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玉儿将耿姬安排好,也吩咐耿姬会在适当的时候唤耿姬,耿姬就领着玉儿去了偏殿,不多久就见月隐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停下后缓了好一阵才说:“贵人,听闻韩贵人那里也出事了。”
她抬眸问:“出了什么事?”
月隐不安回:“听说是胎位出了问题。”顿了顿瞅着她又提醒,“贵人,这韩贵人的肚子大了,临盆也就是这个月的事,先不说宫里已经去了一位小皇子,现下皇后娘娘的两位——。”
她伸手阻止:“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抬眸转而问月隐,“可有听到巢美人那有什么动静?”
月隐不安摇头:“暂时还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她扫一眼殿外的小奴婢与奴才,转而问:“承制人呢?”
月隐忙回:“陛下离开那会儿,他跟奴婢说了跟着陛下去瞅瞅。”顿了顿提醒,“他不敢见贵人,怕是心中于贵人有愧。”
她失声一笑:“这承制现在倒是怕了我,每每都不见他影子。”
月隐对承制早已是不喜,提议道:“这承制在关键的时候总是给贵人使绊子,早早的咱们将他遣走得了,省得大家心里都不自在。”她何尝不想?只是这个时候弄走承制最不是时候,月隐见她认同便又提醒,“就是不知道蔡伦那里如何了!”
月隐不提及蔡伦,她还一时想不起蔡伦,思及蔡伦之事她依是觉得蔡伦真心向着她,沉声道:“想必他手里头的任务应是完成一大半了,到时候再向陛下讨他回来吧。”说罢起身。
月隐过来掺扶着她,不安问:“贵人,咱们就坐在殿里等吗?不去看看皇后?或者去巢美人那里看看?”
她心知皇后那里情况,猜想以巢美人与寒子琪的关系,巢美人多少会向着寒子琪,如果寒子琪是在巢璃那里,这回定是容易被抓获,只是以她对寒子琪的了解,她想这寒子琪应又没这般愚蠢,一切还是看宫里变化再行事为好。
玉儿已经安排好耿姬,走来她身侧小心提醒:“刚才耿姬问奴婢小皇子了。”
她明白玉儿的意思,耿姬定是对此事有所疑虑,淡淡道:“要是她再次问起,你就说小皇子最近不便见客,到时候再安排她见小皇子,何况此次请她入宫也不是让她来见小皇子的。”
玉儿小声回:“奴婢明白了。”顿了顿转而不安问,“王爷当真会做大不逆之事吗?”
她凝色道:“做与不做皆在他的一念之间,我只盼他能到该松手里松手,方保万事大吉大利。”宋贵人的事就是心结,如果他的所为之是为了母亲,只盼他真能就此收手,或许一切和谐还可以延续下去,这时承制匆匆跑了过来,远远就慌张在唤:“贵人,不好了。”
她皱眉不安,起身上前问:“怎么回事?”
承制瞅着她不安回:“巢美人像个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咱们赶过去的时候她殿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初微怔,不安问:“那她身边的人呢?”
承制不安回:“全都不见了,现下宫里正在找。”顿了顿猜测,“怕是被人给打晕藏到哪里了,奴才想这事还是贵人早点知道为好,所以就立马赶回来告诉贵人了。”
月隐不喜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个时候献殷情,以为可以抵消对贵人的背叛不成。”
承制尴尬一笑,玉儿压下月隐的手,瞅着她凝眉提醒:“巢美人那里的宫婢与奴才加起来少说有十来个人,这么多人一下全都不见了能藏到哪里去?”突然一惊,瞅着承制不安问,“那巢美人的小皇子有没有问题?”
承制面带坎坷回:“小皇子也不见了。”
她泛了泛眸,心下思量着其中关系,抬眸问:“陛下怎么说?”
承制露出三分忧心道:“陛下现下在巢美人那里,坐在那里是一语不发,郑众大人瞅着也很是担心。”
她心下沉重,不安问:“听闻韩贵人那里也出了事,陛下此事可有听闻?”
承制频频点头,提醒道:“此事陛下已得知,只是陛下对此前刘清小皇子之事本就还未缓过来,这会儿宫里的小皇子又纷纷出事,奴才担心陛下这回——。”
她心下沉重,何尝不知道刘肇此时心里状态,转而吩咐:“韩贵人那里务必让太医护住胎儿,还有,此前卫锋在牢里一直未放出来,这个时候卫锋你先让人放出来,卫锋指不定有办法救皇后娘娘的小皇子。”
承制忙回:“卫锋已经被郑大人请出来了,现下只怕正往皇后娘娘那里赶。”
她心下了然,这宫里一下当真热闹起来,转而问:“宫里可还有其它情况?”
承制垂眸细想,不安提醒:“吕宫人那里一直没动静,可奴才觉得吕宫人那里太过安静。”
她心下猜测,转而吩咐:“你去韩贵人那里候着,你曾经伺候过韩贵人,想必韩贵人还是信得过你的。”
承制领命:“诺。”随后渐渐离了她的视线。
玉儿上前不安提醒:“吕宫人那里确实太过安静,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对。”
吕梦音那里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按正常情况来讲,除了因刘清之死情绪低落的冯婉婵会没动静外,吕梦音得知宫里的情况定会去找刘肇,借着此事对刘肇是行劝慰好让自己家的人快速上位,吕梦音——张汐月——突然一怔想起一人,沉声道:“我忘了一个人。”
玉儿不安问:“小姐说的谁?”
她起身沉声吩咐道:“玉儿,你现在快点吩咐宫里的人看好此宫,特别是后殿不准任何人靠近,咱们去吕梦音那里。”
玉儿了然:“诺。”说罢转身离开。
她转而又对月隐吩咐:“你去清凉殿找云晴,如果发现她守在清凉殿,让她去吕宫人那里见我,如果没有发现你快速通报给我。”
月隐不安问:“贵人是要去吕宫人那里?”她点头,遂快速准备往吕梦音那里赶去。
玉儿正在吩咐小太监与小宫婢,才匆匆吩咐了几句,就见她走得匆忙便赶紧追上,赶到她身边扶着她唤:“小姐慢点。”
她心下隐隐不安,停下步伐瞅着嘉德宫里的一切,见几人只是一头不明与猜测,只是那松散的样子,显然对玉儿刚才的吩咐并未上心,便对旁边择祥等人唤:“你们几个过来。”
择祥几个小奴才忙将头凑过来,择祥不安问:“贵人,不知有什么吩咐?”
她冷着脸,厉声吩咐:“你们几人给我盯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后殿,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要是有人硬撞,你们拼了命也要给我拦下来。”
择祥头一回见她这般厉正严色,灿灿不安回:“诺。”
她与玉儿这才离开,玉儿掺扶着她一路不安小声问:“小姐,你是怀疑那寒子琪跑去吕梦音那里了吗?”
她心下突然没了底,她算准寒子琪会去巢璃那里,事实证明寒子琪果真去了巢璃那里,只是不想巢璃那里竟会变成这等情况,以寒子琪与巢璃之间的关系,寒子琪如果利用巢璃完全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寒子琪却这般待巢璃,这出乎了她的意料。
再者,吕梦音与这寒子琪之间素来就有仇怨,这个时候吕梦音那里确实太过安静,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除开冯婉婵忧伤外,吕梦音的性子本就不似以前那般柔弱,这个时候没有理由待在宫里,且一点反映都没有。
玉儿见她未回,也就未再过多追问,不一会儿,她与玉儿便到了吕梦音所在地,远远就瞅见吕梦音搂着临颖公主,与英珠站在水榭台前围成一团,不知三人在做什么。
她与玉儿微疑,上前迎去渐渐看清,原来吕梦音在教临颖识东西,几个月大的孩子能懂什么,吕梦音发现她的到来,立即将临颖推到了英珠怀里,上前迎来握住她的手问:“绥儿你怎么来了?”
她瞅着吕梦音那手,想起此前也正是吕梦音此举,让阴婧的人误会是她告之吕梦音,也是吕梦音此举彻底毁了她偏向阴婧的后路,此时心中不由得百般感触。
吕梦音心中有所了然,面带不安抱歉道:“此前之事梦音也非是特意离间你与皇后,梦音只是不想与绥儿为敌,不想绥儿成为梦音的敌人,这才不得——。”
她泛了泛眸,叹道:“罢了,我与婧儿之间终是有间隙在心,即便不是你之事也会因其它事而起。”
吕梦音松了口气,笑说:“梦音就知绥儿你定能理解。”转而问,“对了,不知绥儿你此时来此,可是有要事相告?”
她抬眸,认真瞅着吕梦音问:“寒子琪可曾来找过你?”
吕梦音微怔,遂不安问:“绥儿怎么这么问?”顿了顿转而道,“她不是被关在牢里吗?”
她看进吕梦音眼眸深处,不信问:“梦音姐姐是当真不知?”
吕梦音瞅着她问:“不知什么?”
她沉声提醒:“那寒子琪早被人换了包,关在牢里的人不是寒子琪。”
吕梦音面露三分意外,不信问:“有这样的事?这宫中何等深严,怎么——。”顿了顿转而问,“绥儿你怎么知道?”
她见吕梦音是当真不知,一时间怀疑起自己的猜测,撇了一眼吕梦音身侧的英珠,英珠将眸子撇开时,她否定了吕梦音的不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显然吕梦音有什么事瞒着她,皱了皱眉沉声问:“梦音姐姐可否还当绥儿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