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想罗大福能赚到钱,毕竟这男人跟自己有千丝万屡的联系,说不定后半辈子就粘到一起了。
罗大福仿佛没听见,其实他内心正盘算,他自己不能用真实的身份证,开户是很麻烦的事,可又想抓住这赚钱的时机,加上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是真心,应该比较能放心。
许久后他说:“你买了多少?”
她说:“100万,我全部家档”
他说:“好吧,我打两百万,用你的帐户,我帮你操作,到时候你分三分一。”
她说:“你自己用自己的帐户好了,干吗要跟我混起来?钱这东西要分清,分不清会引起纠纷。”女人有点不愿意。
他说:“我们都这样了,还分谁跟谁呀?加上跟你混在一起,我放心,有什么消息,反正你我绑在一起,你不会丢下我,在加上,我空闲,有时间看着市场,跑起来也随时随地,也顺便帮你看住钱,你不会不放心我吧?我以前是做股票的,钱又是在你帐上,我拿不走。”
紫戎觉得好笑,这男人还怕她甩了他,转念想,他说的有道理呀,脸上露出喜色,罗大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她发现对方尽有那么多钱,证明了自己眼光不错,此人非俗人之辈。
谈妥,罗大福贪欲开始膨胀,他转动着大脑,想加码,搬手指算了算,还是想加码,这是他的本性,每每赌局来临,他内心就如同狂野的猛兽,情不自禁,狠狠押上赌柱,此事,他有开始按捺不住心头如万马奔腾。
“我决定押上五百万”
声音不大,在女人耳中如雷惯耳,女人惊呆了。
那以后,罗大福整天跑到大户室看股票,几百万的资产,在大户室他一人一台电脑。
每天股市开市,他就仿佛去上班,收市他就下班,有时候就去紫戎那里鬼混,紫戎经常打电话说想念他,也问问股票。
她说:“你那么多钱,都能买套大房住,你肯定有地方住,不想告诉我”
他说:“我四处漂流,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漂到别的城市,买房做什么?”
她说:“买房投资,又可自己住,有什么不好?”
他说:“还不如抱着钱睡觉,把钱当饭吃呢。”
她说不过他就不说了。
他说:“你上班肯定清闲。”
她说:“你咋知道?”
他说:“官场日记:清晨起床,打拳,上午开会,打盹;中午吃饭,打嗝,下午上班,打哈;傍晚加班,打牌,晚上娱乐,打波,半夜回家,打架。”
她说:“你说话真有味道,简单深入,你真有才气。”
起初,股市下跌,他手里的股票也往下跌,罗大福心情低落,莫非自己不适合炒股,总栽在股票你?他没心看股票,就在网上乱看,看到股市的打油诗,就读了一遍:如果你想更穷,就买石化双雄,如果你想出血,就买中国中铁, 如果你想亏惨,就买保利地产,如果要输,就买中国建筑如想两手空空,就买交建中工,如果想要陪光,就买武钢宝钢,如要以步代车,就买南北车,
罗大福越看心里越没滋味,莫非自己决定错了?昏了头?不该信女人?
罗大福就问紫戎:“你消息到底准不准?怎么大市跌呢?”
紫戎说:“消息一定可靠,你就信我吧。”
看着股市天天跌,可自己手里的股票也跌,罗大福心里发麻,心想:“要是投错,自己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法挽救,只能看天命。
某天,仿佛是神灵落下,罗大福被梦缠醒。
他看了看窗外,天空还是灰色,天还没完全亮,自己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怪梦呢?简直是恶心的梦。
梦里,他半夜起身上矛坑,矛坑是以前农村里的那种,一个大缸,上面垫两块板,人站在板上,可他一不小心掉进粪坑,两脚满是粪,肮脏无比,他被臭气熏醒。
股市开市的时候,他心思沉沉地迈步去大户室,想着那不吉利的梦,肯定是自己的股票要跌了。
可是一开盘,他的股票就封了一个涨停,他低谷的心重新泛起涟漪,仿佛波澜壮阔。
接着以后的日子,罗大福买入的股票像疯牛一样猛烈上涨了7倍,他义无反顾地抛出,获得3000万的利润。
没想到逃亡中还能赚到巨款,他真不知道上帝到底是想把他捧上天堂还是打入地狱,昔日泛黄的记忆,点点滴滴,如梦似歌飘在眼前,曾经那么风华正茂,不可逆世,而今深入浅出,躲躲藏藏,仿佛濒临绝境,却又绝地逢生,几经红颜相救,才有险无惊度过难关。他不知道是该感谢上苍还是应该诅咒,反正眼前他又一次拥抱了世界,拥抱财富。
他想,他应该好好对紫戎,就像对金子一样爱惜,她可以为他带来财富。
他仿佛改变,他在一高档的生活区,租了一套房子,是顶楼,仿佛他从前一样,他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股票,那是因为他对金钱的欲望指使着,没有与人交道,没有跟外界接触,从不出头露面,是他很安全。
他也会叫紫戎来他的住处,而她早就堕入情网,在他的温柔乡里沉迷。
她来了,一如既往地狂野,进门就双臂环绕他的脖子,双唇热吻,他把她抱到床上,掀起衣服,嘴含着她嫣红的蓓蕾,如同一个贪婪的孩子,又像可怕的魔鬼,攀拨着她风韵的玉体,她环着他律动的腰杆,指甲在他掐在他宽阔的背脊,陶醉地迎合着他,带着一脸的满足和幸福,乌黑的眼睛,如同暗流涌动,朦胧迷霓,随着节奏变得猛烈,化作快乐的云,他极致快乐。
事后,她穿上衣服,表情有些忧郁。
他疑惑:“今天玩的不够开心?”
她说:“不是。”
他说:“你好像有心事。”
她说:“有人举报内幕泄密,好像上头派人来查这事,我很害怕,要查出来,我就足以坐牢。”
罗大福没马上说话,他想了很多种后果,许久后说:“我把我的资金彻出来”
她说:“为什么,大难当头各自飞?”
他说:“不是的,你想想,你帐户上放那么大资金,本身就很令人怀疑,我说你自己也要把资金撤走才对。”
紫戎听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没出声。
紫戎走后,罗大福觉得自己应该把资金撤走,还要马上消失,逃离这座城市,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实没多一条命去行走刀尖浪口,他还得活着去见他的叶子。
从上次跟翠花分开后,刘柏青就整天忙碌,全身心投如工作,查访,侦破,执行跟踪任务。
工作仿佛像铺天盖地的尘土,一股股压下来,叫他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当然,他热衷于他的事业,仿佛是一只不知疲惫的烈马,奔驰在草原。
那天他路过翠花店,便走进去。
这是一个好不容易的机会,他内心好像也隐约牵挂着这个能让他美美饱食一餐,却丝毫不破费的小馆。
阳光点点滴滴撒落在第地上,墙上,餐台上。空气里流淌着一种温暖的的气流。
翠话闲处时,也念叨了刘柏青:“那小子,忙啥去了,无影无踪了,莫非又去破什么大案?”
正念叨之间,忽见刘柏青进来,忙迎上去:“怎么那么久都没见你踪影?刚还想着呢,就马上出现,看来白天想人,那人准到。”
刘柏青说:“我知道你刚想我,我就来了,先知先觉”
翠花说:“有那么远的嗅觉动物吗?”
刘柏青说:“有,大像。”
翠花说:“嘻嘻,第一次听你幽默,见你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只失恋狗,只会伤心、忧郁、沉没呢?”
刘柏青说:“我有那么闷?哎!要那样真对不起观众。”
翠花抬眼碰上他深情无比的眼神,心速加快,脸色微红,故意回避那有点尴尬却有点幸福的滋味,说:“我去帮你煮混吞去了”
混吞端来,刘柏青叫翠花坐下来陪。
翠花顺从坐在他对面,他一边吃一边说着他近日如何忙,甚至深更半夜还要跟踪,或者是检查任务,今天好不容易路过这里。
吃完他起身要走,说:“还有任务,当务不得。”
翠花只说:“要注意休息,好好保重,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翠花的声音,像机关枪扫射,弹头落在刘柏青身后,噹噹噹成了一串串音符,他头也不回匆忙离去。
罗大福离开紫戎,又逃到了另外的城市,不久他从新闻里知道紫戎出事了,再后来,他看见紫戎被判刑的消息,暗自庆幸自己英明伟大。
回忆自己逃亡经历,仿佛像一场梦,几经生死交接,他竟然安然无样,他开始信这是命,莫非老天真得不想他死?莫非老天真的知道他不想死,他还想跟叶子撕守。
可是一转念,却有仿佛陷入悲伤的泥潭,究竟何时才可以见到叶子呢?无边的思念,仿佛化作无边的空气,每天不断重复地在天地见碰撞挤压着,仿佛化作那轮明月,周而复始地挂在远远的天边。仿佛连思念都会变成习惯,变成机械运动。
他伸了伸懒腰,想:“今天怎么过?”
与紫戎合作,那么轻易赚到钱,他的钱财欲望又进入了另一层次,还是找点来钱快,又不累的差事做,是最理想的状态,可是去哪里找呢?他想起紫戎,觉得那女人真是他的财星,以后自己还会有这种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