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狭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正围着一张八仙桌子大五大天的叫唤。忽然看热闹的喊了一声“二赖子,你爹来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吃惊的抬起头,扔下手里的牛子就往外挤。“还跑啥啊,这里这里啊。。”小伙子一撅屁股钻到了桌底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人们继续着百玩不厌的游戏。进来的老头气倔倔的也不言语,拿眼溜一圈在座的玩家,不是,是站着的各位玩家,没有他要找的人,也不急慌,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就看着桌子。刚开始人们还有意无意的并拢了两腿,后来到了关键时刻实在太投入,就把桌子底下有人这茬给忘了。。我们这里没大赌,我记事时就是123分钱分大小庄,再往后直到现在就是一毛钱捉大头,只是这玩意太耽误时间。老汉揪着二赖子耳朵给拖走了,屋里只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很快又被热情的波涛淹没。
我们家三个大人,四个孩子,在当时算是比较大的家庭了。只是八零年代初分开地以后各忙各的,我们一群孩子啥活都做不了,爸又是整天弄些大队上的事,只有爷爷和娘干活。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大家人只有我家在一个队上,大爷爷二爷爷他们都在一个队上也有个照应,每到力气活我们家就犯愁。没人跟我们搭伙,这种情况像是到了弟弟不上学了才解决,那也是十几年以后了,我就记得有活就叫刘庄大爷,爸的哥哥来帮忙,我对我们这里的亲人们记性很差表示惋惜!很多年以后,大爷过年来拜年,要是有人顶牛也让他一块玩,大爷也就乐呵呵地参加进来,就是因为他常来给我们干活大家跟他很熟。大爷那里推牌九,掷筛子,打麻将都赌的挺大,他们村大人多坏风气也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