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沁居然说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的时候,付渊的第一个感觉是很好笑,可是听说那个人是吴氏氏,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吴氏氏是付双双的初中同学,他认识她很久了,可是真正说上话的次数却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那种特殊的感觉,总是想要靠她近一点,想要听她说话,尽管多数时候是他自言自语的多,但是只要能发现她微垂的唇角变换表情,心里也觉得分外满足。
不应该的,以他的条件身边来往的女人那么多,不乏纤纤淑女,窈窕佳人,可是他偏偏就在偶然的一次接触中对她有了那种感觉,暖暖的,甜甜的,就好像是午后喝的咖啡,如果不喝就会心心念念地想着。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个缘分池吗?据说每个灵魂在投胎前都会在缘分池中泡一下,泡进了同一个池子的人,出生后不管身份地位的差距有多大,都会互相吸引。那么,他一定是在吴氏氏的池子里呆过了,才会这样的情不自禁。而她偏偏像是只惊弓之鸟,稍稍靠近一点儿就缩到壳子里。有时候你觉得她是不懂吧,她好像又是什么都懂的,只不过她站在离你似远似近的地方,明明已是拒绝,可是还是让人心生幻想。
现在,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偶尔摸摸车饰,偶尔看看他。她没有拒绝,是不是代表着他以后就可以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付渊转眼打量坐在旁边的吴氏氏,眼里心里都是笑。
吴氏氏在想什么呢?她什么都不在想,她没有想坐在身边的付渊,也没有想吴申斐,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有点儿累,只是累吧……昨晚的一切美得那么虚化,那个地方那么高,离天空那么近,近得让她以为有些东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烟火再美,也不过是瞬间绚烂的物件,何况是她?
还是什么都不想好,闭着眼,能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最近她渴求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工作、比如申斐……付渊,是她得的报应吧,呵呵!
“时间还早,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付渊恨不得把自己所能给的好都一股脑给吴氏氏,可是考虑好久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青涩得恍似少年的话。
吴氏氏静了好久,静得付渊以为她没听见,回头想要再说一次的时候,吴氏氏开口说:“下次吧,我想要睡觉。”天知道,她睡了一天了,现在正是一星星睡意的时候,可是她就是不想动。
她侧着头,付渊还是注意到了她嘟着的唇,于是心思就野了一下。吴氏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最魂不守舍的时候最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娇,一点点的憨,一点点的呆,一点点的媚,真正是垂首、蹙眉、抬眼、瘪嘴都要命地吸引人。
车轮微不可觉地滑了一下,付渊赶紧清了一下神,转过头去,“好吧,我送你回去。”
无话,一个开车,一个埋着头无所事事,付渊把吴氏氏送回了家。
未及开门,吴氏氏便被一把扯进了门。
“哐当”门响后,吴氏氏唇上随即吃痛。当然是环宇博,他一身戾气,凶猛得像只狼崽子。他根本就不是吻,是咬是压,是恨不得把她拆卸入腹。吴氏氏痛得皱眉,张嘴欲呼痛,他甚至连她舌也咬上了。
扭不开,挣不脱,吴氏氏索性圈上了他的脖子,以减轻他的力道。稍缓,环宇博主动松开吴氏氏质问道:“说,这一天一夜去哪儿了?”吴氏氏这还没开口呢,他又说上了,“不说我也知道,撇下我跟着申斐去哪儿鬼混了吧!”
这是明晃晃的醋味,只不过是在吃吴氏氏的醋还是在吃吴申斐的醋,吴氏氏就不明白了,只是突然她恍似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因为环宇博,申斐觉得对不起环宇博或是他心里对环宇博还有点儿那个感觉,所以才……
这么一想,云开雾散,吴氏氏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她这心情一好,眉梢眼角都变了样,雾蒙蒙双眼添了俏,月弯弯双唇带了春,看得环宇博心里又气又恨,他总以为吴氏氏这笑就是因为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逮他这儿回味着呢。他们在外面快活了,就撇了他在这儿干着急,怎能不让他恨得牙痒痒。
所以,吴氏氏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唇又被咬住了。又疼又痒,环宇博这厮到底会不会接吻啊,除了咬人他就什么也不会了吗?这么想着,吴氏氏这个于吻上差不多是个初出壳的雏鸟等级的人,居然生了指点的心思。
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在那种事情上,你要是遇上了熟练的反而会觉得索然无味,最勾人的还是这种自己明明生涩得不得了,还自以为掌握了了不得的技术,想要班门弄斧,在别人面前妄图翻云覆雨的人,比如此刻的吴氏氏。在环宇博不停忽轻忽重得啃咬她的嘴唇时,她突然伸出舌头,尝试性地舔了下他的唇,这下好了,天雷勾了地火,环宇博的舌擦着她的舌翻搅,把她的舌吸进自己的嘴里,肆意地吮吸逗弄,而本来想要做指导老师的吴氏氏,想斗斗不过,想逃逃无门,只能由着他把自己的舌拘禁在他的嘴里,为所欲为。更加肆意地是他的手,那双手早在吴氏氏的身上巡视了一番,她的上装被撸到腰际,光着的背贴着冰凉的门板,冷得彻骨,吴氏氏下意识地就抖了一下。
呵呵,直到现在吴申斐也没改变自己的决定,只不过,他决定把游戏的基调从暗灰转变成清亮。
拭目以待吧氏氏,享受吧氏氏,这是我们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