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爷!”夏申、秋申、冬申三位伯爵齐至,一副很尊重的模样朝申公策拜道。只是他们心里到底对申公策有几分尊重,却是没人清楚。
“三位伯爵免礼,这次我让岳丈请诸位过来,希望不会造成大家之间的不愉快。”申公策说完,马上让春申伯安排他们就坐。今日这场私宴,他可是做了不少准备,为了拿下三大伯爵,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啊。他必须保证不出差错。
“公爷太客气了,您请我等过来,那是抬举我等,我等只有受宠若惊,又会不快。”三位伯爵都是小心翼翼,一点也不露破绽,圆滑的应付着他所有的问题。对于申公策的用心,他们不是一点都不清楚,只是他们也都有自己的考虑,申公策在祭祖上的表现,的确给他们不少信心,只是申侯在申地的势力毕竟是根深蒂固,要让他们将所有筹码都放在申公策身上,他们还真没这么大的魄力。
“大家不要这么拘束嘛,就当普通的聚聚,我们也不谈别的,就聊聊家事吧。”申公策丝毫不摆公爷架子,尽量放下身段与他们说话道。
“对啊!”春申伯也帮腔道:“公爷请大家来,绝对没有其它意思,你们都别误会。”
“岂敢,岂敢!”无论申公策、春申伯如何说,他们都是步步小心,不敢出任何差错,更加不会随意表露心意。
申公策、春申伯很是无奈,这三大伯爵,简直比狐狸还精,让他们真是不知如何下手。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桌上的酒水似乎也变得寡淡无味,满桌的珍馐美味吃在嘴里感觉也是味如嚼蜡。申公策心情变得很差,身上那份公爵威严不自主的流露出来。
三大伯爵受到申公策身上那份威严的影响,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差错。
“哈哈哈!”申公策突然又笑了,身上升起的那份威严一下子散去,他的脸上充满笑容,似乎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
看到申公策笑了,三大伯爵却感觉心里更没底,他们完全弄不懂申公策如今的想法。
“三位,本公恐怕很快就要回镐京了,但是本公与诸位公子一见如故,此次回京,希望能够带他们回去,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申公策一举击中三大伯爵要害,既然拿他们没办法,就从他们的公子下手,只要有质子在手,他就不信三大伯爵敢乱来。
“这!”三大伯爵面带为难,可是他们又实在找不出理由反对?而且若是直接拒绝的话,也恐引起申公策的不满。再说,他们名义上始终还是申公氏仆从,申公策如此要求,也不过份。
“怎么,很为难吗?还是诸位觉着贵公子跟随本公,会委屈他们?”申公策脸色变得不善,身上的那份威严也是越来越强。面对三大伯爵的摇摆不定的态度,他不得不强势一些。
“谢公爷赏识,我儿夏炎能够追随公爷左右,那绝对是他的福分跟荣耀”春申伯马上感恩道,丝毫不给其它三大伯爵拒绝的理由。
三大伯爵脸色一变,他们没料到春申伯会给他们来这手,完全是将他们逼上绝路。
很快的,秋申伯最先屈服了,“谢公爷,下臣回去之后,马上让御风来见公爷。”秋申氏族与春申氏族关系最为亲近,一直都以春申氏马首是瞻,之前虽然有些顾虑,如今,他却是别无选择了。而且,如此决定,未必会是错误。对于申公策,他还是比较看好的,年轻,有潜力,更重要的还是申公氏的影响力,申公氏十几代国师,对于整个天下的影响力,那是无人可比。
“夏申伯、冬申伯,你们的决定呢?”申公策的目光重点照顾着他们二位。
夏申伯、冬申伯额头开始冒汗,不久前,申侯已经找过他们,希望双方可以联姻,他们也都同意了,虽然没有表明支持申侯的态度,但也是一种默许,可如今若是再质子国师府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而且申侯肯定会对他们有所怀疑,只是他们能够反对吗?春申伯、秋申伯都已经同意了,若是他们反对的话,不仅得罪申公策,更会得罪春申、秋申两大氏族。如此的话,恐怕他们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夏申伯、冬申伯,本公想知道,如今你夏申氏、冬申氏是否仍然忠于我申公氏?”申公策逼问道。他可不信夏申、冬申敢不顾名声,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叛主之举。
“下臣惶恐,四申氏族时代效忠于申公氏,我等子孙,岂敢忤逆祖宗之誓言。”夏申伯、冬申伯一脸不安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么四申公子跟随本公,你们还有异意吗?”申公策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不敢!”四大伯爵纷纷表示。如今,他们算是见识到申公策的手段,虽然年轻,可是这手段却是不凡,更重要的是,他行的还是煌煌正道之阳谋,让人心里清楚,却完全无法反抗。
“既然如此的话,本公希望明天早上可以见到诸位公子。”申公策笑了,一举镇服四申伯爵,他的心事终于了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对付申侯了。他都已经想好了,要对付申侯,最好还是从内部瓦解,申侯一脉旁系势力一直不弱,想必也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而且这一代,旁系明显更强,若是他能够将旁系扶植起来,必定会称谓对付申侯最佳的武器。
“是!”四申伯爵领命,他们面对申公策,明显变得更为恭敬。
“好了,看看这酒菜都凉了,不如再给诸位换一桌吧。”申公策心情格外不错。
“不敢,我们府上都还有事,就不打扰小公爷了。”三大伯爵纷纷告退,在申公策身边,他们实在感觉不小的压力。
“这样啊,那本公就不在挽留了,去吧。”申公策摆手,他根本没留意,如今身上的威严,比之前足足重了几倍。
春申伯跟在申公策身边,他的感觉远比其他人更加清晰,之前,他还能够承受申公策身上的威严,现在,却是连他都有些抵不住了。他开始感觉到压抑,好歹他也是拥有伯爵身份的人,以前面对申侯时,他也没这般压抑。
“岳丈,今后申地可就靠你了。”三大伯爵离开之后,他身上的那份威严开始自行收敛。
那份压抑的感觉开始慢慢消失,春申伯总算松口气道:“小公爷太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你对申侯旁系势力了解吗?”申公策觉着春申伯应该会更了解申侯旁系势力。
春申伯佷奇怪申公策突然问起申侯旁系,难道,他想要打申侯旁系的主意?这胆子还真够大的。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道:“申侯旁系一共有十八支,他们的势力倒也不弱,近几代则是越发兴旺,隐隐威胁到申侯嫡系,申侯对他们是即倚重,又防备。特别是旁系第九支,势力之雄厚,不仅为旁系各支之冠,当代天才申东,更是颇得人心,旁系各支公子,几乎都以他马首是瞻,乃是对申侯两大公子威胁最大的人。”
“本公想去见见申侯旁系第九支的家主,你觉着如何?”申公策认真道。
“小公爷,你是想?”春申伯不敢太确定申公策的想法?只是隐隐有些猜到。
“不错,本公想要扶植旁系势力对付申侯,我不希望申侯一脉铁板一块,只有各种势力相互牵制,才能够保证申地不会威胁镐京。也更能够保证你们的利益,不是吗?”申公策看着春申伯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春申伯避开申公策的眼睛,申公策的那双眼睛,仿佛有着看透人心的力量,被它们盯着,实在感觉很不舒服,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
“小公爷放心,我这就下去安排。”春申伯逃了,似乎不愿意再与申公策单独相处,那份压力,太大了。
“怎么回事?”看着春申伯好似逃命般的跑了,申公策不免觉着佷奇怪?“他是怎么了,病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带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