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找来九张黄纸,用剪刀做成六个小纸人,这是用来帮我驱邪的。
估计是《鲁班书》中的‘报犯掩煞’之法。
随后她找来五谷,总计能有一升,将五谷倒进一只花瓷碗中,在取鸡冠血与朱砂搅拌均匀,点在我的眉心,双耳和嘴唇上。
六张纸人也是如此,并且用墨斗在纸人的脖子位置拉线。
整套流程下来,殷素素很灵活,就连笑三生和刘黑子都微微颔首,从他俩的眼神里能看出赞许的神色。
“哥,别让蜡烛灭了,不然我可救不了你!”殷素素嘱咐了一句,在我身边点了六根蜡烛。
弄好这些之后,素素拔了我几根头发,给个纸人上面都放了那么一两根。
“急急请,急急灵,倘若死去未亡者,穿山破石透肚肠!”
我感觉蜡烛微微有些晃动,屋里的窗户都是封着的,这风可来的可蹊跷呢!
“千叫千应,万叫万灵!”殷素素将那九张纸人烧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天煞起,退天煞,地煞起,退地煞,年煞起,退年煞,……”
她每说一句,就把纸人烧掉一张,当最后一张纸人烧掉以后,将我背回来的纸人抬了过来,让我拿五谷砸纸人。
素素告诉我,她说一句,我就要砸一下,不能砸空,也不能最后砸没了!
“金砸散,银砸散,如若尔不散,加起五百蛮,天雷来砸散!”
殷素素将咒语念罢,在我最后一把五谷砸出去的时候,呼的一下纸人便烧了起来。
因为没有开窗,屋里的全是黑烟,在我准备走的时候,殷素素把我制止了,将包裹着红布的瓷碗递给我。
“出去走九十九步,然后把瓷碗摔碎!记住出门以后不许回头!”
我点点头,直接捧着瓷碗出去了,在素素做法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在纸人烧掉以后,心里才算踏实了。
做好一切,我直接回到肉铺,发现素素俏脸惨白,“素素你没事吧?”
“休息一会就好了!”殷素素嘟着小嘴看着我,可怜巴巴道:“哥,素素要吃哈跟达斯!”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倒是放心了,知道要吃的,那问题就不大。
虽然刘黑子和笑三生不让我找冷三报复,可这口气我失踪咽不下,觉得还是要教训他一下。
法术用了损寿命,那老子就来点不上道的,反正这仇我肯定得报,思来想去,最拿手的还是——敲闷棍!
我觉得给冷三点教训很有必要,这做人就不能太嚣张,得经历一些挫折和打击,同时也是在告诫他,这夜路走多了,肯定遇到鬼。
我和殷素素回到学校,见毕云涛也在寝室,就把自己计划说了一遍。
原本以为他能同意,可他告诉我,敲冷三闷棍,跟平时打群架可不一样。
冷三身边可有很多马仔跟着,以他嚣张的性格,就是上厕所都得带两个。
“最主要的是……”毕云涛坐在床上,边抽烟边道:“哥们我只能套麻袋,就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呀!”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咱们不能冒失,打无把握之仗,得好好的盘算盘算!
突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那小娘们的战斗力可不俗啊!
只要她能参加,大事已成!
我想到的这个人就是女孩子王雅诗,况且我救了她表姐,算起来欠我人情,总是要还的!
以王雅诗的性格,应该不会拒绝!
其实这人呀,都有这么一个毛病,做坏事的时候,如果人多,就觉得心里舒坦!
我信誓旦旦的给王雅诗打了个电话,估计她已经睡下了,直接问道:“条子姐,知道我是谁不?”
电话里传来王雅诗咬牙切齿的声音,“公输云盖你特么有病啊,这么晚打你妹个电话?”
“放心,不是让你起来撒尿!”我微微蹙眉,电话传来了怒骂声,过了好久才缓声道:“条子姐,我有重要情报,你赶紧来东海大学正门找我!”
“咕咚……”
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响,许久后王雅诗楞了一下,急促道:“什么案子,是杀人还是走私军火?”
我突然后悔找她了,这女条子是真傻呀,不是装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终于把人给约出来了。
我和毕云涛也换好衣服,从寝室翻出去,在校门口那等她。
王雅诗也许是太着急了,从出租车里下来是扑出来了,直接就摔在地上。
我和毕云涛同时咧嘴,这尼玛得多疼呀!
“没事,我没事!”王雅诗拍了拍身上的土,直接跑过来,“罪犯呢?罪犯在哪?”
我和毕云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从身后掏出两样东西,一根钢管和一块板砖,“你选哪一个?”
“嗯?”王雅诗楞了一下,问道:“这就是凶器?”
我白了她一眼,随口道:“嗯,这两样东西马上就要变成凶器了,今天找你来是为民除害滴!”
王雅诗哭笑不得的回道,“你丫有病吧?我是是警察!”
“条子姐,你怎么能带有色眼镜看待问题呢?”这我可就有意见了,板着脸道,“条子代表正义不假,可我干的也是呀!”
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觉得敲闷棍很高尚啊!有木有,有木有?
王雅诗冷冷一笑,“要你这么说,我一枪嘣了他,岂不是更方便?”
我狂汗三六九,嘿嘿笑道:“让此人受些皮肉之苦就行了!”
王雅诗撇了一眼毕云涛,急忙给她做介绍,“这,这是我铁哥们毕云涛,绝对是自己人。”
“哈哈哈……”王雅诗爽朗的笑了起来,一拍毕云涛的肩膀笑道:“你父母真有才,要是有个女儿是不是叫避孕药呀?”
毕云涛欲哭无泪,可怜巴巴道,“我姐叫毕云瑶!”
王雅诗:“……”
我把冷三做的事说了一遍,王雅诗一下就爆发了,“你说吧,咱们应该怎么做?”
看着她摩拳擦掌战意盎然,我也不客气,“我打算用某种东西让他短暂的失明,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不暴露自己!”
“说那么多干嘛!”王雅诗一把将铁棍枪过来,鄙视道:“你不就是要敲闷棍嘛,人在哪呢?”
毕云涛微微一笑,将手伸了出来,而我无奈的掏出两张红票放在他手上,“涛哥你赢了,条子姐没傻透,至少她听懂这是敲闷棍!”
王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