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通通住手!”一声清叱响起,一条条白绫飞出,编织成一张罗网,缠住所有动手之人,一位戴着面纱的白衣丽人踏着白绫飘然而来,身上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震慑着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伯麒(仲麟)拜见楼主。”申伯麒、申仲麟脸色大变,赶紧上前参拜。
“平阳楼主!”申公策露出一丝惊讶,没想到竟然连她都惊动了,这位平阳楼主可不是一位普通的女子,据说她不仅是一位绝色美人,申侯的背景更是不容小觑,就连申侯都她也要礼让三分。
平“两位公子,你们这是何意?莫非当我这平阳楼是一般的茶楼酒肆不成,任凭你们胡来?如果你们想斗的话,可以,只要不在我平阳路,死活都随意。”
申伯麒、申仲麟赶紧道歉,“楼主,您别误会,我们绝无冒犯之意,只是一时冲动,这才没忍住,还请楼主见谅。”
“哼!”平阳楼主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我不管你们有多大的矛盾,总之,我绝不允许有人在我平阳路闹事,今天这次就算了,看来申侯的份上,饶你们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你们都很清楚我平阳楼的规矩,无故闹事者,杀!”
一股冰冷的杀气从她身上冒出,所有人心底不免生出一份寒意。刚刚他们也都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后果。
“在下申公策,见过楼主。”申公策主动上前招呼。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很不简单,跟她结交的话,或许会对他有所帮助,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
“申公策,你是申公后人?”平阳楼主看着申公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正是,还未请教楼主?”申公策身上透着一份骄傲,那是源自于申公氏的骄傲,申公氏天生国师血脉,自然是尊贵至极。
平阳楼主神情一肃道:“妾身月清,不知公子驾临,有所怠慢,还请公子莫怪。”
“楼主客气了,是策给楼主添麻烦了才是。”申公策表现的很恭谦。
看着平阳楼主对申公策那般客气,申仲麟格外不爽,他堂堂申侯公子,都没受到平阳楼主半点尊重,申公策凭什么能够得到平阳楼主如此重视,难道就因为他是申公世子?如今,可不是申公在世的时候,申公策不过是一个失势的落魄公子而已。
申伯麒则要比申仲麟识大体多了,至少他不会将不满表现出来,但凭这一点,他就要胜过申仲麟。
“楼主,今天的事情,对不住了,我们也没什么面目留在这里了,伯麒只好来日再向楼主赔罪。”申伯麒赶紧带着追随他的人离开,得罪平阳楼主,实是一件不智的事情。
“我们也告辞了!”看着申伯麒走了,申仲麟也觉着留下来没什么意思,赶紧也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只剩下四大从族的公子没有跟着离开,毕竟四大从族名义上乃是申公氏奴仆。
“策公子,妾身还有其它要事,就不打扰公子了。”看到申侯两大公子都离开,平阳楼主月清自然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而且她看的出来,申公策应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她这个外人很不方便在旁。
“楼主,请!”申公策侧身让开,看着平阳楼主月清下楼,眼中的热情慢慢消失。
“春申夏炎、夏申寒天、秋申御风、冬申飘羽!”申公策目光从四大从族公子身上一一扫过,念出他们每一个的名字。法眼之下,这四位公子身上都笼罩着一份青色气运,青色气运之中,一根金色气运之柱擎起,支撑着庞大的气运。金色本命气,代表着中品命格,不过身上青色气运笼罩,气运倒是显得格外旺盛,如此气运,应该是依托于氏族气运,仅凭这份氏族气运,可以看出,如今的四大从族好不兴旺,比起日暮西山的申公氏,它们就仿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正在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公子!”被申公策的法眼扫过,四从族公子明显的感觉到一些不舒服,就仿佛是剥光衣服站在人前一般,全身变得毫无秘密,甚至灵魂都有被看透的感觉。
申公策盯着他们,“春申、夏申、秋申、冬申四姓,乃我申公氏先祖赐予,历代申公对你们四大从族,也可谓不薄吧?只是不知,你们又会如何回报于我申公氏?”
“四申从族,自是代代效忠于申公,不敢半点忘记先祖之誓言。”在申公策目光逼视之下,四大从族公子纷纷跪下,开口表示忠心。
申公策笑了,他虽然知道他们不过是敷衍而已,不过他们如此回答,也说明一些事情,四大从族还不敢公然反叛申公氏,只要他们不敢公然反叛,那么他就还有机会,只要他可以表现出足够的强势,四大从族支持他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轻易背负一个叛主之名。
“几位的忠心,本公子知道了,都起来吧。”申公策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真力透出,将他们托起。
四申公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申公策一眼,他们倒是没料到申公策竟然能够拥有一份不弱的真力,这位申公世子,这十年来,不是一直都不清醒吗?难道如此也能够修成一份不弱的真力?这申公氏,果然是不简单啊,只是不知道他的法力又如何?申公氏乃是术士血脉,最为强大的还是术法,历代国师,都是顶尖的术士,武道不过是辅修而已,并不被历代国师重视。
“你们以后就跟在本公子身边吧?”申公策语气不容拒绝,虽说他身边不需要多这么四个侍卫,不过这四申公子跟在他身边,更重要的是一种态度,代表这四大从族对他的支持与效忠,如此,也能够震慑一下申侯的野心。
四申公子脸色明显有些为难,只是他们也不敢直接拒绝申公策,只好低着头默默无语。
“怎么,你们这是不同意吗?”申公策脸色变冷,身上贵气朝着四申公子压迫过去,公侯威严冲击着他们的心神。
“属下不敢!”四申公子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他们实在承受不住申公策身上那份贵气的压迫,申公策虽说年纪轻轻,可这身上那份威严却是不弱,再加上申公氏积威十数代,那份对于申公氏的敬畏之心早已深深植入四申氏族的血脉里,根本不容反抗。
看着四申公子屈服,申公策脸上总算露出几许满意,如果他连这区区四申公子镇服不住的话,又如何能够镇住四大从族,更别说镇压申侯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