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自己的行囊,里外翻了个通遍,发现一个非常高档的手机,他怎么也想不起,这手机到底是怎么来的,他当然不知道那是罗大福故意放进他袋里的,是用来调虎离山的圈套,他想:“也许是别人错放进我袋里了,反正也找不到机主,全当自己中彩吧,给我不要,不讲礼貌,手机这么高档,机主定是有钱人,丢了个手机就像丢垃圾,对有钱人来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今母亲正好需要钱用,就当人家送给母亲治病的。”
他去县城一家大的手机店,查了一下MOTOROLAXT800的销售价,店主说这里还没那么高档的手机,你这在城里也能值一万。
“啊!”惊人的数字,刘志如同看见救命草。
他在附近来回兜售,一个叫李董的男人来买手机,他尾随在他后面问买,李董对他便宜的手机产生兴趣。
“大哥,要手机吗?便宜卖给你。”刘志地一次干这种事,显得畏琐,不好意思。
“啥牌子?”
“高级的,你看这英文,这地还没那么高档的手机,拿起来气派,阔气。”
“拿来看看。”
李董看了几看说:“能打吗?用了多久?”
“我表哥做生意的,才用3个月,他给我的,要不是我现在缺钱用,我还舍不得卖呢。你打来试试就知道,要不你把手机号给我,我打你手机,通一下话就知道好不好用,你都看见店里这牌要多少钱,我就给个五折你行不?”刘志还是结结巴巴编了一个故事,骗了李董。
李董抓起手机看了看,感觉的确有气派,心想,肯定是高档手机。就问:“多少钱?”
刘志说:“五千”
李董说:“再便宜点,我花那大价钱,买个二手货,不值呀。”
刘志说:“你买一手货哪有这款给面子?手一伸出来,黄洋界上手机响,报到敌军消遁,多威武,多潇洒。”
两人磨了半天嘴皮,终于以三千元成交。
将手机卖出,就这样他把东凑西凑的钱都用来给母亲治病。
此时此刻,缉私对的监控跟踪系统里出现罗大福手机行踪。屈勇组织队员们,筹划对策。
警察们,集思广益。有的人提出问题:“为什么罗大福突然开机,按照他狡猾的本性,这是不可能的事,这不明显告诉我们他的行踪?难道其中有什么奥妙?是陷阱?”
“可能他需要联系人,或者他逃亡那么久,已经无钱换手机,再说他的行踪是不断改变,他可能觉得我们无法跟踪到他。”
“迷是需要一点点破译,如果只是哥德巴赫猜想,那没法证明我们的猜测是否正确,我们必须按着一种思路,一步步破解。”
屈勇说:“不管这里面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全力以赴地追,为了祖国人们的安危,我们就应无具艰难险阻,不计较个人得失。现在这个手机停留在羚山城,我们必须跑到羚山城探个究竟,光坐在这里讲没有用,事情是要去做,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明了,所以我们目前的任务是,去羚山找到机主,才能把事情探明白。”
缉私队员马上开始行动,他们向羚山进发。
一个半旧的小区。
很安静,一个便衣警察在小区里监视着动向。
罗大福狡猾的狐狸眼,早就发现了那便衣肯定是警察。
在警察们赶往羚山的时候,罗大福换上一身抄表工的工作服,化了妆,隐蔽在叶子回家的路上,像一只躲在硬壳下的龟窥见叶子进了居住的楼,大约5半分钟后,他估磨着叶子已经到了家,就按响了叶子家的门铃。
楼下的便衣警察蹲在树下吸着烟,他看见一个工人正朝叶子的楼走去,开始警觉的注释。
“铃”
真神奇,小小的按键通过电流可以传递声音。
“找谁呢?”
“抄水表的”他故意放大音量,像是小区内收破烂的桑门,让那蹲在楼下的便衣听见,他早就发现他,面对危险,他依然没选择逃离,这是他的一次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
“叭”铁门打开。
罗大福像神秘的蚊子闪进门内,他嘴上的假胡子,几乎掩盖了他真实的容貌。
便衣听见是抄水表的,就松懈了警惕。
罗大福假装敲开每家门说抄水表,到三楼,一个退休老大爷问:谁?
“抄水表的”
“怎没见过你呢?”
“哦,现在换新人,刚来的。”
到了叶子家的时候,罗大福心“嘣嘣”直跳,他按了门铃,叶子打开门,他像火箭飞蚊一闪进屋,反身关上门,一把抱住叶子,叶子被惊吓刚想叫,罗大福用手堵住她的嘴“嘘别叫,是我”
那么熟悉的声音,仿佛是镇定剂在血管中慢慢散开,发挥作用。
叶子缓过神来,罗大福的嘴唇就迫不及待地压在她的唇上,他们热烈地吻,似乎想把长久来压抑着的思念,凶涌倾泄出去,时间仿佛静止,风静止,心跳静止,胸口只有一团火在燃烧。
一个翻江倒海式滚烫的长吻,把所以积聚的思念一股脑汹涌倒出。
罗大福深切感受到,叶子还爱着她,没有闲他是一个通缉犯。他开始语速急切地说:“叶子,跟我走吧,跟我逃到外国去。”
“现在吗?不,我好乱,你给点时间我想想,那我父母怎么办,他们会同意吗?我丢下他们不管,那多不孝”叶子焦虑不安的自语。
罗大福明白,这决定对她的确太突然,可他现在不能在此就留,不然很快被楼下的便衣发现,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新手机递给叶子说:“你的手机已经被监控,以后跟我见面的时候不要随身带着这个旧手机,新手机的号码别告诉任何人,只用来我们两联系,我到时候会手机联系你,你仔细想清楚了,如果你愿意跟我过下半辈,就跟我走吧,我爱你,爱你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你,我需要你,没有你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你楼下有便衣,我不能久留,记住,新手机只用来跟我联系,号码别让任何人知道,跟我见面的时候,别携带旧手机。”
说完,抱了一下叶子就转身出门,出门后,他继续假装抄完楼上的数。楼下的便衣看见他每家每户都抄,便没起疑心。
羚山是一个山城,羚山城是一个小县城,几条大街,一条街从东头到走到西头一小时就可以走完,楼房以外的世界,就是山林,河流。
屈勇他们在当地公安的配合下,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他们向李董查问线索。
警察说:“你的手机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董说:“是一个年轻男人卖给我的,说他母亲重病,急需要钱,不然他不会以这个价出售给我的,他说这手机现在值一万,他3000就卖出,我在手机店看过这款手机的价格,见他便宜那么多,就动了心思,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那男人看起来不象很富裕,怎么用这么高档的手机,八成是偷来的,但我不管,见手机还新,用起来有派头。”
警察说:“那人长什么样?象球星小贝?有点象东西结合的?”
李董说:“不,一点不象球星小贝,更不象外国人,他纯粹是羚山人。”
警察说:“为什么纯粹像羚山人?”
李董说:“口音很浓”
警察说:“你记得那人是什么口音?”
李董说:“本地口音,对,他跟我说的是很标准的羚山话”
警察说:“他外貌你可以描述一下吗?”
李董说:“176左右,瘦,小眼睛,单眼皮”
警察说:“他母亲得什么病?”
李董说:“他跟我讨价还价的时候,一路诉苦,说母亲得肠癌,要在县城做手术,需要钱,早点有钱就早点做,晚了母亲就有危险,见他那么孝顺,我也就买下,也算做了善事,不知道手机会惹出麻烦。”
屈勇他们根据李董的供词,推断刘志的母亲只能在县城里最大的医院看病,县城里就一家大医院,他们查访了医院,那时,屈勇查患肠癌的病人,刘志的母亲正住院,刘志整天整夜陪同,所以,毫不费力地找到刘志,叫李董来面对,证明手机就是从刘志那里买来的。
警察问刘志。
“你的手机是怎么得来的?”
刘志慌张地说:“我没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我行囊里的。”
警察说:“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手机?”
刘志说:“回到羚山后。”
警察说:“一路上一直没打开过行囊?”
刘志说:“行囊一直放在行里架上没动过。”
警察说:“你从哪里上火车?”
刘志说:“梅洲”
警察说:“在梅洲干什么?”
刘志说:“打工。”
警察说:“坐车的时候见过长得象象球星小贝的人?”
刘志极力想了一会说:“想起来了,他坐在对面,还跟我说了几句话,当时我就觉得此人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你们一说,的确有点像小贝,也不完全,还是长得挺东方的,像东方的小贝。”
警察说:“那人什么地方上的车?什么地方下的车?”
刘志说:“什么地方上车我就不知道,是在清远站下的,这点我记得很清,当时我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