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原文
卫将军文子①见曾子②,曾子不起而延③于坐席,正身于奥④。文子谓其御⑤曰:“曾子,愚人也哉!以我为君子也,君子安可毋⑥敬也?以我为暴人也,暴人安可侮也?曾子不僇⑦,命也!”(《说林下》)
注释
①卫将军文子:卫将军文子,即公孙弥牟,子南之子,为卫灵公孙,名木,文子是其谧号。
②曾子:孔子的弟子曾参。关于孔子、曾参,详请见本书故事33注①,29注②。
③延:引导。
④正身于奥:正身,端坐。奥,正室的西南角,古代礼节以此为上位、主位、尊位。
⑤御:驾车者。
⑥毋:无,不。
⑦僇(lù路):通“戮”,杀。
故事大意
卫国的将军文子去见曾参,曾参也不站起来,只是指引了一下座位,而自己却端坐在上首。文子出来以后对自己的驾车者说:“曾某真是一个蠢人!如果他把我当作体面人看,对体面人能够不尊敬吗?如果他认为我是个粗暴的人,粗暴的人怎么能受他的轻侮?曾某没有被杀掉,是侥幸!”
读后感
曾参是大儒,是得了孔子真传的,还讲了吾日“三省吾身”那样的话。但韩非不相信他的人品,不客气地说:“夫陈轻货于幽隐,虽曾、史可疑也。”(《韩非子·六反》)意思是,把便于藏匿的宝物放在僻静角落,虽然像曾参、史鱼那样有道德的人会不会去偷也是值得怀疑的。在本故事中韩非又借文子之口说“曾子不僇,命也!”深深地责备曾参。
韩非是反儒的。儒法是对立的两派,观点各不相同,从这则故事中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