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回家多吃几把米吧;我说的话,你也相信?不过,还算你有点男子气,老子今天暂且放你一马。”奸笑着说,转身拽着清雪离去;一会儿她那无助的哭喊声便消失在老林深处。
约十分钟前,这堆流氓从乌江河里洗澡归来;燥热的夏天,人们尤喜欢在深夜下水。路经此地,突然听到林子里传来温情脉脉的交谈声。
他们一开始以为,是有情人在此野合,好满足一下人类与生俱来的偷窥欲,便悄悄地靠近,不看还好,一看有个美人,鼻血和口水没差点双管齐下。
再看,身旁坐着个臭小子,强烈的妒忌心油然而生,所以八双黑眼一亮,歪心大发,就朝他们冲去。
约十五分钟前,椭圆独自一人离开伙伴,走了几百里远,瞅了瞅四周,像是在确定这个地方是否安全,然后掏出包里的电话,干净有力地说了俩字,“行动。“
介于十到十五分钟前,欧阳清雪的短信铃音打断了他们间的诉说,她看着荧光闪烁的屏幕,僵持了片刻,因为表哥发来的内容:小心胡云!
过了半个小时,立河缓慢地从地上扶着大树爬了起来,挣扎着到椭圆身边,“椭圆,你别死呀!”他轻轻地喊着。
他惊恐地看着椭圆身上满是凝固了的血斑,但奇怪的是并无腥味。立河使劲地推了推,他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椭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看,你全身是血,竟然没死!”
椭圆先是奇怪地一愣,接着说,“什么——血,是泥土好吗?”
他站起来后,担忧地说,“烂流氓,不知道把清雪怎么样了?”
立河只是一筹莫展地看着他,其实心里比谁都还急,只是不知该怎么办,还是椭圆脑子好使,“这样,你我兵分两路;找到了电话联系。”
黑夜如墨,冷风呼啸。凹凸不平的山径上,在这大夏天的,随时可能撺掇出一两条或是成群结队的毒蛇来,咬人一口叫他立命呜呼。
立河恨不得立刻以死谢罪,想起清雪临去时哀怨的眼神,他就后悔得无地自容,眼泪刷刷地落下,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哭。泪眼模糊的他,用手去擦,闻到一股巧克力酱的味道。
像幽灵一般地走着,来到了地狱。仔细定睛一看,又觉得是个熟悉的地方——山洞。那个藏着他们俩秘密的地方。
渐渐靠近,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居然是他们,怎么会?他难以置信地跪倒在大石前,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