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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吟诗边楼解学士

明朝朱元璋的儿子朱棣在永乐年间下令编纂了驰名中外的《永乐大典》,这部巨著的主编是大名鼎鼎的翰林院学士解缙。

《永乐大典》汇集了自书契以来的经史百家、天文、地志、阴阳、医药、卜卦、僧道、技艺等,内容浩繁,为中国文化史增添了辉煌的一页。解缙编纂这部巨典用了整整6年时间,参加的编辑人数达三千多人,字数达三亿七千多万,分一万一千多册。可以说大学士解缙为编纂《永乐大典》倾注了全部心血。

少年时代的解缙以巧对春联智斗财主的事在民间广泛流传。故事是这样的:小时候解缙家境贫寒,家住在财主花园后。财主家花园中的一片竹林,正对他家大门。有一年春节到了,他便在自家大门上写了一幅春联,上联是“门对千杆竹”,下联是“家藏万卷书”。谁知刚一贴出,就遭到财主的嫉恨。他心想,我把竹子剪短,不露出园墙,看你对什么。于是,财主叫人把竹子剪短了,并把它们扔在街上。解缙见了地上的竹子,沉思片刻,就又写了两个字,分别续在春联上,财主一看,给气晕了,原来聪明的解缙续了两个字的联是:“门对千杆竹短,家藏万卷书长”。财主一气之下,又叫人干脆把竹子挖了,看你还对什么!解缙微微一笑,又给春联添上两字,联曰:“门对千杆竹短无,家藏万卷书长有”。财主见斗不过解缙,只好装病作罢。

解缙生前曾因事被贬谪河州。被贬河州时解缙年仅29岁,风流倜傥的他站在高高的边关古城城楼上,面对眼前景致,写下了千古绝唱《登镇边楼》,诗中这样写道:

陇树晴云万里秋,思情独上镇边楼。

几年不见南来雁,真个河州天尽头。

他的这首诗后来刻匾悬于河州北城楼之上,引得无数过往文人墨客们的唱和步韵之作。《皇明阁学记》中如是评价解缙和他的诗作:“文雄劲奇古,新意迭出,叙事高处,逼司马子长、韩退之。诗豪宕丰瞻,似李杜,书小楷精绝,行草皆佳。”

在河州的一年多时间里,解缙的足迹几乎到过各地,并留下了许多描写河州风光的佳作,堪称他诗歌艺术创作上的巅峰时期。人们评价他的诗作大气磅礴,平中见奇,音韵铿锵,可与唐代大诗人李白、杜甫相媲美,至今读起来仍十分亲切感人,余韵无穷。和政县滴珠山公园内由他亲笔题写的“悬壶点漏”四个大字,刚劲有力,雄浑圆润,至今已有600年的历史了。

他在河州时,经常与当时的一些文人吟诗于城北镇边楼,与地方官员谈笑在大夏河畔。他还游历了著名的积石关、炳灵寺、滴珠山、宝觉寺等名刹古迹,给河州这块厚土留下了许多璀璨的诗篇,如《寓河州》、《题积石》、《冰灵寺》、《万寿寺》等等,他的诗不仅在地方史书中流传下来,为河州地方文化发展做出了贡献,而且在民间也留下了许多与诗有关的传说。梅雪竹在“解学士在河州”一文中记叙了这样一件事:

有一天,河州城里春雨绵绵,满街泥水横流,解缙从城郊王佐(王竑父亲)家返回馆署时,不慎滑倒在大街上。附近官号门前的三五个商贾看到他被摔得满身泥水,幸灾乐祸,捧腹大笑。一农夫见状,便扶解缙到铺檐下,解缙朗声道:“春雨贵如油,雨水满街流;滑倒解学士,笑死一群牛。”那几个商贩听后羞得面红耳赤。解学士感激扶他起来的农夫,也赠诗一首,其中二句说:空山林中出鹰鹞,十字街头站牯牛……

——1986年《河州风情》

解缙的诗作,有叙事抒情、游历山川的,也有思亲怀友、唱和酬答的,可谓才华横溢、意境高远、大气磅礴。他的为人及其品格,也影响到后来许多的河州人,在当地民间有很好的口碑。但是,就是这样一位才学高深的大人物,竟被奸人陷害,后定罪下狱,最后被狠毒的狱吏用酒灌醉,埋于雪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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