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
青袍中年人看着白袍男子背着小男孩往山上走,喃喃道:
“师兄啊,我说我算过的,你要收徒了。”
天亮了,风灵渡的镇民也早早的起来,耕种的耕种,捕鱼的捕鱼,打猎的打猎,仿佛眼前的崖山只是一座山没人太在意一定要去崖顶甚至传说中的情崖,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这时候乘着船从情崖出来采买食材,左看看,又瞅瞅。
“胖子,听说昨晚师傅做了噩梦,半夜笑了起来。”
“要叫师兄知道嘛,不然我压死你信不信。做恶梦会笑,平常你用脑子干嘛使,你用脑子踢驴了还是怎地!”
“金不寿,你可真萌啊,感情你用脑子和驴试过?”
“庞不了,你在跟师兄这么说话试试?”
“试试又咋得,我会怕了你这虚胖的怂包!”
“好好好,涨了你这颗鼠胆……”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旁边出来一个英武少年接着他们的话说道。
“打!不打对不起你们在崖山学艺多年……三师兄四师兄我给你们看着,不打出个座次来,我怎么好回去跟师傅说谁的本事大些。”
听到英武少年说完,两人各自冷哼一声去办差使了。两人刚走这少年身边又出现了两人。
“师弟,还是你话好使,我都不见得能拆开这两个冤家。”高个子摇摇头。
“是啊,又偏偏两位师兄总是喜欢在一起粘着,一起久了又开始吵架。”矮个子嗓门大的惊人接道
“大师兄和二师兄这是要去哪?”
“老二逢师傅的命令去北边,我嘛去看看阿莲。”高个子声音小的出奇,不仔细听都觉得他在自言自语似得。
“北边?”
“对。”
高个子和矮个子说完就往风灵渡外走去,英武少年抬起头往北边往了往,随即跟上二师兄三师兄走去怕他们又吵起来。
情崖上是没有树的,光秃秃的像把剑,又如一座天梯向天边延伸而去。太阳刚好从地平面升起来映在情崖的断臂上,阳光就从下而上的往上的爬着,直到映出两个人的站立的姿态,影子就一路拉的很长,很长的
“师弟,这就是你说的徒弟。”白袍男子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慕情长,也不瞅身后的青袍中年人
“本来我是要收的,你也知道我是既希望你收徒又不希望,而且本门祖训你是要收两个的。”
“我懂,但我偏偏就只收着一个徒弟。”白袍男子转过头看向青袍中年人。
“师兄,情崖一脉已经以你为首,又何必一意孤行?”青袍中年人看着白袍男子,这是一个比他自己都要年轻的脸。
“你不要忘了,她当年也只想收一个的。”
“师傅当年最错的就是收你当徒弟……”青袍中年人有些激动地指着对面的那个人,他师兄。
“你也说了啊,现在情崖是以我为首。”白袍男子面无表情看着他。
“万一情崖断了传承,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
“我哪管得了那么许多啊。”
“廖一心,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嘛,说不管就不管?”青袍中年人气急败坏道。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我说你也可以收一个亲传的,我偏不说这话,你要收就收我哪里拦过你什么。”
“我哪里说过要收一个亲传的!”青袍中年人不再看廖一心,把头随处挪了一下就看见情崖下一片幽深晦暗。
廖一心也不拆穿他,低下头看了看慕情长喃喃道:
“慕情长,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