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珊奔跑着来到了学校公交车站牌前,却发现连个人影也没了,别说车子,东张西望地找寻着出租车,可哪里有?这可真是急死人了。幸好这时,打水回到宿舍的李文秀看到了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于是回拨了过来:“姐……你可算是接了,可把我……急死啦。我跟你说啊,欧阳清雪出大事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你赶紧带上千把块钱,和我一起去医院。”
李文秀听着那端气喘吁吁的李文秀,惊慌失措地说着,显得很悲痛的样子;想是说得不假,也不细问,于是连忙挂断了电话,从箱子里拿了现金,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运动鞋,咚咚咚地出了宿舍楼,急着朝晓珊处奔来,到了站牌前,却不见她的人影儿。
经过学校的公交车在晚上九点就停止了工作,而平时排着队争着拉客的小面包通常也在十点就下班了,而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熄灯铃声正呜呜地叫了起来,偌大的校园此刻显得特别的冷清,连枫树掉在地上的答答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吃街上,偶尔可以看到有喝醉酒的人,三两成群东倒西歪呕吐不止地经过,除此之外连一个鬼的影子都看不到。
晓珊奔跑着焦急地在学校附近找寻可以立刻载她们去市中心的车子,四处张望之下,还是连个车影子都没有,当然停靠在路边一动不动的各种车辆倒还是不少;住在都市只要是有过坐公车经历的人,普遍会有这样的体验,就是在平时并没打算乘坐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个车啊一辆接着一辆的从你身边哗啦啦地溜去,而当你真正有意向去坐它的时候,却千呼万唤都不来,硬是跌着脚直着眼等得花儿都谢了了它就是不出现,就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顽皮地跟你捉着迷藏。
晓珊在惶急中,想象着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清雪,她并没有醉酒这方面的经历,所以不知道饮酒过当有直接醒不来一命呜呼的,所以把最糟糕的情况只想成是她的疼不欲生;晓珊眼见当下没有任何办法,不由得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但仍是在黑色的沥青路上边跑边找寻着,气喘吁吁中抹去了泪水,把心一横,伸手朝自己脑袋使劲地拍了一巴掌:“我怎么这么糊涂了,当真是急得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从小家长老师就教导我们,有事找警察叔叔,我怎么就能忘了呢?这可是深入当下每个受过教育的孩子的人心呀;可是,像这种情况,我能打110吗?”
晓珊拿着电话,手指始终不敢确定要不要按下那两个数字,毕竟警察在她的心中还是很神圣威严的,感觉自己这种情况,并不算得上绝对的紧急,正在挣扎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呜呜地震动了起来,弄得她握着的左手一阵麻木。晓珊反应神速,一个激灵,连屏幕也没看,迅速按下了接听键:“嗯,你到了啊,我现在正在找车,但是什么也没找到,这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办法去医院,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