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戚承光吃完晚饭,游小竺独自回到休息处,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床上静静等待。
像是一种心灵感应吧,她心里就是有一种意识,向佑会来,他一定会来。
如果说向佑出院和她自己从凌家搬出来,这两件事足以让她死心,可今天承光的话却让她死灰复燃,向佑,你最好能跟我说实话。你现在不说,我等着,我等着你自己说出来的那天,我倒要看看,你们所有人的隐瞒,到底最后对我会有什么好处。
墙上的老式挂钟响了十一下,还有一个小时这一天就要结束,然而她等的人还是没来。
难道是她料错了吗?难道一起长大的人,分手后,连起码的了解都变了吗?
也许是吧,半个小时又过去,游小竺决定不再等了,爱来不来,她不稀罕了。
关了灯,她静静躺在床上,再次看了看黑暗中的挂钟,她无声一叹,闭上眼睛。
凌向佑看着游小竺睡觉的屋子终于灭了灯,耐着心情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他这才掐灭了手里的烟,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步一步,脚步刻意放轻但仍显沉重地往那个房间走去。
门锁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打开门进去,轻手轻脚地移步到床边,借着月光,他仔细地看着三个月未见的心头肉。
虽然容貌早都已经印刻在骨头上,但有了思念做调剂,他每次见她,都有一种很久很久都没见,思念入骨的感觉。
游小竺……
“来都来了,你不想叫醒我吗?”
凌向佑被惊的甫伸出的手立马收回,甚至还踉跄两步,不可置信地呢喃:“小竺,你没睡?”
游小竺坐起身看着他,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朦胧,但她仍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还没来,我怎么睡?”然后下床,越过他,将灯打开。
两人这才得以好好将对方来看。
“我以为你会早点来的。”游小竺说。
“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凌向佑回道。
游小竺笑了笑说:“看来咱们俩即使从小一块长大,也还是不太了解各自的生活习性以及性格习惯。”
“不是的,我以为……”
“我从来到这里就在等你,我知道自我进入军区你就收到消息,于是我在等,谢行东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来,承光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来,和承光出去的时候我以为会碰到你,晚上和他吃饭的时候我以为会和你偶遇,关灯之前,我也在等你,我以为你会来。可是,”笑了笑,“你现在才来。”
凌向佑无言地看着她。
游小竺又笑,“我知道,承光来,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你在授意,但这有什么用呢?我要的只是你来啊,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了,可我还是没有这个概念啊,我以为我来到你的地盘,你会很好地招待我,陪陪我。”看向别处,“我一直这么以为。”
凌向佑上前,双臂轻轻环过她。
游小竺在他的怀里,先是一动不动,贱贱地,肩头有了小小的颤抖,再后来,凌向佑的胸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