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秧一向喜欢不请自来,趁着白家人都出了去这才现出身来,硬是施法往白娪胸口上锤了一锤,让白娪愣是从梦中醒了过来,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就有昏睡过去了。这一施法动气必定就要引起黛墨的注意,刚端起的茶还没喝就又放了下来,嘴角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向白家众人告了辞后便化作一团烟雾走了。黛墨离去之前,还好生的像白家三弟交代着,接下来的几日里千万不可踏进白娪房中半步,还撂下一句狠话:“不然,后果难料啊!”这下好了,白家人可是半步都不敢向白娪的房门口靠近。
“离秧,你我都知道,这毒是打哪来的。这可是昔日魔君之女,用自己的骨血练成的毒药,你我都来的太晚了,恐怕这毒早已深入骨髓。”黛墨心里明白,白娪这是命定的劫,她能不能够醒过来,还得先过离秧这一关哪。离秧这是情劫,那百花毒是命劫,这要是过不了,白娪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离秧心里清楚,在梦里面的白娪可是真真切切的知道要救她的这个人是谁,若是救不了她就得要长长久久的昏睡过去了。可他又为何迟迟不肯进入这白娪的梦境里呢。黛墨将手放在离秧的肩上叹了口气,说道:“离秧,你又何苦如此呢,若是再不进入她的梦境里将她唤醒,她可就没得救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怕什么,她醒来以后,不会记得你的。”离秧神情凝重,眉头微皱,他知道他是在害怕。“今夜三更,我就进去。你去帮她把药煎了吧。”
待黛墨离去以后,离秧看了看白娪睡着的模样,便施法建了个结界,这个结界小的只能把他们两和一张床围起来,他凝了凝神,用自己的元神进入了白娪的梦里。白娪的梦里的世界漆黑一片,毫无一点神气,就只有这遍地遍地的桃花开的娇艳,离秧往前面看了看,一个俏丽的身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转眼间,不知她何时早已坐在了一颗桃树下喝酒,白娪最爱喝的酒,就是桃花酒了。
离秧走过去她身旁,轻声坐下,说道:“九儿,今晚就别再饮酒了,对身体可不好。”这白娪可是醉的一塌糊涂,喝着喝着就流下了泪。“离秧,你若不是雷震子,你若不是雷震子又会怎样?”说着说着便笑着消失了,离秧站起身来,一眼望去,周围变得毫无生气可言,除了这越开越艳的桃花,和不远处的一间亮着灯的房子。
他腾了过去敲敲门,里面是一阵优美的女声传来:“谁呀?这么晚了还不睡?打扰老生休息。”这话音刚落门就开了,离秧进去,只见九儿斜躺在木床上喝着酒,九儿双眼迷离,好不容易起身,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这一下就清醒着不再昏沉了。“离秧?是你吗离秧?不不不,不会不是你,说,你到底是谁?”“我是离秧。”“不,你骗我,你不是离秧,这一切不过就是梦境而已!”说着,便一剑向着离秧刺去,离秧倒是没有躲开,那一剑,倒也是刺偏了。“你,是离秧?”离秧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轻声的说道:“是,我是离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