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听闻,惶然,继而前去情月司。她记得,那里有一味药,可以治疗一切病痛。但是她却没有找到那一味药,而是找到了几笺诗词。
阴差阳错,流月要找的东西让如月找到了,于是流月被禁,如月被贬。
躺在病榻上的天涯听闻了消息,拖着病体来到天帝的面前:“既然父皇不准,那儿臣愿意随她一起同去。从此有缘无缘,全凭我们两人的心意。”
“什么诗,这么重要?”紫雪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诗,让师傅如此责罚如月。当然,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帝会那样下重手责罚天涯。
一切,皆不过是一个传言而起,一切不过就是因一个可有可无的传说而起。
“天中月,月中天,天下易主,万物换新。”
天界,还是人间?
天帝不知,所以大怒。
天涯不知,所以离去。
如月不知,所以遗忘。
再见,已晃隔千年;再见,已轮回千载。
紫雪终于不愿再看,渐渐离开。徒留一阵清风,一腔悲伤。
明月在夜幕里显得格外的皎洁,偶然飘来的浮云,掩去它的三分姿色,却犹露出它的七分娇艳。
景璃烟和陆雅洵并肩的走着,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如此熟悉的场景。
装作不认识,是否就是最好的祝福。
装作不在意,是否就不会心痛。
装作不知道,是否就能骗过自己。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景璃烟兀自的念着,看着走在身侧的陆雅洵。
陆雅洵在听闻景璃烟的话语时,脸上不禁一怔。“这是……”
“这是焉婉凝教给我的,她的话,有些很奇怪,但是每一句却自有几分道理。一如她的歌,她的舞,很特别,却也让人无法忘却。”
“恨不生同时?”陆雅洵念着,了然了一些。是啊,他们的确不是一个时代,却还要相遇。只是,她为什么而来呢?
木门的两边,我与景御天就这样倚门席地而坐,各自的悲伤着。
按理说听到景御天的坦诚心扉,我该是开心的。但是为什么我心里却充满了无限的悲哀。是因为,我太在意了,太在意我不是焉婉凝了吗?
陆雅洵和景璃烟回来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们怎么可能想到,有一天,志存高远,运筹帷幄的清影国的皇帝,会在他们的面前,哭得像一个孩子呢。
“皇……”兄字还未出声,陆雅洵就拉着景璃烟离开了。虽然陆雅洵心中也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但是他更知道现在需要的时间和空间。
微风拂过,轻轻地吹散着空气中得忧伤气氛。
当陆雅洵意识到自己拉着景璃烟的手的时候,一时间脸不由的红了起来。随其不好意思的送开了她的手。景璃烟的心里虽然也是紧张的不知所措,但是却不敢去拉陆雅洵的手。
其实,她知道,她喜欢上了这个文武双全的人。
其实,他知道,他对皇上的妹妹,动了心。
但是,知道又怎样呢?
皇家,臣子,又怎能轻易的左右自己呢。
“陆……”景璃烟企图张口唤他,却怎么也说不下去,犹豫了很久,才说:“还是,我应该叫你师傅呢?”
陆雅洵看着踌躇不安又带着期待的这样的景璃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怎样回答。抬头,看向渐渐隐去的月,终于说:“陆雅洵身受皇命在身,所以才担任公主的师傅。否则,以雅洵之能,岂能胜任。”
不否认,将一切归为公事。我对你的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徒弟。但是,终究你是公主,而我是你们的臣下。
“就这样吗?”景璃烟咬咬唇,眼睛里的泪水不住的打转。
“嗯,就这样。”
“哦。那……如今夜已经很深了,本公主要回宫了。既然你是臣子,护送公主回宫,总该是你的职责所在吧。”
“是,臣遵命。”
如果只是臣下,那么,我就命令你去做这些。而我知道,你也不会决绝。
如果只是主子,那么,我必须接受你的命令。刀山火海,没有回绝的条件。
当阳光终于想起了它的职责,继续普照大地时,清影国的皇帝意气风发的坐在乾轩宫的大殿上,听着低下大臣们的汇报。而景璃烟依旧舒服的做着她的公主。
一切,仿佛没什么变化。
但是,那懿旨还安安静静的放在将军府的冷霜阁。
当我似进似退的终于来到冷霜阁时,看着那抹明黄,还真不知是该笑呢,还是该大笑呢。望着那抹明黄里仿佛随时都能飞出来的飞龙,又看着在其侧的那只展翅翩飞的凤凰,终于移开视线,慢慢走进书房。
琴已经被修好,那里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翩然出尘的公子。玉指纤纤,悠扬曲调缓缓而出。
“其实,这曲子很好,但是却不适合你来弹唱。”
“哦,为什么?”
“你不为君,不知征战的重要和无奈。你不为将,不知沙场上的驰骋和嗜血。你不为人妇,不知征兵之人的遥盼。你不为赢家,不知天下安乐的得来不易。”
“你呢。同样不为君,不为将,不为人夫,不为赢家。可好歹,你还是将军之子,名门之后,皇上倚重的人才。我呢,算什么。”
“凝儿……”
“二哥,我是谁呢。”
“你是我的妹妹。”可是如果可以,我多愿意娶你为妻。
“嗯。”我看着这个身在仕途,却毫无霸气,总是温软柔和的焉天宇,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我们拜把子好不好。我已我自己的名义,而不是焉婉凝的身份。虽然,我还拥有着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容貌。”我突然间好像拜托这个身份,好像弃之一切与不顾,但是却怎么也放不下眼前的人。
“好啊,只是不知道,真正的凝儿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管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的妹妹。”焉天彻适时的开了口。
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对我一笑,解释道:“我一直在,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
我又看向焉天宇,只见他点点头。
“真是服了你们了,那么,我们就一起拜把子好了。反正呢,我比你们晚个几百几千年的,你们自然都是我的大哥了。身份不变,但是我却已我真正的自己来和你们结拜。”我郑重的说着,然后自己亲力亲为的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江湖人拜把子的人的方法,很认真的准备了起来。
一旁的焉天宇和焉天彻宠溺着看着我,逍遥自在的看着我忙活着。
可是,当我们准备上香开始结拜时,弄月却急忙的打断了我们的活动。
“大少爷,二少爷,将军传两位少爷赶快去将军府,说是有要事相商。”弄月的一句“大少爷”“二少爷”的叫着,我们原本听了还有些嗔怪他,但是下一句却震住了我们。不是时常的“老爷”,而称呼“将军”,想必这要事还真是重要。
“那个,大哥,二哥,等你们忙完了,我旋焉再和你们结拜。”他们临走时,我匆忙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他们去的太快,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所说的。
第一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名字,却是在这样匆匆离别的时候。
那一刻,我才发现,《还珠格格》里,小燕子承认自己不是皇帝的女儿时,需要多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