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涵亮重重吐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眼睛发亮地看着简晓诺:“今天下午我很幸运的再次遇见那个陷害我的女孩,你说,我应该不应该找她问清楚?”
“你的做法只会让你看上去更加像一个变态!”简晓诺依旧没给他好脸色,可脑子里已经飞快转动着刚才那段话的真实性。
她依稀记得当年她和米静在同一个初中部,不同班但是晚上会一起回家,有段日子米静向她哭诉说家里生意失败可能没钱上学了,她为此还跟着难过了好一阵子。
后来出了事,米静成了风暴中心点,有很多记者来学校闹腾,晚上还有人接送,她那时候好几个月都没办法接近米静。
“我是变态,难道他们家这种不择手段的陷害无辜就是好人了?”许涵亮投了一记白眼,“说实话,你那朋友演戏的功夫这几年可没退步啊。你瞧见没,她刚才那副表演,成功把不知情的人误导了。喂,看在都是受害者的份上,要不要我帮你找那个男生说清楚啊。”
“她只是想让他们家好起来,所以,你要是想报复,就找你们家亲戚报吧。”简晓诺转身回家。
“你以为你真能获得她真心相待吗?被赶出去那么多年,我看过不少人的嘴脸,经验告诉我,她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许涵亮的警告令简晓诺脚下一顿,不过很快继续往前走。
光影在脚下微微颤抖,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也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心脏闷闷的,沉沉的,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黑夜里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好多事要想,好多事又不敢去想,简晓诺突然希望自己就在这黑纱一般的夜里一直走,一直走,永远没有尽头,累得无法去思考,直至倒下。
“噔”一盏黄色的远射灯打在简晓诺身上,反射性的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眯着眼隐约看到是一辆重型摩托车。
“本想找你谈点事,可没想到居然看了场八点档的泡沫剧,你怎么样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身影,他摘下头上的头盔,甩甩头,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上闪着一双狂妄的眼睛。
“齐老师,这么晚守在学生家的门口,你是想家访吗?”被车灯照得不舒服,简晓诺几步上前绕过车灯照射的范围。
“嗯,你想被家访也可以,来,上来!”齐风丢给简晓诺一个头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上车,紧接着几声油门轰鸣声,耳旁传来呼啸的风声。
路边的灯杆以白天看到的十倍速度往后奔跑,简晓诺既紧张又兴奋,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扯住齐风的衣摆。
他开得很快,也开得很稳,就算是几个惊险刺激的转弯,也像是坐在过山车一样,害怕却又莫名的安全。
风,渐渐的钻进了手心。
简晓诺大胆地一把扯掉头盔,站起身,双手展翅般任凭狂风把头发吹起。
这就是自由吗,感觉自己都快成了风的一部分,放佛已经融入了这块天地中,没有了自我,也就不会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