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多么美丽啊;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成功也需要与人分享。立河感激地回看着她,露出如同幼童一般天真无邪的微笑,洁白干净的牙齿在略显昏暗的角落里,是那么的光亮。
晓珊有点坐不住了,盯着手机看了又看。离晚会的时间不多了,还没吃饭,还没换服装,得马上走才行呢。“这会开得也太长了吧,可不可以先走呀?”她忍不住向李文秀抱怨道。
“你有急事呀?这个嘛,得问社长才行。”
“晚上要演出呀,你忘记了么?昨晚还邀请你和顾立河一起观看的,”晓珊停了停,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问,“谁是社长啊?”
“嗯——当然没忘记了,离演出时间还早嘛。你连谁是社长都不知道呀,真的假的?”李文秀惊讶地问。
“知道还问你呀,赶快跟我说,到底谁是该死的社长,这么晚了还不宣布散会,我真的来不及了呀!”我怎么知道呢,一会儿左边跟你唠叨,一会儿右边跟男朋友耳语。
李文秀还是感到不可思议,要每个社员都像她这样,这社团还有什么希望,早就死翘翘了,也不知道你加进来是为了什么。李文秀用手指了指角落。
顺着她的手看去,天,是他呀,怎么可能?晓珊拼命地摇头:“姐,你想玩我吧?我真的已经伤不起了呀,你知道吗?我可是节目的组长呀,想想看,要是没了我,她们几个还不在舞台上当众自杀呀?”
李文秀不知道这个神经病人为什么不相信立河有这个能力,轻而易举地夺得宝座,她不想再这样萌下去了,于是郑重其事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去向他请假吧。”
晓珊花了一分钟才缓过神来,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这么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在这种公平的竞选模式下,怎么可能还有生存的机会呢?真后悔呀,要来早点,社长部长什么的,对我而言还不是探囊取物呀,千怪万怪,这事还得怨花陌。她恶狠狠地看着他,向立河讪讪地走去。
“亲爱的社长,您好,能不能通融一下——”好肉麻,但下级对上级不就是要这样才能打动人心的吗?
“什么事?请说吧。”刚上任,得正式点呀,否则失去威严,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些刁民。
晓珊很真诚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然后期待地看着他们威严的社长,就等他一句话了呀,不会不给面子吧,可是熟人呀。对了,是不是清雪离开了他,无处报仇,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把我往死里整。
可怕,真是可怕呀,好漫长,能给个爽快的回答吗?就差给你跪下啦。
“去吧。”多干脆,就两个字。
“谢谢,谢谢亲爱的社长,社长万岁万岁万万岁。”晓珊忙不迭地恭维,好像怕这话说少了,命令又要被收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