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太认同,抬眸提醒:“可是清河王身份特殊,他们之间指不定各怀鬼胎,这些年玉儿看清河王赢得百官爱戴,在百姓那里口碑亦是绝佳,清河王——。”
她沉声打断道:“我知道,可是眼下他们不会互残,因为如果他们互残,损伤的是皇家的力量,何况陛下也不会那么傻,会用自己的人来动皇后的。”
玉儿恍然明白,瞪大了眸子问:“小姐是猜测如璋她们吗?”
她垂眸细想,思量着提醒道:“秦子英与茹璋她们本来就是一伙的,陛下先不管她们幕后是否还有人,可她们让陛下的皇子几乎全都死了,此仇陛下怎么可能不报?”
玉儿点头。
她是越来越觉得思路对了,继续想下去只觉快摸准了刘肇的行事方向,续道:“陛下一定会将她们用得干干净净,然后再对她们处以绝刑。”玉儿凝眉还未转过来,她催道,“你快去告诉皇后,让她小心茹璋,不要信茹璋的话,将茹璋的底细全都告诉她。”
玉儿准备起身时突然停了下来,不安提醒:“小姐此前不将茹璋的事告诉皇后,不就是想借茹璋的手到最后与皇后复合关系,咱们要是这个时候告诉了——。”
她凝色道:“这个时候还哪管得了将来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玉儿依是未动,瞅着她小心提醒:“之前刘霜凝之事小姐就一路都在提醒皇后,可玉儿却并未看出皇后的明白之色,如今咱们要是彻底点明了皇后,皇后要能彻底明白过来还好。”顿了顿不安忧道,“可要是皇后还是不能明白小姐的用心,咱们先失去了控制茹璋她们的一条把柄不说,茹璋对咱们只怕会有更多戒心与敌意,小姐同时也将自己早就明白的事情暴露给了陛下,这岂不是让小姐与邓家处于危险之中?”
她顿时头疼不已,凝眉道:“可不管是邓家先出事,还是阴家先出事,两家人定是会继续留不得的,先断一家就如斩断了一个人的右手臂,不管是邓家还是阴家这个时候都不能出事。”
玉儿想了想也知确实是这样,一时为难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又劝道:“刚才小姐不是警告过茹璋,茹璋应是不会再说一些不该说的,毕竟那徐子杰也是她亲哥,徐子杰并未真正敬身之事,即便不足以让人杀之可知事实后,这敬身定是要彻底敬得干净,那徐家可就真的彻底要绝后了。”
她沉声提醒:“之前我就是怕茹璋在此时行其它的计划,因而这才警告于她,可如今是陛下会暗里借她们的手,她们在自已以为快要了陛下命时,根本就不会想到陛下早知此事,并且对此事早有其它的安排。”
玉儿头疼不已,泛了泛眸后突然一亮,瞅着她不安小声提醒:“小姐也说陛下是会暗里借她们的手,可咱们不是也有她们的把柄吗?咱们不也可以借她们的手吗?”
她微怔,瞅着玉儿不明,有一丝震惊,突然明白过来,瞪着玉儿道:“你想在陛下安排的行动还未开始时,让陛下提前——。”
玉儿瞅着她提醒:“小姐您仔细想想,陛下今日才知道自己的情况,那陛下控制宫里的布局今日就可以完成,可是宫外的布局怕是还未开始,那陛下今日一死定会宫里宫外大乱,他们也会措手不及的——。”
她打断道:“不行,这样做就当真就是拭君,发现了可是死罪。”
玉儿瞅着她提醒:“可陛下身体有异样,咱们早已是知情不报,同样早已是死罪了。”
她反驳道:“陛下不知道咱们知道。”
玉儿不安提醒:“那小姐不想提醒皇后了?”她再度觉得头疼,捂住头已是不想再想,玉儿顿了顿提醒,“咱们不提醒皇后或许暂可保全自己,可邓阴两家就如小姐讲的似左膀右臂,似一对鸟儿的翅膀,断了一支翅膀的鸟儿就失去了能翱翔的天空,如同是那等待被宰的小鸡。”
她眸中一动,沉声道:“总之咱们这时不能对陛下下手。”抬眸提醒,“陛下指不定就想看我如何做呢。”
玉儿头疼不已,三分焦急之色道:“这也不是那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咱们怎么做才行呢?”
她缓下心中的不安,垂眸一想有了,拉过玉儿手定定道:“有法子了。”
玉儿满是疑惑问:“什么法子?”她示意玉儿将头靠过来,玉儿听后眸中一亮,露出三分兴奋之色道,“这个法子好。”
她拉住玉儿手不安道:“你也要小心。”
玉儿狠狠点头:“小姐你放心,玉儿一定会办好此事。”玉儿刚起身准备离开办事时,却发现郑众带着人正匆匆在寻人,忙又在她耳侧提醒道,“小姐,你看是郑公公。”她见郑众一幅着急的神色,凝眉细想后便迎了上去,玉儿出声唤,“郑大人。”
郑众听到玉儿的声音来回瞅了瞅,总算是看到了她的身影,迎上来便唤:“贵人,可算是找到您了,陛下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她勉强笑回:“今日邓绥身体有些不适,想——。”
郑众不安提醒:“陛下是要与您商量这太子之事,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她缓下心中的不安问:“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只与邓绥商议呢,应该——。”
郑众含笑打断解释:“自然不是只与邓贵人,皇后娘娘自然是不可少的人。”
她转则问:“那不知道郑大人是否在邓绥之前先行通知到皇后娘娘了?”
郑众笑回:“老奴已经通知了。”
她笑说:“那就请郑大人带路吧。”遂吩咐,“玉儿,你回宫去拿那我要送给皇后娘娘的东西。”
玉儿回:“诺。”她便跟着郑众再往宣室殿走去。
宣室殿内,跪坐于地的还有一众妃嫔,她给皇后屈了一礼,见刘肇正瞅着她,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刘肇面前:“陛下。”
刘肇拉过她的手,她不安坐到刘肇床榻边,瞅着皇后不冷不热的脸庞,欲要说话时刘肇已是道:“朕知道自己已是不久于世,所以这该有的安排还是定要安排妥当,否则朕走之后定是会乱起来。朕本是要封浩儿为太子的,浩儿——。”说罢咳了起来。
她不安阻止唤着:“陛下——。”说罢小心瞅了皇后一眼,只见皇后脸色铁青,那模样似乎就是在想着,敢情我儿子还是备用的。
刘肇见她眸中不安,叹道:“罢了,浩儿不当这太子于他来讲更好些,朕现在就封安儿为太子,朕留下来的大汉江山,就由绥儿与皇后今后多加照顾。”
众人微怔之余皇后瞅了她一眼,眸中露出一幅意外之色,似乎不曾想刘肇会将权利交给自己。
她的心里也起了迷糊,刘肇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假的,似乎真的想将权利交给她与皇后,那周贵人之事到底——?
刘肇咳嗽着续道:“朕知道皇后行事多有考虑不周之时,本是想着皇后着实令人不放心,皇后本该绥儿这样的人来当,朕方才离去后也能安心。”
她心下再度一颤,不安唤:“陛下。”
刘肇勉强笑了笑:“罢了,不提这事,朕就将大汉交拖给你二人,但将来皇后如果有什么不智之举,绥儿你要多加提点,如果皇后她不听你可处置她。”她微怔,瞅向皇后时就见皇后瞪着她,刘肇却从枕头下取出一份圣旨,“这是朕交给你的,必要的时候你可用之。”
她见皇后脸色已是铁青,泛了泛眸接下了圣旨,小心道:“贱妾尊旨。”
刘肇扫一眼跪坐于地的妃嫔,缓了缓气道:“朕将你们都叫来就是让你们知道此事,邓贵人即便将来不是皇太后,可皇太后要是做错事邓贵人有权处置,你们要多多辅佐邓贵人与皇后,大汉的将来就交给你们了。”
众妃齐回诺,皇后隐忍下来也回了诺起身,面无表情道:“陛下,要是没有别的事,臣妾就告退了,安儿这几日感染了风寒,一直还未好起来。”
刘肇英眉微皱,方久才一句低沉的回应:“去吧。”皇后也不在情面上多加扶平,只是神情淡淡屈了一礼,瞪了她一眼转身便扬长而去。众妃嫔见皇后退也也跟着屈礼退下,她欲要起身跟着出去时,刘肇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她见殿内一个人也没有,心中的疑惑也没能解开,想了想不安问:“陛下明知皇后会因此而更顾忌绥儿,陛下为何——。”
刘肇轻叹一声,只是打断道:“正因如此朕才更要如此安排,要不朕走后她要是欺负于你,朕怎么能安心呢!”
她听后勉强笑笑,说:“绥儿与皇后虽是多有间隙,可是我们毕竟有着从小到大的情份,婧儿她也就是有时做事不理智,有些时候有点小心眼,但她也并非是愚顿之人,她将来不会为难于绥儿的,毕竟绥儿也清楚她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