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抉择2
突然一阵玄风吹来,极为诡异!宛如一道仙气妖风似地怪异,如闪电一般快速,只不过一眨眼之间,一个白衣人浑身蒸腾着浓重的杀气从浓重的夜色中显身出来,提着剑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接着,另一个白衣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接着,哗啦啦出来了二十多个白色衣衫,浑身戾气,神态妖冶的东镇教高手。将东镇石台围了个密不透风。
紫苏发现里面有五个人正是先前将孤北臣围在山洞中的五人。
那个个子最高的白衣人十分面熟,他眼光淡淡扫了扫众人,嘴角勾起一丝雅淡的微笑,口中发出粗噶而雄厚的声音,犹如破空之声,如雷贯耳:“涪陵侯,青侯,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孤北臣给欧家碧使了个眼色。欧家碧便上前一步,高声道:“阁下将我等困在此处,是做何道理?我可不懂!”
“姑娘不需要懂!”貔貅道:“教主有令,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只能放五个人走。也就是意味着有一个人要留下。各位商量商量吧。”
此言一出。孤北莫哼了一声道:“你们教主是什么脑子,我们这里有八个人。”
貔貅讶然道:“八个人?”
孤北莫道:“嘿嘿,还有一个还没生出来!”
宜兰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往孤北臣身边靠了靠。
站在孤北莫旁边的紫服少年跳脚道:“还有我呢,还有我呢!算上我!”
“嗤!”貔貅嗤笑一声,说道:“竟然还有自找死路的人,小子,你从哪里跑来的,你站错地方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们八个人商量一下,选三个人留下。”然后玩味地看着石台上众人,侧身而立。
“东镇教欺人太甚。”孤北莫骂道:“连尚在腹中的婴儿也算?”
貔貅伸出五个手指头,道:“规定是五个,这是规矩,懂不懂。”
孤北臣淡淡道:“他们目标是我!”眼光一一在众人面前掠过,淡淡地看了一眼紫苏,在宜兰面前停住,道:“宜兰不能留下。”
宜兰哭道:“不,我不走!”
紫苏脸上了然似地平静,毫无波澜。
孤北臣视线又放在了孤北莫身上道:“二哥!齐王府以后还要依仗二哥。二哥也得走!”
孤北莫头一扬,嗤道:“你在这里死吧,我绝对不会陪你死!”心里却也感动,原来这个三弟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兄长的。
孤北臣道:“除此之外,恩铭,欧家碧,紫苏,这位紫衣服的公子,你叫什么?”
紫服公子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满脸都是兴奋:“三……三颠!三颠!嘿嘿,哈哈……”
孤北臣道:“你们四人中再选两个人留下陪我吧。”
“涪陵侯果然识趣!”貔貅似乎要用言语激怒孤北臣:“涪陵侯坏我东镇圣地,破我阵法,留下来是必然。不过我看那个孕妇留下来更好,这样就多一个人可以离开了。腹中婴儿总之不是成人。”言下之意是,腹中的婴儿的命没有成人的命重要。
“你说什么!”孤北臣冷冷地盯着貔貅,沉沉喝道,空气被鼓动起强烈的威势。
貔貅冷笑一声,道:“涪陵侯视自己兄弟,妾和孩子为宝,视你的正妻和下人的命若蔽履,果真是贪色忘义之徒,真是让人心寒!夫人,欧姑娘,恩铭兄弟,三什么颠,你们说是不是?”
紫苏一直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色。
恩铭重伤之下昏迷了一会儿,现在婉转醒来,只是坐在那里疗伤,哪有力气走路。这时就道:“侯爷,我生是涪陵侯府的人,死是涪陵侯府的鬼。恩铭重伤只会拖累别人,我,我,愿意留下来。”
欧家碧神色尽是萧瑟,淡然道:“死了是个解脱。家碧也愿意留下来。”
“呵呵!”貔貅笑了一阵,叹道:“哎呀,真是让人感动。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忠肝义胆的仆从属下呢?!不过,我向来爱才,欧姑娘,恩铭兄弟,我特准你们可以离开,过来,站到这边来吧!”
恩铭和欧家碧自然是不愿意的。貔貅一掌挥出,恩铭和欧家碧登时跌在地上,晕了过去。貔貅命令道:“来呀,将他们送出闪红峡。”
待两个白衣人驾着昏迷的欧家碧和恩铭离开,貔貅才笑了一声,对三颠道:“那个紫衣服的,叫什么三什么颠的公子,你跟此事毫无关系。我特准你走!看你长得如此惊为天人,我决定你可以带一个人走。要带什么人,你自己选!”
“真的么?真的么?哈哈……”三颠摇头晃脑地看了看孤北臣,摇了摇头。
看了看宜兰,更是摇了摇头。
再看了看紫苏,伸了伸舌头,也摇了摇头。
三颠走到孤北莫面前,笑了,道:“本公子看你长得好看,决定挑你了。”
孤北莫眉一挑,不屑地斜睨了一眼三颠:“你……甭想!”
三颠苦着脸,满脸委屈:“什么?我救了你,你还不领情。”
貔貅道:“果真是不识好歹。这样,”貔貅道:“不由得我对青侯无礼了。”话毕,便举起手来,似乎要重蹈方才的一幕。
三颠飞快地在孤北莫身上一点,孤北莫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正要破口大骂,三颠似乎早料到,又飞快地点了他的哑穴。孤北莫这下火冒三丈,怎奈张牙舞爪,却口不能言,武功使不出来,只得作罢,只用刀子似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三颠。
三颠对貔貅拱手道:“谢谢咯,不麻烦您咯,我这就走。”拉着孤北莫便下了石台,由一个白衣人领着,出了八卦阵。
如今,石台上只剩下孤北臣,宜兰,还有白紫苏三个人。
孤北臣手紧紧地握成拳,一丝血红渐渐弥漫上双目。
貔貅也没了方才嬉笑怒骂的模样,浑身满是冷冽和阴冷之气。
林中木叶沙沙作响。白衣杀手们手中的剑嗡嗡地响个不停,发出嗜血的渴望。
孤北臣嘴角勾起了一丝几步可闻的冷笑,毫无畏惧地直视貔貅。“阁下这一会儿功夫,就给在下设下一个难题,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倒无关紧要,”貔貅指着宜兰道:“我只是想让她死。”
孤北臣沉沉道:“休想。”
貔貅顿了顿,手指向了紫苏:“那么就要她死!总之,她们中要用一人性命换取另外一人性命。你要谁的性命?”
离开是生,留下是一片黑暗和无望的恐惧,或者还会是死。
死不可怕,但是得看为什么而死。生不可喜,那要看怎么生。
一个是发妻,一个是爱妾。他该做出和样的抉择?
宜兰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藏在他的身后,像只孱弱的小猫。
紫苏此刻只淡淡地看着孤北臣,脸色如风吹落花,满是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