我又不知怎么地又出现在自家的客厅里,面前是杯盘狼藉的桌子,漆黑如墨的窗外有野兽在嘶吼,我像发了疯似地呼喊着妈妈,可再怎么大声也不见有回音,我便急了,最后在阳台倾倒在角落的她——
再后来,欧阳锋那张邪恶的脸就出现了,如同在斗鸡广场一样带着几分诡异和阴森……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动,也像有敌人或是凶猛的怪兽在背后穷追不舍,我拼命地逃跑,但逃无可逃,最后终于陷入了绝境,因为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又感到眼前晃得更厉害了,猛然听到一个声音:“做噩梦啦?!”
原来天已太白,室友正在洗刷,刚才叫我的是上铺,我恍惚着问了他句“今天是星期几?”
他说:“星期一。”
我暗自高兴,选修课没有,于是又心安理得地睡下。
人的睡眠就是奇怪,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无论是深困还是浅困,一旦睡过了,不管时间长短,只要醒过来,想再入眼,那是难上加难。这倒如那些矫情做作的小说家说的:“感情真微妙呀!”
与其花时间浪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上,还不如思考点与自己生活切切相关的事情。
我长这么大,人生跌宕起伏吗?要说风雨过,可以列举的也就是自高考后到现在期间所发生的怪诞事情了,但我冥冥中还是觉得那些事情背后一定有一双秘密的手在操纵着。学习了这么多年的马克思理论,总算笃定相信无神论,知道用“物质决定意识”来分析问题。
假期中发生的事儿,无疑是胡云一人所为,唉!想起他,我曾经的好朋友,可真是肝肠寸断啊,他怎么可以为了跟我抢清雪就使下流手段呢?
人性可畏啊。当时,来学校的路上,所居住的悦情旅社还有咖啡屋出现的那三个人,总觉得有一点迷离,对了,其中有一个,似曾相识,可又怎么没印象了呢?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大脑才有问题。内因决定事物的发展,外因只起推动作用,要说真有问题,也得从自身开始找。
是啊,读心!我真的能读心么?
不能。
记得在石竹桥上被雷惊醒后,我就自认为会读心术,真是可笑啊。
其实,在这之前,我在一本名叫《悬疑世界》的杂志书上,看到一种人类异能的介绍,才让我对这种虚幻的事情信以为真的。说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天生具有特异功能,如读心术,就是只要是个人站在你面前,就能知道他们肚子里在想什么。
呵呵,能信么?
一笑了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