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熙推门进来时，殷海玄正摸着下颔观察着水晶球中的画面。
凌怀熙一眼就看到了那画面上的黑斗篷身影。
殷海玄将视线移向他：“我的亲亲宝贝徒儿，你怎么回来了？新生考核呢？”
凌怀熙似乎早已习惯了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口中听到这样的肉麻称呼，他面不改色地走到殷海玄对面：“她隐藏了考核结果？”
殷海玄没有回答凌怀熙，他指尖摩挲着下颔，眼神贼亮贼亮地打量着凌怀熙，忽的笑道：“你偷懒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怎么？对人家小姑娘有兴趣？”
凌怀熙抿唇不语。
殷海玄知道自家这个徒弟性子沉默不太爱讲话，便也没计较，贼笑道：“你师父我见过的美人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以师父的经验来看，这个小姑娘虽然全身都被斗篷围住，但她的确是个小姑娘，而且看那嫩白的皮肤，粉嫩粉嫩的唇，漂亮的鼻尖，这绝对是个美人。”
殷海玄越说，凌怀熙的面色越冷，直到最后，凌怀熙的眸光也仿佛结了冰。
殷海玄仿佛看不到凌怀熙的神色，继续道：“放心，为师已经派策鸢去邀请那小姑娘了，有风度翩翩的策鸢在，哪个小姑娘不死心塌地地跟他走？咩哈哈哈哈！这一次紫华和竹成的那两个老怪物一定抢不过我们！”
“不过徒儿啊，不是为师要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策鸢那种温温柔柔的男人，以你这种冷冷冰冰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把人家小姑娘吓跑就不错了，如果和策鸢成为情敌，你一定没有胜算的，所以为了美人，你就改改……”
再也忍不住，凌怀熙开口打断殷海玄的话：“她的修为？”
“地阶高期！”殷海玄答完，又满意道，“这样的天赋倒是和你相配，不对，也许你还配不上人家，唉，徒儿啊，你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你那空间元素了，身为你的师父，我就去给你研究研究怎么用空间元素追女孩子吧，啧啧，我真是天下好师父！”
凌怀熙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自己怎么就拜了一个这样的师父呢？
要是让别人知道咏夜学院的校长私底下是个爱八卦自己徒弟的话唠，不知道他还维不维持得住他对外的那威严强大的形象。
凌怀熙目光转向水晶球，看到焱绯曦正一动不动定在第三关的空间内。
他的瞳眸渐渐深邃下去，卷起暗涛。
殷海玄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但已经很清楚了。
她的确隐藏了考核结果，而且，她的天赋非常之高。
凌怀熙看着画面，感觉画面上的身影快要与自己心中的那个小小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了。
他深呼吸了口气，抑制住复杂的情绪，道：“我要看她在幻境中的经历。”
幻境中的经历，也就是她的心魔。
殷海玄收了嬉笑的表情，正色望了凌怀熙片刻，道：“你考虑好了？”
心魔是一个人的隐私，没有当事人的同意，其他人如果窥视当事人的心魔，将会受到规则的处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