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书房外传来黑执的声音。
“进来。”圣齐名低沉的说道
“主子,上次你吩咐黑执去引进的最新鲜的牡丹花种苗,生长速度极快,黑执已经全部放入后花园了,是否让杨伯派些奴才去把花苗种上?”黑执请示着。
“不用了,本王亲自去一趟后花园。”说着便起身向后花园走去。
“是”黑执紧随其后。
来到后花园,光秃秃的一片,看来杨伯已是派人将花园里所有的花都铲除了,包括那一片鲜艳的红色玫瑰。
“主子,这些就是牡丹花的种苗了,这种牡丹花幼苗生长速度极快,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出鲜艳的牡丹花。”黑执转身从花园的石桌上,拿起一布袋子的小颗粒说道。
“恩,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日本王要在后花园独赏一日。”圣齐名接过牡丹花种苗打发着黑执。
“主子,如此的花园,你…”黑执看着这样的王爷,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消极。
“不用担心本王,你先下去吧。”圣齐名说着转过身去。
“黑执告退。”一个腾空翻身,消失在后花园里。
见黑执离开,圣齐名走到那曾经种满红色玫瑰的翻土旁边,用手捧了一把泥土,嫣儿,我要彻底和你告别了,既然你不是属于我的,那么,我也该去寻找拿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人,我想我已经是爱上她了,特别是那日,她将你送给我的陶瓷猪打碎,就好像告诉我,你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就好像陶瓷猪一样,碎了就是碎了,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看着打碎的陶瓷猪,她脸上的惶恐,惊慌失措,让我不禁的想去保护她,但是我却对她大喊了,甚至把她关进了柴房,我只是想把她关起来,最后给她一个惊喜,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或许她现在很恨我,但是,我下定决心了,这辈子,我要保护她,保护她一辈子。
圣齐名想开了许多,几日未见到冷语凌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柴房虽然是脏点,但是也比牢房好,想着想着,开始将手中的牡丹花种苗埋在泥土里,浇水,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终于整个花园重新种上了牡丹花幼苗,就等着它们开花了,圣齐名嘴角上扬的离开了后花园,花园一角的黑执看着这一切,看来他的主子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黑夜开始降临了,柴房又开始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白天,阳光透过窗子,还稍微能看的过去,可一旦黑夜来临,则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蹲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的冷语凌瑟瑟的发着抖,金黄色的长发凌乱不堪,几日过去了,她滴食未进,现在的她可以说是骨瘦如材,面无血色,好像一个冤死的女鬼一般,那么恐怖,那么凄凉。
为何要如此这般的对我,为何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的你,将我推入这个黑暗之中,为何在我爱上你的时候,你为了其他女人,将我关在这里,不敢爱了,也爱不起了….
“王爷,今日看来会下一场暴风雨,你还是回屋休息吧。”书房内,杨伯对圣齐名说道。
“暴风雨?”圣齐名站起身来,看看窗外,已经变得昏昏暗暗了。
“是啊,所以王爷还是早些回屋吧。”杨伯关切的建议着。
“恩,也好。”说着圣齐名开门,正准备踏出步伐,一些摸样难看的飞虫袭面而来,甚是恶心,下意识的关上门,回到了书房。
“王爷,恐怕这次的暴风雨会有些激烈,各种虫类都要咆哮一番了。”杨伯在一旁说道。
“难道说,虫类们都要造反了?”圣齐名眉头紧皱的问道。
“算是吧,各种虫类都会出来咆哮一番,到处都可以见到这些虫类,不过只要屋子的窗户关紧了,虫子们是飞不进来,也爬不进来的。”杨伯分析着。
“杨伯,柴房有没有窗户?”突然圣齐名好像想起什么似地,抓着杨伯的肩膀大声的问道。
“有啊,有两个窗户,王爷问这个干什么?”杨伯对于冷语凌被关入柴房一事,毫不知情,这件事只有圣齐名和黑执知道。
“那窗户可有关紧?”圣齐名越发的紧张起来。
“额,回王爷,柴房是需要通风的,一年四季都没有关过窗户…”杨伯的话还没说完,圣齐名一个箭步的推开门往外冲去。
杨伯见王爷这样冲了出去,连忙拿起雨遮,跟着圣齐名追赶,王爷一定是朝柴房去的,显然杨伯赶不上圣齐名的脚步,但是杨伯很肯定王爷就是向柴房跑去的,加快着速度追赶了过去。
冷语凌,给本王坚持住,你不许害怕,不许被那些区区的小虫子吓到,你等着,要是在我来之前你倒下了,你就死定了…圣齐名边跑向柴房边在内心咆哮着……
他记得,她最怕的是那些飞行走爬的虫类,如今,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她会怎样的去面对,他不敢想下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的向柴房冲去。
柴房内,冷语凌依然保持着蹲坐,双手抱膝的姿势,由于此时柴房的黑暗,以及似乎刚刚有了些潮湿,她蹲在那里,不敢动,与其说不敢动,更不如说动不了,几日未进食的她,还有什么力气起来行走。
突然冷语凌感觉自己的左肩膀有了一下子的冰凉,冷语凌模糊的心智顿时被惊醒,很自然反应的将右手朝上去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顿时一股臭味蔓延开来,冷语凌的右手手心也是黏黏糊糊的,她将右手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差点晕厥,这不是臭虫的味道吗?
冷语凌一个反应的马上起身,紧接着感觉有许多小东西撞击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潮湿起来。她费力的跳着,她竭斯底里的喊着,没人理会她。
好像无数的飞行虫贪恋的她的身体一般,使劲的撞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然而此时,已经有那些飞行的黑甲虫趴在冷语凌的身上,冷语凌明显的感觉到衣服一紧,她拼命的想甩掉粘在衣服上的虫子,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将衣服上的虫子甩掉,此时冷语凌的衣服上,不止黑甲虫,还有臭虫,以及爬行长软虫,冷语凌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但是她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去,她不甘心,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跳着,喊着。
她清楚的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暴风雨前夕的虫灾,她脱光衣服走进浴室,刚脱下衣服便看见一只黑甲虫趴在浴室的墙壁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鞋子脱下,快速的将那只虫打死,本来看到一只虫,她已经够害怕,够胆怯了,谁知道打死了一只,又来一只更大的,又打,打死了又来一只,紧接着就是飞行的长翅膀的虫子,飞满了整个浴室,脱光了衣服的她,没有任何选择,那些飞行的虫子使劲的撞击着她滑嫩的身子,她则拿起沐浴卷使劲的拍着那些虫子,可是越拍越多,随后她没力气了,想拿衣服换了回卧室,可是谁知道,衣服上已经爬了好几只长长的软虫,她想拿衣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进退两难的她,做了一件极其狼狈的事情,光着身子,跑出了浴室,回到自己的卧室,可是回到卧室的一霎那,她呆了,卧室的灯管上,桌子上,衣服上,那些飞行爬行的虫子无处不在,她彻底的呆住了,光着身子的她,随便找了一件没有虫子的衣服套上,甚至没穿内衣,打电话向朋友求助着,那时的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从此,她便更讨厌虫子,无极的讨厌。
直到冷语凌跳累了,声音嘶哑了,任然没有人来救她,暴风雨终于下起来了,冷语凌也终于累倒在柴房里,她没力气了,她没有力气恐惧了,让她睡一下吧,睡一下就好,睡了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