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跟随他,陪伴他左右。
“魔尊打算以后怎么办?”
他眼眸细微到让人无法察觉的转动,“你和我倒是有几分相似,我痴,你也痴。”
花妖没想到他一开口,直接揭露她的所有小心思,一时之间又是尴尬又是不知所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抬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看清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也不在看自己。就是这样没什么表情的魔尊,让花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被触动,都说最悲伤的人不是流着眼泪的人,而是已经没有表情的人。
“妖,你有你的好命运好姻缘,且快快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罢。这里不属于你,你也不必为了他人误了自己的幸福。”
说完,魔尊手一摆。
花妖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人已经被魔尊那一摆手瞬间扇离原地,被一阵风眨眼间带离南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透过层层风壁再看他一眼,她有时候很羡慕凡人,要么爱要么恨,都来的那么踏实那么真实。
她一直默默等着珞衣来到南疆,几千年就这么无怨无悔的等下来,她从没想过爱这个字眼。
但是,此刻突然被迫离开他,这短短几日相处她竟然喜欢上了他,虽然相处的时候都是她在说他也许在听也许没有。
然而,爱一个人很简单,一个微笑一个触摸都让人轻易坠落情网之中,但是偏生要说忘掉的时候,怎么可能说一说就能忘了?就像此刻为了来邪他的等候,忍耐,他都不会告诉她。因为真的心疼她,所以他不想让她更加疲惫。
那么,她区区一个花妖又能怎么办?
她只需要默默的守护就好,这是魔尊教她的。
“这种感觉就是心动,我在为你心动,你知道吗?”
魔尊抱着她静坐在大泽的水边。
雨,不知何时停了,浓墨一样的云无声息地散开,遥遥望去就只能看见淡淡的一抹淡痕。
一直浑身湿淋淋的兔子探头探脑地看向这里,看着那个和它一样浑身湿透的青年,一边用前爪蹭着脸颊一边呼朋唤友的小声叫唤。它没来得及叫来更多的朋友,就被一只和鹰差不多的大鸟吓得跑回了自家的洞穴里。
那只鸟落在兔子所在的树枝上,拍拍自己的羽翼,抖落一阵雨水,落在树下的草丛上哗啦一阵响。
它歪着头看着魔尊的背影,在树枝上来来回回移动着利爪,又看看魔尊怀里沉睡的少女。
终于,凌厉的目光狠狠看着那个少女,鼓动双翼箭一样射了出去。
原本静静和来邪说话的魔尊,眼皮都没抬。
鸟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猝然在他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那落了下来。在落地的那一霎那,鸟变成一个浑身乌黑的少女。
“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明明就在魔宫里,我们相差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这对于你就那么难吗?”
黑衣少女像发疯了一样扑过去,魔尊单手拦腰抱住她,为了不让她碰到来邪,他只好抽回抱住来邪的另一只手抓住她伸向来邪的双手。
“你又胡闹,你杀了她我就能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