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统领拂了王上封他为龙骠骑的赏赐,竟痴人说梦地想要仙妃,王上顿时被激怒了,在大殿上大发雷霆,并下旨不许再提这件事,而必统领像是疯了一样,每日上朝必求此事,弄得王上一怒之下,勒令不许上朝。
云邪并没有追究火银凤杀了皇甫香香的事情,本就为了挑起他地怒火,却不想就这么息事宁人了,火银凤急了,愈演愈烈,一句看不惯将身怀六甲的王爷夫人杖责三十,腊月娇贵的身体禁不住拷打竟早产了……
“娘娘求您了,我家夫人让您务必去一趟,求您了……”任由小丫鬟怎么哭喊,火银凤都不为所动。
这已经是第八次派人来请了,火银凤这就不明白了,腊月即使怀恨在心也不至于早产还要自己观摩,这存的什么心?
“别去,这个女人没安好心。”必净紧紧抓着火银凤的手,将一颗颗剥好的葡萄送到她嘴边。
“去,干嘛不去,谅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火银凤嚣张地对着必净吸吸鼻子,长大嘴巴示意继续拨葡萄,必净刮了下她的鼻子,微笑着“就你聪明!”
香儿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无奈地耸耸肩,自从辽北回来,这两人就好像牛皮糖黏在一块了,扯也扯不开,有时候亲密地连她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当必净和火银凤双双来到破天的王府,就被迎入里边,祁破天面色复杂地在火银凤和必净的身上游离,必净忙牢牢握住,占有性地宣布自己的主权,祁破天一瞥眼不加理会。
“夫人只让娘娘一个人进去。”
必净手上一紧,火银凤点点头,将他安抚,便入了内室。
床榻上,苍白憔悴的腊月,毫无血色,大汗淋漓地喘着气,身边是哇哇直哭的女婴,裹在襁褓中,双眼还未睁开,四肢手舞足蹈地,腊月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孩子,那慈爱的模样真难以想象是那个趾高气扬的腊月。
见火银凤进来,便示意奶娘将孩子抱走,伸伸手让火银凤坐下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腊月虚弱地看着火银凤,不知不觉眼角闪着泪珠,枕头竟湿润了一大片,火银凤最受不了女人这样,哭哭啼啼算是怎么回事,气恼地问道“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让我看你哭吧?”
腊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展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意“公子,腊月自知做过很多错事,对不起你,但是还是想求你一件事。”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火银凤竟有些怀念。
“你说。”
“无论如何求你一定要答应我。”腊月凝望着火银凤,眼眶又是一阵湿润。
“你先说来听听,能帮的我一定帮。”火银凤受不了她的胡搅蛮缠无奈地点点头。
“求公子……收养我的女儿。”
火银凤始料未及,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腊月,她没病吧,刚想说你自己的孩子干嘛不自己养,却听腊月抽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大夫说早产加难产,怕是熬不过时日无多了,王爷虽然对我不差,但我心中明了……他要娶的是你……我不过是个……冒牌货……”
腊月止不住地轻咳,火银凤忙起身将她靠在自己身上,拍拍她的后背“你别说,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不!我要说,王爷对我不过是责任,他对我从来没有爱,每当看到他注视你的眼神我都好害怕,好怕你把他抢走,每当看到他独自对月,书写你的名字,我都好恨好怨……我折磨你,陷害你,只为了可以一解心头之恨……”
“好,我知道,你不要再说了,我让大夫进来!”
“不要!”腊月紧紧拉住火银凤的手“你是答应抚养我的孩子吗?”
火银凤摇摇头“即使我愿意有什么用,这好歹也是祁破天的骨肉,他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外人抚养呢,他眼下无子无女一定会非常疼爱这个孩子的,你不用担心的。”
火银凤忽然很感慨,腊月是恨自己,可是为了孩子竟能哭喊着求着自己,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母亲,她是成功的。
“这个孩子,不是王爷的。”
火银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却听腊月悠悠地开口“公子有没有觉得,这孩子长得似曾相识?”
“你是说……这孩子……”火银凤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却见腊月点着头,笑了。
不多时,火银凤就从内室出来,对着焦虑的必净摇摇头,没说什么,耳边却一直响彻着腊月最后的话“是你欠他的,这孩子就当是你还账了,求公子好好待她,腊月感激不尽。”
第二天,宫里就传来月夫人的死讯。
同时的,凤仙宫多了一个只会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女娃娃。
倭人全军覆没,银蓝不仅收复了三座城池还将疆土往北扩展了不少,内乱也随着战事的消停而平息了,为了庆贺这次的战事,虹、禄两朝纷纷派了使臣前来贺喜,银云邪强制让火银凤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出席宴会,火银凤虽不喜却也不想他又拿必净出气。
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她火银凤终是不屑。
“虹朝使臣觐见王上,恭贺王上再度开疆辟地。”一道悠远的传报后,只见一个长相刚毅的男子,徐徐向殿内走来,身后是一个乖巧秀气的女子,手里捧着一个宝盒。
越逼越近,火银凤眼神放大,竟然是他们两个,想来也该是他们了。
女子捧着宝盒的手微微发颤,眼神停留在火银凤身上,是惊喜,是诧异,是思念,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