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立河在思索一个女人公车上被劫的问题,清雪不明所以地叫嚷,打断了他的思绪;于是,在一个星期中,立河没有再与她说过一次话,打半次招呼。
因为,思路间断,对他来说,就永远也无法接合;他真是生有一颗奇怪的脑袋,但这并非天生,是从雷击事件之后;因此,对立河来说,住宿在学校,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必须想办法搬离。
可是,他现在所想的,显然不是这件事儿。建社,才是他目前主要关心的。
“有了。”约过了五分钟,立河叫了起来,仰头喝了一口咖啡,清雪旋即问他:“有什么了?”
“能有什么嘛,你说?”他反问了一句,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紧接着,立河说:“社员不是问题,到时我们要采取一定手段,一炮在校园里走红,这是后话。”他细微咳嗽了一下,带着激动说:“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信息的搜集?”
清雪想了想,这确实是重中之重,抱着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我觉得,我们可以采取互联网、电视、广播、报刊以及真人采访等众多方式来实现。”说完,带着征求的目光看向她。
“一切都听你的咯。”清雪笑着回答。
到此,帮我社团的准备工作,业已完备。
一直到晚六点五十分,他们才离开吻来,各自向自习室而去。
时光飞逝,转眼间,流溪市已然进入初秋,天气开始冷下来。校园的水泥路上,铺满了层层的枯枝落叶,放眼望去,犹如一条金黄色的长龙。所有生机都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漠然地淡化着,唯独粗枝大叶的桂花在日渐萧瑟的寒风中,散发着郁郁的芬芳。
这是个悲情哀思的季节,也是个感悟收获的季节。对立河而言,他矢志要做一棵桂树,奕奕流芳。
社团的事情让他操碎了心。帮我协会已经成立两个多月了,可是入社的人寥寥无几,很多人觉得,这个协会纯属扯淡,在这个红尘乱世中,还有谁愿意拔刀相助,连自我保护都成问题呢!现代的人,多冷漠啊!
不加入的人,总能找到一大堆理由;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最本质的问题是,他们还不了解这个社团。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让帮我走红。怎么做呢?这是立河一直在思索的问题。也许,只是时机未到。
星期六清晨,吻来。
还是那个安静的石桌旁,对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的脸上愁云密布,显然是在为某事而发愁;女孩呢,用婉转如水的目光打量着他,脸上流淌着理解的笑容。他们面前,安然摆放着一张当地早报,为首一张标题很显目,惊天地泣鬼神——文经大学某博士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