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张报纸上提到的线索,屈勇开会研究了抓捕方案,因为还没摸清罗大福的起居习惯,和经常出现的地点,也还没有肯定,报纸上的人就是罗大福,因为他又改名叫林神,我们需要便衣进村,然后摸查罗大福所在地点,如果确定那人就是要抓的人,当场抓获,方案确定后,警察开始行动。
刘柏青带领王晓东,苏佳丽等3名警察驱车驶向梅花村,车开进梅花村的村口时,一个异常奇怪的事情发生,车胎突然“呯”暴开,刘柏青他们不得不下车换轮胎。
正在村口老槐树下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有车进村,都好奇地涌过来围观,刘柏青此时灵机一动,便拿出那张报纸,问孩子们:你们认识这人吗?
自从罗大福住进瞎婆家后,瞎婆就跟二婶说过,罗大福是上天派来,给我们村带来好运的人,以后,你们要好好待他,要保护他。瞎婆一直在村里算得上比较有影响力的人物,她有文化,村里人都比较信她,但这次,二婶也没把瞎婆的话放在心里,也将信将疑,串门的时候,也会拿这当话题,起初大家也都不太相信,可后来,大家联想起自从村里办起了厂,各家各户的孩子们都回村做工,自己的儿子也回村了,村里又有了年轻人,荒凉的村庄开始有了生机,而且厂越来越大,回乡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现在村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村里越来越多的老人,孩子,还有那些年青人,都把罗大福当成是他们的福星追捧,在他们脑海里,罗大福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仙,是至高无上,他们都迷信他,随着岁月的流淌,他们的迷信,日益根深蒂固,全村人都被这种崇拜气氛熏陶着,陷入一种愚昧状态,他们无人不认识罗大福。
孩子们看着那报纸上的照片,一口同声地说:他是林神。
刘柏青听见此,心里震动了一下,“他住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他在厂里,他管厂子。”
“叔叔,你找他吗?他是林神,我们带你去。”天真的孩子们,不知道是警察叔叔来抓罗大福的,还以为是罗大福的朋友,都争先恐后地挣着带路。
奇怪的事再一次发生,就在孩子们转身向厂里飞奔的瞬间,老天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刮起,“霹啪”一道强烈的闪电之后,倾盆大雨从天泼下。
落汤鸡般的孩子跑进厂里,大叫:有叔叔找林神。
罗大福被叫声惊动,出来问:谁找我?
孩子们往身后一指,几对目光相遇,彼此对视3秒后。刘柏青当机立断,健步冲上去,速度之快,如同出弓之箭,动作之标准,如同电脑定位的机器,这是他们平时训练出的招法,不等罗大福反应过来,他就被压倒在地,带上了手拷,这时候王晓东也过来帮助压着趴在地上的罗大福。
此情此景,被站在一旁的胡木看见,他惊呆了,但马上反应,对站长身边的孩子说:快!去叫乡亲们来。
孩子飞奔而去。
接着几个孩子一起呼喊:抓人了!抓人了!
声音被正干活的工人们听见,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跑出来,见此情景,都呆了。
柳青带头喊到:你们做什么的?不能抓人!
“我们是警察,他是流串犯。”
但没人听刘柏青的话,人们只相信,罗大福是他们的福音这一个事实,几十个工人们一起拥上去把刘柏青他们三人围住,有人抱住刘柏青的腰,有人拉住他的手,有人跪下抱住他的两条腿,因为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群众,刘柏青起初不能动武,才落得这种地步,苏佳丽,王晓东也遭遇同样的下场,群众从刘柏青身上摸出钥匙,把罗大福的手拷打开,叫他快点逃跑,就这样,刘柏青眼睁睁地看着罗大福从他眼皮下逃走,却无技可施。
再说,孩子跑到村里,把老人都叫出来,他们一起赶到村口,把正在换轮胎的司机团团围住,挡住他的车,使之不能前行。
这就是梅花村的魅力,地方穷,穷得荒凉,穷得无知,却穷得十分团结,人心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这就是:众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人说,不怕浪高,只怕浆不齐。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泰山移,这就是齐心合力的力量。
刘柏青他们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局面出现,他们为正义而斗,在这里却成了被围攻的对象,他们是警察,在这里,却没人相信,人人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这次行动的失败,不紧挫伤了他的士气,更严重地打击了他的心,他愤怒群众的无知,也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如此愚昧,他陷入苦恼,好不容易的发现,竟然白费心机。
罗大福几次如钩上的鱼脱钩而逃,加上金龙酒店里看见吴海亮,这些如乱缠的麻,在刘柏青心头缠绕,使他如背附着沉重的石头。
他时常坐在翠花店,观察金海酒店,他想摸出个水落石出。
“咔”点着了烟,烟雾从嘴里吐出,他的目光一直留意着对面的夜总会,仿佛那里是迷窟,仿佛那里是蛇穴,仿佛那里是古墓,他却是盗墓人,在那迷窟里探索。
白天,夜总会出入的人不多,也无什么大异,他从进出的人流中,没发现问题。
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一闲空就来这里观察,一直没发现线索,令他苦闷。
刘柏青用力地吐着烟雾,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店里几乎无客,翠花走过来,坐在刘柏青的对面。
“后天是过节,家不远,但因为假日生意都忙,我已经好久没回家看了,这个假期,我想回家过,小店就留给店里的帮手打理,要不,你也跟我回家走走,散散心?”
刘柏青咧嘴一笑:”这么快我就可以变成地上工作者?都说女人真可怕,不知死活,喜欢公开做地下工作,一点都不怕身份,公开就不用神神密密,身份明朗”
翠话说:“闲快?那你继续地下工作吧!”
刘柏青说:“不要,要公开身份”
“人家是想带你呼吸空气”翠花眯眼笑。
“那你先跟我介绍一下你家里的情况,不然我去了啥都不知道,连称呼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刘柏青说。
“俺家有俺、俺娘、有两个哥哥,二哥跟我是三胞兄妹,跟我同天生。俺娘告诉我,三胞兄妹中,我算老二,还有一个弟弟,一出生的时候,就得了肺病,当时家穷,没钱为他治病,俺娘打听到医院有个妇科医生没小孩,想养个小孩,就把三胞胎弟弟送给了那位妇科医生,俺娘说,那是迫不得已,他实在怕没钱治病,那三胞胎弟弟会病死。”
刘柏青抽着烟,默默听着翠花说。
这时候,有客来吃饭,翠花起身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