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主人找到了亲生父亲，高兴吗？”
“没什么感觉，我跟他不过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你也不必想得太多。”凤灼曦说完，摸着手心里握着的白玉牌，看着慕九的背景，一时有些出神。
慕九见凤灼曦神色间有些闪烁，便等众人都散去了之后，才单独找到凤灼曦，问道：“那天帝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凤灼曦想了想，觉得要是真的如同天帝所说的，慕九知道她是仇人的女儿之后便会恨上她，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了。
“天帝，是我的亲生父亲。”凤灼曦淡淡道，目光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慕九却连身体都巨震了一下，泰山压顶也丝毫不惊于色的他似乎也对这个消息感觉到震惊和不可思议了。
“你……都知道了？”慕九看着凤灼曦的眼睛，明白她一定从天帝那里听到了很多事。
凤灼曦道：“不错，我都知道了。你的出生来历，你父母是如何去的，我都知道了。”
慕九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压下那般难以克制的躁动。
很多年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想起当初的情景了？
他看见很多人冲进了大殿内，看见父亲被人赶下了王座，看见父母口吐鲜血而亡，一切的一切，都似乎亲在眼前，却又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楚了。
只记得那时痛彻心扉的难受，哭不出，叫不出，只能死死看着那个做上王座的、害死了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
他永远都记住了那个人的脸！
可是现在，自己深爱的人，却是那个仇人的女儿？
慕九忽然觉得有些荒唐，却又隐隐觉得似乎真是命中注定的一般。
凤灼曦若不是天帝的女儿，怎么可能有这般天赋异禀？
“你跟他……相认了吗？”慕九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你认为呢？”凤灼曦反问道。
“我不知道。”慕九这时候并不能冷静的思考问题。
凤灼曦叹了一口气，道：“我认他做什么？我现在又不是五岁稚龄，需要人来养活。我已经这般年纪了，认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呢？他是天帝。有了他的帮助，你可以很快就飞升上界了。等去了天界，你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慕九的脸色有些古怪。
“你真心这么认为？”凤灼曦看着慕九的眼睛，问道：“难不成你觉得我会稀罕那些东西？”
慕九道：“你不会。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别说凤灼曦根本不是原本的那个小凤灼曦，就算她是，也绝对不会认为亲生父亲有什么好稀罕的。
自来都是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何况天帝到底付出了什么？
用句粗俗的话来说，慕容云衣为了生下孩子，付出了十个月和十级疼痛，还要加上一条性命。而天帝呢？大约是八分钟然后播下了一个种子？
凤灼曦道：“他没有养育过我一天，便是亲生父亲又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