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璋与窦茹孆死后尸体被郑众当众给烧了,徐子杰求了情之后是许徐子杰亲自送的行。玉儿一直在查宫里假郭碧纯的踪影,虽然一直并没有什么结果,可是玉儿却无意刚看到了徐子杰与周贵人的事。
一直以来大家不明白周贵人为何要留徐子杰,因而玉儿将心思也有放在这上面,直到有一天她与冯婉婵赏花时,玉儿跑来悄悄在她耳边对她说:“小姐,原来周贵人与徐子杰之间有暧昧。”
她初意外,不信问:“不会吧?”
玉儿神色凝重,沉声道:“当真,玉儿亲眼所见。”
冯婉婵见她俩不知低声说什么,瞅着她问:“什么事?”
她想了想上前凝色道:“周贵人与徐子杰之间有暧昧。”冯婉婵听后亦是微怔,这等祸乱宫闱之事被发现,只怕后宫里又要再次乱起来了,她想了想不安道,“这么大的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这宫里又得热闹了。”
玉儿瞅着她沉声问:“小姐,要不要先将周贵人叫来您问问?这后宫里的人要是还没有经过您的处理,直接就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那当真就——。”
她点了点头,本想唤冷血前来挑明,可是一想冷血自从成为刘肇的贵人之后,刘肇一直都没有宠幸于她,这对一个女子来讲何尝不是一种羞辱。再一想冷血对刘肇的忠心大家是看在眼里,周贵人一直也算安份守纪,这样将周贵人叫来也有些不妥,忙将玉儿拉住道:“还是不妥。”
冯婉婵看出了她的心思,含笑提醒:“或许这事陛下本就知道。”
她认同点了点头道:“婉婵姐姐这话有理,毕竟陛下没有宠幸过她,想来就是没打算留她在宫里的。”
冯婉婵笑笑说:“可不是。”顿了顿忧道,“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要说留周贵人这样忠心的人在身边,明明对陛下是件好事。”
她沉声提醒道:“只怕是前任周贵人的事在陛下心里有些过不去吧。”
冯婉婵失声一笑:“都这么久了。唉。”转而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皇嗣之事,陛下身体虽已渐好,可是也不见陛下对此事多有提及,以前那可是天天说着谁为陛下生下皇子,一定会大大有赏之类的。”
玉儿小心提醒:“那么多皇子去了,陛下的心情哪还能像以前那般。”
冯婉婵勉强笑说:“也是,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一笑无奈又说,“现在这宫里是女人受宠,受宠的是男子了。”她失声笑笑,她自然知道冯婉婵讲的是谁。如今这宫里要说最受宠的自然是刘祜,刘肇如今是将女人凉到一旁,倒是时常却宣刘祜入宫相伴,让人觉得这刘祜似乎已经成了皇子般。
转眼已到永元十五年秋七月,她与冯婉婵在假山下观池,玉儿这时匆匆走来,小心提醒道:“小姐,济南王刘错去了。”
冯婉婵听后凝眉,不安道:“这好好的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她勉强笑笑,只道:“看来南巡也不远了。”
冯婉婵意外问:“皇后就这么肯定?”
她笑笑不语,不一会儿,蔡伦匆匆走了过来,上前揖礼提醒道:“皇后娘娘,陛下说南巡定在九月,请皇后娘娘做好心理准备。”
冯婉婵意外瞅着她,她笑笑回:“知道了。”蔡伦吞吞吐吐欲还有话要说,她笑说,“什么事说吧。”
蔡伦方才从衣间取了一份东西,递到她面前道:“皇后娘娘,这是奴才此前一直想要造出来的东西,如今这东西总算是造出来了。”
她含笑瞅了一眼,大概明白主是蔡伦一直想要造出来的廉价绵帛,将蔡伦所递之物放至手中,递到冯婉婵面前笑问:“冯贵人看这东西如何?”
冯婉婵瞅了一眼不甚上心,勉强笑说:“有点粗糙。”
蔡伦忙解释:“回冯贵人,此物还在改进中,奴才想过不了多少时日,此物定能达到理想中的效果。”
她对蔡伦造此物之事多有听闻,笑说:“蔡伦你造此物对大汉贡献之大,将来定是会青史留名的。”
蔡伦垂眸笑回:“奴才所做一切都只为能让皇后娘娘高兴,皇后娘娘高兴了奴才自然也就高心了。”
她笑了笑,沉声提醒:“你要青史留名本宫不阻止你,本宫也是想着你本就有这方面的想法,再来又一直就在专研这些东西,虽然听闻这东西你一直是以失败而告终,现在也不管你是不是每次都真的失败了,也不管这次成功的是否真是你所造,本宫只想提醒你一件事。”
蔡伦方才明白她的用意,小心回:“请皇后示训。”
她提醒道:“要让对方心甘情愿退让,要不终有一天你会栽在这上面的。”
蔡伦小心回:“奴才明白。”
她含笑说:“站得高有时不是好事,关键还要站得稳才行。”
蔡伦垂眸道:“皇后所言甚是。”
她轻叹道:“你从一开始就站得高机会自然比别人多,可同样在毫不留情夺他人所爱时,可能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并未有何不妥,可是素不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强硬在别人心中埋下怨恨的种子,他日那人定让你付出十倍还要惨痛代价,因为他的恨在时间里已是越积越深。”顿了顿提醒,“不要最后落下一个欺世盗名的恶名,那才当真是得不偿失。”
蔡伦将头垂下,小心谨慎回:“奴才一定谨记皇后娘娘的话,不会出现皇后娘娘所担忧之事。”她点了点关,蔡伦小心又道,“皇后娘娘要是没有什么吩咐,奴才现在就先行退下了。”她又点了点头,蔡伦方才退了下去。
冯婉婵见蔡伦走后,立即拉过她手提醒:“南巡的路上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济南王刘错一死陛下就定了南巡的准确时间,可见这里面当真如刘霜凌讲的南巡之事非同小可。”
她笑笑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喜欢瞎操心的邓绥了,不会为了吃力不讨好的事让自己痛苦的,男人之间的斗争那是男人之间的事,即使我现在贵为皇后这不该插手的,我也是不会再插手的。”拉过冯婉婵手含笑吩咐,“这宫里就交你打点了,我知你信得过刘霜凝,可吉成我更信任。”
冯婉婵笑说:“我明白,你放心。”
转眼到了南巡之时,安排出宫的人并不多,刘肇带了她的同时带还带了周贵人。一路上巅颇不停,最终总算到了济南王刘错地界外线,刘庆等人在刘肇的安排下提前入了济南王地界,他们则是在地界外线停下了脚步,等着刘庆带着济南王的人前来相迎。
她忍不住挑开车帘望向轿外,抬眸看到的就是玉儿正在为卫锋擦汗。看着两人已经彼此挑明的真心,她也为之欣慰。卫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玉儿后半身总算有了依靠,她真心为玉儿仰慕大哥一事着事,好在玉儿明白了仰慕是仰慕,爱原来其实是不同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她准备放下轿帘之时,她余眼瞅见远处徐子杰也正看着卫锋与玉儿,疑惑之余徐子杰着拉了旁边的奴才一下。旁边的奴才瞅见后捂嘴偷笑嘴角有动,她隐约明白过来只怕那奴才又在闲言闲语了,这便不再盯着徐子杰,而是放下轿帘瞅向了帘内的周贵人。
刘肇在轿内闭目养神,周贵人只抬眸笑问:“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撇了刘肇一眼,见刘肇已是睁开双眸,淡淡道:“没有。”转而淡淡提醒,“周贵人对徐子杰似乎很放心,陛下让我等可带身边的人出来,不想周贵人带的竟然是此人。”说罢再次瞅了刘肇一眼,很想确定刘肇是否真知周贵人与徐子杰的事,可是刘肇表情依是淡淡看不出所以然来。
周贵人早已将笑容练到如火纯清的地步,瞅着她笑说:“嫔妾不怕他跑,他离了嫔妾身三日内就会毒发身亡,自然就放心带他出来了。”顿了顿笑说,“至于带他出来的目的嘛,自然是想让他将功恕罪,他能为陛下尽心对陛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含笑提醒:“她的武功早已被周贵人所废,即便路上真遇到什么麻烦事,只怕他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又还怎么顾及陛下呢?”
周贵人含笑解释:“皇后娘娘,正因为如此才能体现他的忠心呀,他要是在没有武功的情况下不顾生死来保护陛下,不就证明此人——。”
她已是不想再听,不温不火打断道:“周贵人对此人还当真是好,一心只为想着让此人恕罪。”此前她一直认为冷血是个有原则的人,可是没想到会与徐子杰发生暧昧关系,何况那杜凌此前一心为了冷血,最终都没有得到冷血的倾慕,她就已经不明白这冷血到底想怎么样了。
周贵人纵是听出了她话外之意,却依是甚不在意笑说:“皇后娘娘也说了,此人武功是被嫔妾所废,可当时如果不是此人对嫔妾手下留情,只怕被废武功的就不是他而是嫔妾了。”她微怔,原来是这样?周贵人继而问,“皇后娘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