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临江酒店轰动起来,犹如铁锅炸开,犹如地峭震动,犹如六十层高楼坍塌。
首先是一对度蜜月的情侣,刚一开门,女人就被门口的蛇吓得尖叫,一身冷汗,腿脚发软。
那声尖叫,犹如划破长空的忧怨,刺向天空的冷箭,发动起一股震慑天地的风潮。
然后就轮到一位七十多的跟团旅游的游客,她开门一脚踩在蛇身上,觉得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是条蛇,吓得她心脏病发作当场死去。
死人的事件,史无前例,更加剧了地震,从6级升级到9级,临江酒店面临抨击中,大小新闻仿佛像无数炮弹,铺天盖地飞来,使临江酒店濒临倒闭。
酒店忽然出现许多蛇,客人们纷纷要求退房,临江酒店的老板霍豪杰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立即报了警。
自己内部也派人暗自摸查。
监控录像里,没有留下痕迹,几天后事情毫无结果。
一日,霍豪杰听手下说,那天停车场的看门,见到一辆车牌被蒙住的车,当时他觉得奇怪,就仔细看了一下司机,此人他认识,是金海老板的马仔棍,因为他在金海做过保安,对此人有印象。
“!一定是金龙做了手脚与我们对抗,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你找几个人,教训教训棍,给他们个下马威。”霍豪杰眼露凶光地说。
深夜,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只有混黄的灯光,和路边沉睡的居民房,喧哗声仿佛从人间蒸发掉,留下一片安静,那种安静仿佛有扩音的效果,可以让一点点声响,比如车行驶而过的声音,路人咳漱的声音,无限放大和传播。
棍独自往住处走,忽然路边闪出几个黑影拦住他去路,棍感觉不妙,警觉地问:干什么吗?
对方不容分说,抡起手中棒就朝棍头上打,棍一闪躲过去,心想:“他们人多势众,我要硬拼,准没命,还是逃为上策。”
他转身朝小巷里跑,龟山的小巷比是七拐八弯,很容易就走糊涂,这就很便于逃脱,棍在巷内小巷里象是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连他自己都不知南北东西,他累得快要无力,他恨不得躺倒给打死算了,当他跑到转弯处,一个黑影拉了他一把。“你跺这,我把他们引开。”那时候的棍,已经筋疲力尽,无法选择,只好听从。
黑影出现在路口,四个追赶的人问:“兄弟,有没见到一个人跑过?”
“刚从这里跑走,拐进那小巷”黑影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四个人有继续往前追。
黑影拉起蹲在地上喘气的棍说:“他们走了,快走,这里不能久留,等会他们找不着人会回头的。”
他们朝反方向跑走,直到觉得安全才停下来。
棍说:“兄弟,我叫李棍你救我一命,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义不容辞。”
那黑影说:“我叫沈兵,不用客气。”
棍问:“真巧,也许是老天长眼,叫我这时候碰见你。不然就被他们打死。”
沈兵就是刘柏青,他自己编了个假名沈兵。说:“你咋惹他们了?干吗打你?”
棍摇头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啥人。诶,那么晚你去干吗?”
刘柏青说:“我就住这附近,在家心情苦闷,刚想出街买瓶酒喝,碰上一群人追你,我看他们不像好人,就帮你逃生,也算是有缘。”
棍这时才打量眼前的人,个不高,精瘦。
棍问:“兄弟为啥事烦心?”
刘柏青一副无奈的神情。“刚丢了工作,一直没找到事做,生计苦难。”
棍拍了拍沈兵的肩膀说:“没问题,我回去跟老板说说,你明天去金海夜总会找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你打上面的电话就可以找到我。”
刘柏青双手接名片,看了看,然后伸出双手,握住棍的手,不停地摇晃,嘴里说:“谢谢,谢谢。”
棍说:“不用客气,今天太晚,我得赶回去,后会有期”
刘柏青站在黑暗里,目送着棍离去。
刘柏青化名沈兵。
第二天,刘柏青穿着牛仔裤T恤杉出现在金海夜总会,棍安排他做了普通的服务生。
他起初被分配在客房部干活,领班吩咐他每天要做的事,他就按部就班地做,按时打扫房间,每个客走后都要换洗床单,棍偶尔来过问一下他。“习惯吗?”
刘柏青说:“很好,比没活干强多了。”
棍说:“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刘柏青说:“谢谢。”
晚上,有时候刘柏青会被棍叫去一起喝酒,棍没太多嗜好,那么多年的爬滚,一直是单身,晚上就喜欢喝酒打发,有时候也叫女人陪陪,自从救了一命后,对刘柏青另眼看待,当成朋友,闷起来就找刘柏青喝酒,尽管是喝酒,但他口十分严实,从不透露不该说的事,而刘柏青则话不多,主要听棍说,也顺着他意说,棍觉得刘柏青跟自己很聊得来,也挺喜欢刘柏青的性格的,嘴不多不乱,挺适合做身边人的,仿佛前生后世也难遇见的知己。
三个月过去,一日,棍带刘柏青上了顶楼的一间房,用钥匙把房门打开,然后说:“以后,每天10点半的时候,你就到这间房打扫卫生,养好鱼,这把钥匙就你拿着,不能给任何人。”
刘柏青迷惑地点头。“这是客房吗?”
棍面无表情地说:“别多问,你要学会叫你做啥就做啥,不要多话的习惯,知道越多,小命月短。”
刘柏青说:“那养鱼我不怎么懂。”
棍说:“每天喂食,隔段换水,我会慢慢教会你。”
刘柏青环视房内,一个巨大豪华型办公台,摆放中间,侧墙,一排豪华实木书柜,办公台正前方靠墙处,是一巨大的金鱼缸,里面有几条大红色金鱼正游走,五光十色的山湖沉底十分好看。侧面有一扇门通向另一房间,是睡房,里面有一张1米八宽的大床,还有浴室。室内简洁却十分豪华舒式。
棍吩咐:“床单一周换一次,是专用的,在卧室柜里,不跟酒店里的混用,沐浴液也是特别的品牌,还有金鱼你一定要仔细照料,千万记住定期换水,一个月换一次,还要记住天天喂食,不要将自来水水马上换入鱼缸,要将自来水先放入桶内沉淀一下,再倒入鱼缸,这鱼是非常重要的,要养死一条,就很不吉利,老板会发怒的,打扫完房间,你就锁上门,不许任何人入内。”
刘柏青认真地听着棍说,然后小心谨慎地说:“是,你说的老板是谁?”
棍说:“是金海的老板。”棍忽然意识到自己口误,就说:“那你现在开始工作吧。”就闭嘴不多说了。
刘柏青终于明白这办公室的主人是谁了,按棍吩咐的事做完后就离开,但从此以后,他开始注意这个神秘的房间。
刘柏青在夜总会工作许久,但他基本没见过金老板,一打听,很多员工都几乎没见过他,这里的日常工作多数是由棍管理。据说老板经常回香港,那里也有他的公司,只是偶尔回来看看。
沈刘柏青想:既然这里有金老板的办公室,又叫他天天打扫,他就不信他不会来,但打扫了多日后,他的确感到似乎是无人住过的痕迹,如果有人来过,那烟灰缸和被子或者浴室都会留下痕迹。
终于有天,刘柏青有了新发现,他发现那间特殊的房间有了变化,有人住过的痕迹,但他始终没见到金老板。他故意在楼道上频凡露面,但又不能显露痕迹被人发现,他是想看看金老板的庐山真面目,但未成功。但是他偷偷在那间房内的书柜底座上安装的串话器显然起了作用,串话器的作用就是,在此房内的通话信号,很快被辨析出来,从而得到通话人的电话号码。警方已经很快就得到了室内通话的电话号码,并加以监控。
刘柏青,隐蔽身份警察,公开身份金海夜总会服务生,现在主要任务,是潜入夜总会,摸清金龙的底细。那晚,原本他是跟踪棍的,但遇到棍被人追杀,就将计就计潜入金海夜总会。
而因为苏佳丽跟公安局长的父女关系,女儿的提醒,刘柏青潜入金海酒店一事,无人知道,除屈勇外,连吴海亮也不知道。
棍通过一段时间对刘柏青的观察,觉得人老实,嘴不多说,不该打听的事从不问,人还挺机灵。
一日,他问刘柏青是否会开车,刘柏青说以前自己做过卡车司机,因为太累,才转行。棍一听欣喜,跟金龙说想发展沈刘柏青着一起干,金龙说:你带他来见见我,我看他到底因为什么,让你那么喜欢他。
刘柏青见到金龙的时候,是在那间特殊的房间,金龙抽着雪嘉,一双狡猾眼,赋予城俯的脸,静静地观察,却给人带来一种压力,心神不安。
棍说:老板想看看是谁把金鱼养得如此好。
刘柏青在金龙的目光下,卑屈下暗藏着镇定。“没有,只是按你吩咐,定时换水,定时喂食。”
金龙吐了口烟问:“你以前做什么?”
刘柏青说:“停车场看管。”
金龙说:“为什么不做了?”
刘柏青说:“太不自由。”
金龙用他那尖锐的眼睛,仿佛是狼毒般扫视着猎物,他发现了刘柏青那种独特的冷静,他心疑虑,此人如果没什么故事的话,的确是可用之苗,难怪棍推荐他,可就怕有背景,一般人如果没经历世面,那有他那般镇定自若,可转念想,或许自己多心,棍说过是救他命才解释,完全是巧合,加上棍也观察他多日。
于是,决定取用刘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