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策在春申府上这么多天,春申家主终于还是准备见一见这位策公子,毕竟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见一见,而且通过这一段世间的观察,申公策并非庸才,反而是很有能力,行事作风,隐隐有当年申公之风范,如此人才,他日未必不能重振申公声威。
“你父亲真的准备见我?”申公策目光有些不信的望着春申秋水,突然被春申家主接见,申公策一时倒是有些不太相信,这态度似乎转变的有些奇怪。
“当然了,难道我还能够骗你不成,父亲就在我们春申祖祠等你。”春申秋水很不满意他的态度,要知道,她可是费了好多努力,才让父亲答应见他。
“谢谢你,秋儿。”申公策不知道春申家主为何突然会决定见他,但是这其中肯定有她的功劳,这段世间以来,她真的为他做了很多,从来没有那个女人,像她这般的对他好。与穷桑紫华、牧野清香相比,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如此好的女人,只能够得一个妾室身份,实在委屈了,他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要尽可能的去补偿她。
“快跟我走吧,父亲还等着我们呢,要事惹他不高兴,那就不好了。”春申秋水拖着申公策赶往祠堂。
春申氏祠堂位于春申府东南位,祠堂建立至今已有数百年时光,底蕴倒也是有了几分,尽管是无法与申公祠堂相比,却也是极为可观,整个祠堂上下,笼罩着一份青色气运,在这青色气运之下,一根根气运之柱擎天而起,支撑着整个春申氏的气运。
“好个春申氏!”申公策忍不住赞道,难怪这些年春申氏越发兴盛,果然是有几分名堂。
春申秋水带着申公策走进去,春申家主早在里面等着他们,他站在祠堂供奉的灵位下面,身上一份份气运不断流动着,与整个祠堂的气运练成一片,构成一份重重的威严。
“好重的威严!”申公策感受到这份威严,命格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毕竟他的命格太弱,在这份威严压迫下,感觉命格仿佛都要散掉一般,幸亏他身上有着申公氏一族的贵气庇佑,另外还有八宝符佩护身,这才承受住整个春申祠堂的威严。
春申秋水看起来倒是比申公策轻松,身上一股股贵气弥漫,那些靠近的青色气运纷纷退至两旁,根本无法对她造成压力,另外她身为春申氏血脉,她与春申氏气运也有着一份练习,春申氏气运对她的压迫自然较浅。
“你来了!”春申家主转过身,目光仿佛利剑般刺向申公策,直透他的灵魂。
“哼!”感应到春申家主的窥探,申公策瞬间反击,八宝符佩绽放八宝符光,将春申家主的目光反弹而回。
“好!”春申家主笑了,果然不愧是申公氏子孙,那怕如今再如何弱,也不是他可以窥探的。
“春申伯羽,你这是何意?”申公策有些愤怒,直接叫出春申家主的名字,好歹名义上,他也似春申氏的主子,春申伯羽不亲自去拜见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窥探他,这不仅是犯上,更是居心不良。
“策公子莫要升起,老夫不过是要试探一下公子的修为而已。”春申伯羽看起来充满善意。
“哼!”申公策很不满意,这春申伯羽分明倚老卖老,他的年纪最多也就四十几而已,而且因为修为高深,看起来也就三十几而已,虽然勉强能够称为老夫,但是在他面前,他更应该自称奴才才对。看来,春申氏一族,已经开始不将申公氏放在眼里了。
春申伯羽似乎没注意申公策的态度,很随意的递上香烛道:“策公子不想先给我春申一族的先人上上香吗?”
申公策尽管有诸多不满,还是点上香插进香炉,香气升起,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上一丝紫气流出,融入春申氏祠堂,不过好在他身上有着八宝符佩镇压气运,这才阻止住气运继续流失。只是如此,令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好一个春申伯羽,竟然敢谋算他身上的气运。
看到申公策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春申伯羽有些奇怪,他当然不清楚申公策身上的变化,虽然他心里并没有想要谋算申公策身上的气运,可是申公氏作为春申氏主动,亲自上香,却是为春申氏一族增加气运,只是这些,两人都不明白而已,反倒是令申公策误会了。
“父亲,我已经将策公子带来了,如果没别的事情,女儿就先告退了。”春申秋水比较懂事,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她应该参与其中的,特别她只是一个女子。
“嗯!”春申伯羽点点头,他最喜欢这个女儿,就是因为她乖巧懂事,从不让他烦心。
春申秋水离开之后,申公策单独面对春申伯羽,他开始感觉到更大的压力,只是身为申公氏子孙,他必须抱持申公氏的威严,不能够让其轻视。
“策公子,老夫首先应该向您表达歉意,你到府上这么久,老夫都没前去拜见,这些,还请公子可以见谅。”
“噢,我倒是更想要知道春申伯今日见本公子到底是何用意?”申公策不太能够搞清春申伯羽的态度,对他更是抱着怀疑。
春申伯羽苦笑着道:“公子恐怕是不明白我们春申氏的处境啊,这些年以来,申侯的势力越发壮大,我们四大从族虽然能够勉强抗衡,可是因为一些关系,四大从族之间,立场却并非一致,老夫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啊。”
“看来是我误会春申伯了。”申公策脸色开始缓和下来,春申伯总算没有完全抛弃对于申公氏的那份忠心,只是他也明白,在春申伯心中,春申氏的兴衰恐怕要更为重要。如果申公氏无法保证春申氏的利益,肯定还是会被放弃。
“策公子,老夫知道你是聪明人,我们不如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知道公子这次回申地,应该不是祭祖那么简单,只是以公子目前的实力,想与申侯交锋的话,恐怕不太占优。”春申伯羽一脸不太看好的样子,身为申地几大氏族之一,他非常清楚申侯一脉的实力。申侯经营申地十几代,积攒下来的实力绝对是非常客观的,如果是国师在世的时候,还能够镇压得住,如今的国师府,早没有能够镇压申侯的实力了。
“看来春申伯更加看好申侯?”申公策脸色有些不大高兴,目光锐利的道:“不错,如今我们申公氏的确是没落了,国师府的实力也是大不如前,可也别以为我国师府就是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师府就算再怎么衰落,也仍然有着掌控申地的实力,更何况,你应该清楚,本公子身后一直都有王后与二王子支持,你觉着申侯一定能够胜过本公子吗?”
“不敢,老夫从不敢轻视国师府。我知道公子手上掌握着一股不弱的力量,不然的话,公子恐怕也不敢来申地。”春申伯羽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他之所欲犹豫不定,也是因为考虑到申公策背后的实力,如今可是胜负难定啊?他实在不好轻易下注。
“春申伯,其它的事情可以先不提,我们就只谈秋儿的事情吧,这是当初父亲跟你定下的,如今,你应该不会反悔吧?”申公策转移进攻方向,他清楚,要让春申伯轻易做决定,恐怕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这?”春申伯羽为难了,他能够说不吗?反悔的话,不仅将严重损毁春申氏的信誉,更是彻底与申公氏翻脸。可若是答应的话,明显会得罪申侯,更可能让申侯误会春申氏彻底倒向申公。无论如何决定,都让他为难啊。
“春申伯,你应该很清楚,本公子有婚书在手,只不过是为了尊重你才主动提出来,否则本公子完全可以直接纳了秋儿,毕竟她只是本公子的妾室身份。”申公策态度变得强硬起来,完全不给春申伯羽任何逃避的空间。
春申伯羽神色不断变幻,申公策这一席话可谓是直击要害,让他半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无论如何,他恐怕都阻止不了这场事实,只是他不得不考虑后果,一旦申公策纳了秋儿为妾,申侯那边又会是何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