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在一个特别的时代,一座特别的城市,和一群特别的人。
这是一个特别的时代:山河一统,朝政混乱,内忧外患,乱端初现。
特别的城市:帝都永安,地处南端,依大甘江而建,码头林立,水运发达。
特别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舞台上站着各行各业的人,只要有能耐都可以。
以上这几样特别的原因凑一块,更多特别的东西就出来了,所以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前无古人了……
由于朝政的没落,再加上朝堂之上的党争剧烈。衙门对于民间的控制力大大的减弱,没有了过多的枷锁,民间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很多行业甚至迎来了一个发展的良机。原本市场的开市闭市都有着一套严格的程序,现在在也没有人会遵守了,商业得到了良好的发展。
以前永安可以说没有夜市,除了每年的新年与中秋之外,西城开放夜市。其余的时间,夜晚街道上是不予许有人的。以前每到新年与中秋,西城的夜市那叫一个火热,由于百姓们平时过着的生活异常单调,所以一般到了这两个节气整个永安就笼罩在了狂欢之中。届时西城那块地几乎是涌入了整个永安城的人,能挤死人。
现在东城晚上有些地方也开始做买卖了,隐约要形成夜市的规模。至于西城的夜市,现在每天都开放,没人管了,管也管不了。
然而商业的繁荣之下,也隐藏着深深的罪恶。当商业在急速发展的同时,一些地痞流氓之流也开始向着组织性出发了。
到了现在,永安城的黑恶势力已经规模相当了。城外的码头上那些帮派分子,常常为了争夺利益发生大规模的火拼。城内的老流氓就显得比码头上那帮人厉害了些,在城内开馆收徒,手下弟子众多,怡红院、赌场、茶馆、酒楼、客栈等等地方的保护费收着那些卖命的事儿基本不碰了。
最厉害的还属船帮那群人,那些人个个都是亡命徒,心黑手狠什么事儿都敢干,主要流窜在江面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总的来说,永安这座城市的江湖味太重。
然而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青年们又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了?额.。总的来说,活力四射!
永安城的青年,当然这也是我们故事的主力军,主要分为两类。一类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还有一类就是官家子弟,富家子弟。
根据永安的格局,东贫西贱南富北贵的格局,主要活动在不同的地盘。
东边住的几乎全是寻常老百姓,西边就是各种“贱业”,唱戏的、杂耍的、各种手艺人士,南北边也就是各位富贵人士。
这些青年因为成长的环境关系,都比较尚武。十五六岁的青年,不管是百姓子弟,还是富贵公子都一个样,爱出风头,拉帮结派,不干正事儿。
但又因为家庭环境等原因,百姓家的子弟要实际得多。这些人还真不是盖的,有些厉害的腰里插把刀子,拉上三五个哥们罩几个小偷扒手收上贡,一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手底下的小兄弟们每天做活,收成的一半上贡,当然要是“做活”的时候捅炸了,还得哥几个出面摆平。
一般人看见这么几个狠角色,也就不敢追究了。当然也有些不怕死的,那就得用刀子说话了,靠着胆大手黑,还没有遇见过摆不平的事儿。
而官家子弟们就不一样,因为生活富足所以没那么多烦恼,也就没那么实际。他们自命不凡,因为有家庭这个强力的支撑,对于那些寻常子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法,在他们面前这些很多都是能够实施的,所以这个群体的人相对来说比较浪漫。
如果以大的情况来划分,永安这座城市的少年,可以划分为两个派系。寻常子弟,与官家子弟。这两个派系很奇特,他们内部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组织性,非常的松散,划分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大家的状态与想法更接近。
这两个派系的内部是无数个小团体,我和我的几个哥们好玩,我们整天都呆一块玩,我们就是一个小团体,这样的小团体很多,因为大家生活的环境与家庭状况都大同小异所以同属一个团体。
这两个派系,我们把他们简称为平派,与富派。平派与富派都有代表性的人物,富派的代表性人物自然是与家中长辈的官职,家族的势力背景来决定的。
而平派的人物,自然是靠自身的本事与名声来决定的。两派的人互相看不惯对方,富派认为平派的人没见识,身份卑微,只知道蛮干。而平派的人又认为富派就一群纨绔,啥本事没有,整天搁那傻乐,全是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要不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就那些人也就一群要饭的。
两派的人各有各自活动的地方,但有一个地方除外,就是西城。这儿是永安最热闹的地方,没事儿的时候两边的人都会来这听听曲儿,看看戏。这片商业太发达了,可谓是永安的中心。
西城这个地方,两边的人就算对上了,虽然互不理睬,但小的纠纷还是时常发生,一般情况平派的人都忍着算了,谁让人家种好,得罪不起只有忍。有的时候富派的人会把事儿做过,平派被欺负得太厉害自然是要报复了,一般情况报复后躲一阵也就没事儿了。平心而论,平派只要上了场面的人,那富派的人一定不是对手,人家命贱,是从多少场硬仗里打出来,你说你们这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尽管也有狠角色,但比起这些专业的来说毕竟还是差了些……
“四哥,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城北的赵二虎也太不把咱们放眼里了,人家陈流就搁那儿站着就被花了,他摆明给咱下马威。”
吴巨现在非常的激动,陈流是他们这拨的人,昨天哥俩去城北拍婆子,就搁一小巷站着,就被赵二虎他们一拨人给打了,吴巨还好,没什么大碍。陈流就倒霉了给人家花了,流了不少血,今个被他老爹锁家里出不来了。
“这亏咱不能吃,他们就是欺负咱城南没人!下午咱就带人过去,老子就打头阵,冲第一个。不信咱还干不过那帮子人!”,吴巨还气呼呼的叫骂着。
吴巨,城南吴家子弟,老爹在朝为官,家中第六个儿子,老爹可心痛着,全家人都宠着,脾气不大好。这次吃了这么一个亏,定是吵着嚷着要把场子找回来。
“不要急,你把事儿详细的说给我听听,就算下午打过去,也总得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的。”,这个四哥一边听着吴巨的牢骚,一边缓缓说道。这个六子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他的德行还是很清楚的。吴巨嘴上虽然说得很委屈,但实际情况多半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诶,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在说假话?我吴巨说的句句属实,你们要不去,下午我一个人去!老子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亏,你们去不去看着办吧!”,吴巨一听以为四哥信不过他,立马就急了。这个吴巨就是个急性子,脾气暴躁,做事儿往往不考虑后果。
“行了!”,一看吴巨火了,这个四哥也火了!他知道现在要不把吴巨压下去,这小子准翻天。
“我说不去了吗?我说不信你了吗?你还火上了,告诉你老子还没火了。”
吴巨一见四哥火了,而且也没说不去,虽然心里还是很不爽,可也没干造次,就因为他们这拨人里边,要论敢打敢冲没人敢和他四哥比。
吴巨虽然没敢再说什么,可还是一脸不爽,转向一边。
“你吴巨和陈流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就你两能站那儿搁着让人家收拾了?说吧,昨天究竟去城北做什么了!不说清楚怎么去!去找茬啊!”
吴巨还是把昨天的事儿交代了出来,心里到底对四哥还是服气的。上次他们六个人被杨柳巷那边的二十多个小子给堵了,这四哥还真就没怂,愣是拿着一块板砖拍倒了仨小子,把杨柳巷的给打跑了,就凭这,他六子扪心自问比不了。
“是我承认,昨个我们是去拍婆子去了。嘿,可城北的妞这么多,都是你赵二虎的啊!我又没拍他的妞。他到好,一看咱城南的人就找上来了,对我们又呛又骂的,咱是招他惹他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一听这,这个四哥就全明白了。以六吴巨这德行,事情肯定还有出入。不过也不能在去追究了,毕竟是给别人揍了,不管事情是对还是错,这架都不可避免。六子和陈流那是自己兄弟,再说自己到底是个带头的,要是这点短都不护着,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和哥几个混。
“哎,行了行了。老子懒得听你瞎掰了!那赵二虎我也清楚,从来不把咱城南的人放眼里,也是时候会会他了。”
听四哥这么说,吴巨心里自然是好受了,这事儿能有四哥出面自己心里也就有底了。那城北的赵二虎吴巨还是清楚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那伙人还是有那么二三十号的,这赵二虎听说也是单练就可以对付四五个的主,要六子单独去面对他?开什么玩笑,他也就说说。
“就这样,今天下午咱找过去,哥儿几个带上家伙事儿,那赵二虎也不是好对付的,免不了又是一场恶仗!”
“四哥,隔壁巷子里我有一个哥们,和我玩得挺好,之前打过招呼说有事儿互相言语一声,随叫随到。他那一拨人也有十好几个的,要不要都叫上一块去?”,黄安这小子就是滑头,很容易就和人混熟成了哥们。
“算了!不要外人干预,咱们这拨人就够了。欠上别人人情终归不是啥痛快的事儿,况且就咱这十几个人过去就怕了吗?老子还就不信这邪!”
“瞧四哥说的,就哥几个过去,咱也不能怕他啊。怕什么怕,咱就不信了咱还干不过他”
其实这个四哥心里还有别的想法,要找上别人帮忙了,那就叫以多欺少,打赢了也没劲,就这十几个哥们过去收拾了他赵二虎那才叫威风。
说了这么久,这四哥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