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去城北逛的那个姑娘,现在和不少城北的青年都认识了。和以往不一样了,这几天她们没怎么去街上逛了,而是和很多城北的男孩们一起玩了,经常都会去爬山划船什么的。只是每次出去玩的姑娘没变,而身边的少年却老是在变。
有几个青年已经准备好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要展开疯狂的求爱攻势了。正好巧了,不少青年都准备展开了,这些个姑娘个个都是老手,这些青年大部分都是些感情经历空白,甚至连女人都很少接触过的人。在这些经历过不知道多少男人的姑娘面前,一会合都过不了。
在她们的刻意操作下,不少人都收到了来自这些姑娘的奇怪暗示,这些暗示恰到好处,你明明已经感觉她对你发出了一些特别的信号,可要认真一想好像又什么都暗示。就这样不少人已经陷入了圈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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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往后过了一段时间,陈德很疑惑城南为何吃了这么大亏后,沉默了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明确的知道庞云在耍花样,他绝对不可能就此作罢,庞云和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人拿来比来比去,渐渐的他们也跟着拿自己和对方比来比去了。庞云不可能不有所作为,因为他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承认他输给了自己……
这段时间,永安城到底也算风平浪静,少有的太平。城南城北的不怎么闹腾了,最多见面就互相呛上两句,城北的有时候想挑事儿城南的都不接,倒也新鲜。庞云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不宜有动作,谁要不听谁就是和他庞云过不去,这么一说城南的人虽然心里不服,可谁也不敢不听。平派的也因为鬼六儿这个搅屎棍出城了,平时也没啥风波各玩各的。
王锐最近也是少有的整天呆家里玩,几个哥们时常也会到府上来。整天没事儿,姐姐就和王锐腻在一块,有时候亲密的都有些过分了,可大家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身体流的一样的血。姐弟俩模样也有几分相似,两人看上去倒有些夫妻相,可惜……
老爷子也是整天忙公务,王锐和他没啥好说的,爷两就像陌生人一样即使在走廊或者凉亭碰见,也基本不会打招呼。两人唯一有机会说话的时候,就是在饭桌上。但说不上两句,不是老爷子骂他,就是他顶撞老爷子的,既然说不到一块索性也就不说了。
但最近城里风声挺多,全是关于西南的。上次一个都内进京开始外边的风声就开始,说西南出啥大事儿了,可具体什么大事儿又没人说得清,谣言太多了分不清真假。反正大家就是知道,西南出了什么大事儿。
具体的情况王锐也算是个知情人士了,西南现在土地吞并的情况严重,有部分郡县土地有八成在豪族大家手中控制,原本的农民由于各种压力被迫交出了土地,最后要么逃荒变成流民要么成为佃户失去人生自由变成奴隶。
西南原本应该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地方,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农民流离失所,穷则思变,饥则思反。这些大老爷们吃不上饭了,自然就要作孽了,上山当土匪的不在少数,西南的匪患一直是官府的心头刺,直到最近几年情况变了。
前几年开始西南刺史行动了,剿了好几年的匪,土匪强盗十有八九被消灭,匪患也平了,朝廷明令嘉奖给刺史封了个爵位。其他地方的看见西南这情况也开始效仿,剿匪热也确实流行了一段时间,江南最近不也在剿么。这原本应该是好事儿的,可偏偏味道就变了。
西南刺史张效,上任已经十多年了。听闻别人说这人不是个善类,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狠角色,什么事情都敢干,也确实有能耐,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朝堂上青云直上一路飙升。原本朝廷是打算留他在京城的,混上十来年对于他这么官运亨通的人来说,九卿的位置拼上一拼还是大有可为的。可这人不这么想,坚决的要求要到地方上去,愿为朝廷保一方平安。
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最终还是如了他的愿。当时很多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官当然是要做得越大越好,放着大的不挣,却要跑外边去当封疆大吏,西南能有永安好?刺史这职位不好说,你是朝廷放那儿去的,你的后台就是朝廷,放你在那儿就是为了执行朝廷的意思。
朝廷做事儿肯定得从大局考虑拿天下计,有些决定也难免会触及到地方上的利益,这无可避免会有矛盾,刺史需要的就是把朝廷的意思在地方上落到实处去。你的上级是朝廷他的命令你必须执行,你要说不那你就滚蛋。可你人却在地方上,要是得罪了地方上的地头蛇你日子也不好过。
朝廷的政令有问题在地方上出了岔子,直接就推给刺史说执行没整好,地方上又不管你这么多,也怨你不干好事儿,完全就是一受气包。历朝历代也就本朝这刺史最不好当!
张效不一样,这人厉害。去了西南这么多年了,不险山不露水还以为消失了。他可没闲着,这么多年在西南苦心经营,架空了该架空的,整倒了该整倒的,西南张效已经是事实上的头号人物。
进来他剿完匪,有依律查处了不少豪族大户,手段直接该抄家的抄家,不该抄家的还是抄家。又拉拢了一批豪族,还扶持了一批新兴的豪族,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你张效要干嘛啊?
这还没完了,都内此次上报的情况更骇人听闻,西南最近兴起一个什么神教的,在西南很风靡,信众无数,这背后也有张效的身影。听说还私藏甲胄,这可是大罪历朝历代私藏甲胄都是以谋反最论处的。
到现在为止张效的行径早以说明了其不臣之心,可朝廷确实也没办法,丞相今日更是同僚议了又议根本拿不出有效的办法来。这事儿能怎么做?派兵讨伐?朝廷没多少部队打得过打不过另说,就这军饷就拿不出来。抓件小事儿指桑骂槐的斥责一番告诫他迷途知返?这就不用说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问题的根源还在于朝堂,朝政腐败他们无能为力,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员。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正在逐步下降,好在江南江东中州淮南一代还在朝廷的控制中,天下还有一半能控制还不至于崩溃。重整河山也还有望,他们还得继续努力……
这些朝廷大员们为西北这事儿是操碎了心,可半大的孩子们却唯恐天下不乱,可谓是整天就盼着西南出更大的事儿才好。最好西南就反了,他们去平叛去当他们的大英雄……
“……咱们可以把大营扎在上游以北的地方,再留一下部人马潜伏于原处。张效见着情况肯定引兵北上相持,到时候咱们在以这小部人马为奇兵迅速南下,端了他的老窝寒了他的军心。在立刻北上与大部人马前后夹击,张效就算是战神下凡也难逃败局了。”,吴巨得意的说道。大帅自然是四哥,那深入敌后的小部人马统领只有他最适合。
“不妥!张效的老窝肯定留有重兵把守,小部人马只怕有去无回。还不如以兵势强力压过去,直奔他老窝逼他就范决战。到时候再就地歼灭,直接有效!”,王锐煞有其事的说道,说得还有鼻子有眼儿。
哥几个今天都在王锐府上了,几个少年在王锐的书房里讨论得如火如荼,声音大得院子里都听见了,王老爷在书房就听见哥几个瞎嚷嚷,只觉得有点懵。这些混账小子,整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狗屁玩意啊。等这群小子长大了以后能扛得起事儿吗?
也就在这天全城青年不少都像王锐等人在瞎掰西南的时候,城北的小河边情况不大一样了。
“说吧你今个想怎么招吧!”,一个青年轻蔑的说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她是有主儿的了。离她远点,对你没好处!”,另外一个青年狠狠的朝对面咆哮道。
“有主儿?你他妈懵谁了!告诉你这妞我拍定了,公平竞争谁拍上算谁有本事,别他娘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吓唬谁了!”
“公平你老娘啊,我都给你说了这妞我带着了,你丫要敢来挖墙角试试。告诉你,男人这辈子就争两样东西,第一争口气,第二争女人!你要活腻歪了你可以试试。”
“哎唷哎唷,还你带着了,说什么瞎话了。也不看看你那样,寒碜得跟老母猪一样,姑娘都看上你!你还甭在这儿横,不服气咱两就练练,谁输谁滚蛋再也别骚扰人姑娘去敢吗!”
“老子还怕了你?”
说完两人立马就干上了,下手之黑让人望而生畏,打城南的时候也没这么狠啊。渐渐的单练变成了群殴,两边的哥们也跟着上了,城北的内讧了!就为了争女人,城北自己内部杠上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单例,前不久和在这之后不久又发生了两起。一些小的摩擦逐渐在城北的内部发生着,然而很多人还并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