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橱的里面发现一本相册,里面都是些老照片,老其中有一张看的我差点下巴掉了。
照片里一共七个人,五男一女,其中有一个人我是认识的,那就是——七叔!
这照片有些年头了,照片上七叔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少说得有四十多年了。
“这是你爹……”我彻底傻了,直接把相册递给殷素素,“方洪峰跟七叔认识,关系应该很好!”
殷素素看了一眼照片旁边上的人,激动道,“我爸,最旁边的是我爸呀!”
“完了,这下可全完了,那他跑什么呢?”邢队长双眼如死鱼,“那咋办呀?这凶手到底是谁呀?”
王雅诗微微叹气,“这回摊上大事了,这开枪要写报告的,估计检察院的人也要介入。”
“不管了,咱们先回去!”我挥挥手,还是先把陈百强的事搞明白,至于其他的事只能慢慢来了!
邢队长如何收场我跟本就关心,反正那一枪又不是我开的!
方洪峰没有生命危险,子弹是贯穿伤,因为打了麻药,明天一早才能醒过来了。
邢队长对我们很有意见,打算让我们哪凉快哪呆着去,这的确不是东海警局的辖区!
王雅诗给韩斌打了电话,把事情经过阐述了一下,出事了得让直管领导兜着。
回到宾馆,我们几个各自回房间开始看书,陈百强屋子里的书可谓荤的不要不要的!
嫂子流、搞基流、百合流都是客气的,甚至还有些小动物,尼玛,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殷素素说她看的那部叫《玉楼春》的小说中的‘月照玉楼春漏促’和‘柳映玉楼春欲晚’与磁带中的唱词相似。
而且这小说和小曲描写的都很贴切,磁带里的唱腔指的就是这本书!
我又翻了翻,单把这些污秽的东西抛出去,其实很有看点滴!
王雅诗这时候插话道:“这磁带是AB面的,要不我们听听另外一面?”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也只能试试了!
还真别说,另一面的磁带也有一段戏曲,只是唱的和之前没有一毛钱关系,是评戏《锯大缸》的选段。
这陈百强到底要说什么呢?我把书都翻烂了,失踪没找到线索。
“我觉得这里的东西还得去问问方洪峰!”殷素素微微叹口气,“只是希望他不要记仇才好!”
照片上有六个人,至于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笑三生会知道一些,可他没有电话,想联系基本上也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跑去医院,方洪峰的病房有两名警察在外监视,邢队长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便让我们进去了。
方洪峰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别费口舌了。”
他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我心里有愧,也不好说什么。
“方伯,这次找你来,是有些私事问你!”
将照片递给他,我细致的观察方洪峰的表情,缓声道,“这照片上偏左的那个人和您什么关系?”
方洪峰微微蹙眉,微微叹口气道:“要杀要剐随便,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叫殷无悔,今年五十八岁!”我大声的喊道:“喜欢喝酒,是个木匠,会很多的法术,还有一些技艺,口头禅是……”
方洪峰微微张嘴,他愕然的看着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公输云盖,这是他女儿殷素素!我们是从笑三生那里来的。”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已经拿出诚意了,您总得说点啥吧?”
“缺一门?”方洪峰微微叹口气,语气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坚决了,“你就是那个公输家的小子?”
我猛然一震,脱口尔出,“没错,我就是公输家的!”
方洪峰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甚至还带有一丝的恭敬,“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的。”
我心里一喜,这切口还真对上了,也就说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什么都想知道!”我笑了笑,问道:“您还是说说和七叔的关系吧!”
原来方洪峰和七叔算是同门,与公输家有某种关系,但他和七叔也有本质的区别,并没有学习《鲁班书》而是习武。
说白了,七叔算是嫡系,方洪峰算是编外人员。
我看了素素一眼,见她表情平和,看来这事应该是真的,“那方伯,能不能跟我讲讲,陈百强的事?”
方洪峰欲言又止,看了看旁边的王雅诗,显然这些话不能讲给外人听!
“条子姐,你出去凉快一下!”我挥挥手,示意王雅诗先离开,不然这只老麻雀是不会说的。
王雅诗一下就不干了,瞪着眼道:“为什么?你们把我当外人?”
我和殷素素异口同声,“是滴!”
王雅诗:“……”
病房只有我们三人,方洪峰也没什么回避的,原来他们都是墨家的传人!
古人说三教九流,就是当时学术上的各种流派和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
最开始的三大学派,是儒、墨、道。西汉末年佛教传入中国,加之墨家学派消亡,故三教逐渐改称儒教、道教、佛教。
先秦有句名言,“天下之学,不归杨则归于墨”,当时墨家可是无限的风光,股价打着滚的往上翻!
可到了汉初时就突然倒闭了,就是史学家司马迁对墨家也不是很了解!
“墨家有两位圣人翟墨和公输班!”方洪峰撇了我一眼,随后道:“我算是翟家的人,而你七叔是公输家的人,这两家恩恩怨怨已经说不清了,都是一块矩子令给闹的!”
当年墨子定下规矩,得矩子令者可调动天下所有墨者,于是翟家和公输家就展开了内斗,逐渐的分两个阵营,这一掐就是上千年。
但上面有上面的玩法,下面有下面的规则。
虽然两家掐的脸红脖子粗,可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所以外围的墨家弟子并没受到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