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看着那些蓝色的花瓣,脑子里胀的生疼,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蠢蠢欲动。那疼痛的感觉随着花的香气疯狂的滋长着,意识也逐渐在模糊。她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却终究抵不过那种晕眩与疼痛,倒在了那遍地的蓝色花朵中,晕了过去。
白衣男子衣袖一扬,雅雅的身体便飘浮了起来,一直飘到他身边。他捻起一片花瓣放在嘴里,轻轻一吹,便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一会儿便来了名一袭紫衣的女子。
“公子唤紫莞何事?”紫衣女子如夜莺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带她回宫。”澈宣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冷的像是封存了千年的寒冰。
“是。”紫衣女子接过昏迷中的雅雅,转身便消失不见。
“公子,你要把她带回水宫?凭什么?”绿衣女子从一旁走出来,一脸的不相信。
“我要带谁回去,轮不到你来管。”澈轩冷冷的说完便隐身不见。
“……”绿莺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满脸不甘的消失在满天的蓝色花雨之中。
“雅雅?”转身又摘了两朵蓝色花儿的若熙转身唤道。可是,现在她身边哪里还有雅雅的影子?有的只是朦胧而缠绵的蓝色水雾!
“雅雅,你在哪里?你别吓我!你出声啊!”若熙唤了几遍也没见雅雅回声,焦急不已。
而站在一旁的冕诚早就在她们摘花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异常,可是当他想靠近那蓝色水雾时,却被一股很强大的推力狠狠弹开!随着他一次次的冲击,现在已经受了内伤,嘴角不时的有鲜血流出来。正当他想最后一博的时候,却发现若熙小姐带着哭腔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见了雅雅姑娘。
“若熙小姐,雅雅姑娘呢?”冕诚心里一沉,急忙开口问道。
“她刚刚还站在我身后的,我采完花回头一看,她就不见了。呜呜……”若熙抽泣着回答着冕诚的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这下该怎么办?督说进了那深潭就上不来了,刚才雅雅又没出来,不是进了那深潭又是去了哪?她把雅雅弄丢了,表哥会怨死她的!
“我再进去找一遍!”若熙说着就又要往那雾里冲,虽然她知道,找到雅雅的希望会非常渺茫,但是心底仍旧还是抱了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希望雅雅只是和她闹着玩,希望她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不行!里面很危险!”经过刚才的亲身经历,冕诚也顾不得主仆和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把抓住若熙的手。
“冕诚,你怎么受伤了?”若熙望着冕诚嘴角的鲜血,泪迹未干的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方才,你们进去之后,这雾就越来越浓了,我担心你们有事,便想跟着进去。可是一旁到这雾,它却生出一股很大的推力将我弹开。反复之下就变的如此了。”冕诚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说道。
“都是我不好,害了雅雅。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去向表哥交代!呜呜……”若熙看着满身伤痕的冕诚,想着不知所踪的雅雅,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都说这深潭是有去无回的,恐怖雅雅姑娘是凶多吉少了。”冕诚一脸郁闷的说道。
“若熙小姐,此处实在太过怪异了,请先随属下回王府吧。”现在雅雅姑娘不见了,要是若熙小姐再有个好歹,他有何颜面如何去见王爷啊?
“恩……”若熙看着满身是伤的冕诚,心里懊悔的要死,如果当初她听他的劝不去摘花,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看着若熙那满是泪痕的脸蛋,冕诚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懊悔,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悔又如何?
咛王府内。
逸然回想起皇兄对他的委托,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他就知道,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皇兄是不可能亲自到府里来找他的。可是,没想到,皇兄居然要他出使邻国……这朝中大有人在,不一定要自己去吧?他有试过和他推辞,可是皇兄却告诉他,邻国君主的书信中却指定让他出使。到底,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逸然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起身望着窗外艳阳满天,他心中满是担忧。为什么这么久了,若熙和雅雅还没见回来呢?
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管家来报,说冕诚回来了。他心中一喜,忙向门口走去。
可是当他到了门口时,看见两眼哭的红红的若熙与满身是伤的冕诚时,他的心猛的沉到了谷底。
冕诚的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他的武功底子他很清楚。究竟是何人,竟他伤的如此之重?为何只见他们二人?
雅雅呢?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逸然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抓过冕诚的手,急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雅雅呢?”
“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雅雅姑娘,请王爷责罚!”冕诚说着便在逸然面前单膝跪下。
逸然只觉一阵晕眩,身子不由晃了晃。
“表哥!”若熙赶忙上前伸手扶住他。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逸然忍着心中那快令他窒息的疼痛,问道。
“是我不好,不该去那潭边去摘那蓝色的花。雅雅担心我一个人有危险,便跟着我一起进去,可是,我采完花回头时,雅雅就不见了。”若熙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
“冕诚。我离开时怎么和你讲的?”逸然朝跪在地上的冕诚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