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惊愕,连忙向他答疑解惑,“联系过他们的,只怪我人际差,只有你们俩来捧场。”
立河见他很贱地阴笑,恨不得马上拉来生吞活剥。欧阳清雪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很聪明地出来打了个圆场,“人是少了点儿;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呗。”
天空迅速被一只巨大的黑手握在了手心里,风儿不断地从江上携来团团的潮气,清雪开始颤抖着直打哆嗦,恐惧感就像原子弹爆炸辐射了整个山脉。
他们现在所处之地,正是悬崖峭壁边上。抬头往山谷下望去,是一条黑色的蟒蛇,在蜿蜒地曲进着,那就是乌江。
这个西部县城,因这条河的流经而深感骄傲。一方水土一方人,这儿无疑是出美人的地方,例如立河眼前席地而坐的这位。
他们在一棵古树下安营扎寨,它有四五个成年人手拉手围成一圈那么大,这是椭圆看中的风水宝地,理由是好搭棚烤肉吃。
而凭他对地理的敏感,这绝不是个好地方。一是容易引发火灾,二是假如有猛兽来袭,你爬得上去么?但是清雪也附和了椭圆,依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他是不能再有发言权的。
他们很快就搭好了帐篷,接下来按计划走,应是点火烤肉作晚餐,“霞客哥,咱们拾柴火去!”
正当他们即将转身,清雪急得跳了起来,“你们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这儿,有什么豺狼虎豹来,我怎么办呀?”他们想也是,怎能忍心丢下一个弱女子呢?还是椭圆很绅士地说,“立河,你留下来看守美人吧!”
他正想表示抗议,不接受成人之美时,椭圆像个幽灵一样,眨眼便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他们坐在帐篷的外面,很安静地看着眨巴着眼睛的几颗残星,四周在顿时陷入了世界上最密闭的空间,他们甚至能听清对方心脏的跳动频率。最终还是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在往常,他们是不会对对方谦虚的,也不会搞得像现在这样尴尬。小妞什么的是他常挂嘴边的。
“你觉得项羽的血会流到我们这儿来吗?”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她点了点头说,“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长江水。”
立河不由在心底暗暗佩服她高超的模仿能力,竟连这种无厘头的话也学得来;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无道理呀,“是啊,他是在今安徽和县乌江镇自刎的,血怎么能倒流在我们这儿来呢?不过,每条河流里的水都是相同的。”
“哥,别说项羽了好吗?我怕。”她弱弱地恳求着。
“好的,那我就说跟你一样漂亮的美人吧。”立河意味深长地说,这激起了她的兴趣,“谁呀?”
“虞——”他电光火石般给她打了个安静的手势,脸色在瞬间变得比死人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