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立河没有再去想刚才在牛肉店见到清雪和椭圆的事情,至于文秀跟他透露的关于她表哥的种种,对此一点儿也不感陌生,因为在立河心中,他从来就没有恨过椭圆,即使朋友曾对自己多么的残忍,但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值得同情和宽解。
因此,顾立河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抬头挺胸,加快了脚步,径自朝办公室走去。李文秀从悲伤中醒过来,也不再言语,紧跟着立河。
到了,见门口接待的人也没有,顾立河不禁叹息着摇头。“部门没有组建,干部不明确,想开展任何工作都是空谈啊。”
“是啊,分工明确,才好布置任务;所以,这么急着开会是你的明智之举呀。”文秀微笑着夸赞他。
与此同时,胡云和欧阳清雪已用完了餐,出了小吃街,在校园黑黝黝的沥青路上慢悠悠地走着,两旁的树叶偶尔有风掠过,簌簌地掉下来,触摸地面的瞬间,发出轻微的叹息。
椭圆谨小慎微地陪伴在清雪的身旁,不敢开口多说,因为她不喜欢,不论讲多么有幽默感的语言,她好像从跟椭圆在一起后,浅浅的酒窝就尘封啦,不再为谁绽放。
但是,椭圆不是立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永远是主动的,准确点说,在其他任何事情上,他也几乎从来没被动过。因此,不管怎样难以博清雪一笑,但他还是会坚持不懈。“清雪,你看今天阳光明媚的,我们到学校附近的小镇去走走吧?”
椭圆说得真的很真诚,推心置腹。但是,清雪好像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而且带着呆呆的难以置信——小镇,是我曾经和立河去的那个小镇吗?在那儿,他第一次郑重地送我礼物,一串不是很贵但特别好看的项链。清雪在心里想着。
“呃——”她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略带抱歉地说:“晓珊到社团开会了,我必须去参加小品的排练,今晚就要上台表演的。”
“啊,你有表演呀,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什么时候?”椭圆很惊喜地问。
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结果说漏了嘴,后悔吧,但人家都问了,不好意思不说吧,清雪稍微犹豫了一下,痛心地说:“七点。”
“呵呵,那我一定要准时来观赏你精彩的表演哦?”椭圆很振奋地问。
清雪不置可否。
偌大的会议室里,整整齐齐地坐满了人,主席台上方的投影仪上赫然闪耀着“帮我协会第一届干部选举会议”几个金色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