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兴奋不已,以为胜利将近,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顺利,该幻想我们今后美好生活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在毫无目的的发生。
有些事不期而遇,促使我们前进。
第二天,迟迟不见李根来公司,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大家都在等他。
陈哥说:“陈默,给李总打个电话,看看什么原因,是堵车还是家里有事,如果有事,我就通知各部门开会。”
我赶紧打电话,可是任凭我怎么打都是无法接通。
我赶紧去他家,没想到他妈说他昨天没回来。
这就奇怪了,昨天下班他让我先回,说今天好事连连,要去打牌碰碰运气。
我赶紧又找到常跟他打牌的客户朋友,他们说的确昨天一起打牌,是在郊区一家农家乐先吃的饭才打的牌,可到十二点他说第二天有个重要的会要开,要早点回去。
我们只好到处找他,却始终杳无音讯。
晚上,我正在四处找李根,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你好,请问你是李根先生的老婆吗?”
我说是。
他继续说:“我们这里是人民医院,今天一个渔民将李根先生送过来的,我看电话中你是他老婆,就给你打了,他早上因头部严重受伤被送到医院,您赶紧过来吧。”
放下电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来不及想了,赶紧赶到医院。
医生告诉我,今天早上,一个渔民在他们的鱼塘边看见李根躺在水边,赶紧把他送到医院,目前伤势严重,正在昏迷,他还在观察中。
我脑子像一阵阵针刺一样疼,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激动,冷静的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正好此时警察也已经从事发现场来到医院,与渔民做详细了解。
原来,晚上,渔民来到鱼塘收渔网,发现鱼塘前不远处停了一辆车,他还纳闷这么晚还有人来这里。
于是他没管,就来到鱼塘收网。
突然脚下像踩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吓得向后退了两步,赶紧拿出手电向脚下照。
发现鱼塘水沟边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头上的血流的太多,已经看不清面目了,渔民赶紧打了120,和110。
警察到现场看见了李根的车。
据医生说,救护车到的时候,他们把李根抬上车送进医院,看他的衣服兜里有钱包,手机也在,只是手机已经进水坏了,他们只好把卡拿出来,调了我的号码,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警察在调查中发现,李根的车、钱和手机之类的贵重物品都在。
说明不是抢劫,是蓄意杀人,而且李根身上有明显搏斗的痕迹,头有可能碰到什么利器上才导致严重受伤,昏迷不醒的。
有可能是仇杀。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有什么仇人,和他在一起也从来没听说过他讨厌什么人,或什么人讨厌他。
此时我想到了陈哥,他和李根是合作伙伴,什么事都在一起,他一定知道李根平常的交际。
于是我赶紧找到陈哥,慌忙的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了一遍,他激动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要来医院,我制止了,来了也是白来。
所以只好先慢慢了解,才能分析事情经过。
我说:“你们平时交际,做生意都在一起,有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人,或结了什么仇家。”
陈哥说:“李根为人和善,生意场上的好人缘是众人皆知的,说他有仇家都是不可能的。”
警察也在走访调查,对于李根人际交往上,无人不说他好,在这下手恐怕行不通,此时我们一头雾水,不知道从何下手。
警察调出了出事当天李根的通话记录。
他出事那天和几个客户吃饭打牌,而遇害的时间是在李根离开以后。
警察把那天一起打牌的人找来调查,可是任何人的口供都没问题。
所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李根自己知道,可是由于伤势严重,李根至今昏迷不醒,想醒只能靠奇迹了。
听到这一切我犹如五雷轰顶,无法接受,抱着李根使劲喊他。
医生把我拉开说:“不要这样,你这样于事无补,我们会尽力,但是能不能醒还不能保证,你还是通知他其他亲人吧。”
其他亲人,他只有妈妈和女儿,可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他妈有高血压,听了会崩溃的,所以我打算先瞒着。
于是我赶紧到了李根家,收起痛苦的表情,敲开门。
他妈妈赶紧拉着我说:“李根找到了吗?他去哪了?”
我佯装高兴的说:“阿姨,你放心吧,李根没事,他那天临时要出差,急急忙忙上飞机就把手机关了,下飞机也忘了开,回来才想起来,就先回公司了,最近公司研发出新产品了,要审批,忙的很,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回来住了,让我给他收拾几件衣服。”
他妈妈听了喘口气说:“哎呀,吓死我了,这小子,从来不那么马虎的呀,一定是最近忙的,那好吧,你先走吧,正好乐乐这几天让她妈带走了,家里还有一只鸡,一会我给他煲个鸡汤,再把他的衣服收拾一下,我给他送到公司去。”
我赶紧拦住说:“那阿姨,你多炖点鸡汤,陈哥最近也忙的,还说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想的不得了。你去市场多买几只****,给他俩都补补。”
他妈妈满口答应:“这两个家伙一天忙的都不知道吃饭了,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完我急匆匆转身走了。
我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赶紧找到李根的前妻,来不及多解释,让他给李根妈妈打电话说有事,把孩子送回来。
李根前妻赶紧打电话,然后把孩子送了回去。
过一会,李根妈妈给我打电话:“陈默,我这边有点事,乐乐妈妈把乐乐送回来了。你过来把鸡汤拿去给他们吧。”
我松了一口气说:“好,阿姨,我这就去。”就这样暂时瞒过了。
过了两天,我约李根前妻出来,希望把事情跟她说一下,希望他帮我瞒着李根妈妈。
她也很着急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突然接走乐乐。”
我说:“李根出事了,现在昏迷不醒,而且醒的几率不大,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估计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睁大了眼睛,双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大喊:“怎么可能,前几天都还好好的,还说公司忙,他没时间照顾乐乐,让我先领回去待一段时间,忙完了他去接。”
看着她冲动的表情我觉得很不是滋味,也并没有制止。
我这是在吃醋吗?
即使担心,也只许自己担心他,我有些时候总会被这些小事所困扰。
我每天奔波于医院、公司和警察局。
电视台报道了这件事,公安局也在悬赏提供破案线索的人。
我每天到医院,给李根洗脸,擦身子,照顾的很有序,可他依旧静静的睡着。
有一天,病房来个新病友,看见我这样照顾李根,羡慕的说:“小姑娘,你把你爸爸照顾的真好,真是个贴心的女儿。”
虽然无奈,可也不愿意多说。
每天,我会给李根讲我们恋爱的点点滴滴,和我们曾经的故事,讲到我会忍不住幸福的笑,也会控制不住难过的哭。
可这一切,李根都不知道。
陈哥也经常来医院看望。
每天我看完李根,然后回公司处理每天李根要操心的事情,然后再跑到警察局询问破案近况。
有一天,突然有个陌生人说是李根的朋友,带个墨镜,戴个帽子,可我从来没见过。
他说他刚从外地回来,看电视才知道李根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我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他说:“李根怎么样,有醒过来的可能吗?”
我叹口气:“哎!医生说基本不可能,只能靠奇迹,这都一个月了,毫无反应。”
那个人大概了解一下就走了。
我也没多想,那天,警察过来告诉我案子进展,说李根出事不久有个人报警说自己儿子失踪了,根据调出的电话号码显示也是李根出事那个点接过电话。
最后调出失踪的人的打的电话一看,是外地号,而且是街上买的卡,没有任何信息。
据这个人说,他们家一个多月前才给儿子买了一个铲车,他儿子每天在钓鱼台等活。
儿子隔三差五的回家,但电话是每天都打,可是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回来也没打电话,我们就到钓鱼台去找他,听别人说,那天几个年轻人说要租他的铲车去干活,于是他们就一起去了,再也没回来。
“电话?对了,李根的电话坏了,说不定里面能发现点什么。”我赶紧对刑警说。
于是他们赶紧让我以最快的速度把电话拿去修。
修回来我把李根的卡装进去,翻看了他的通话记录,除了和那几个客户的电话记录与出事时间相符,没有别人,难道凶手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于是警察再次传唤了他们三个人,然后叫来了陈哥。
据陈哥说,自从李根出事后,其他客户都和我们正常合作,只有一个客户再也没和我们公司有过合作,甚至签过合同的宁愿付给违约金也不愿合作。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线索,警方立即对这个人展开询问。
可是不管怎么问,那个人只是说他们老家做生意有讲究,和出事的人合作以后会不吉利。没有别的原因。
这让好不容易有了眉目的案件再次陷入僵局,我们多么希望李根起来说出实情。
时间转眼两个月了,他妈妈屡次打电话我都随便以出差瞒过去了,可他妈妈好像有预感,因为就算出差也不可能不接电话。
我又多次叫李根前妻帮忙隐瞒,他妈妈有时候似信非信的,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再次对手机的任何地方仔细翻看,看到信息存稿箱有一条信息中只存了四个字:帽子、墨镜。
这莫名其妙的四个字为什么要存起来呢?
我反复琢磨,突然一拍腿:“对了,他,那个人带着墨镜和帽子。”
警察看着我,我赶紧说:“那天有个人来看李根,可我不认识,很奇怪,只是问了一下李根能不能醒,听说不能醒好像如释重负一样,言行举止不像个是来看病人的,好像刻意获取什么消息一样。
警察忙问张什么样,我最近忙的根本没注意看,再说带着眼睛和帽子,也没看清。
这对于警察来说是个重大发现,有可能是凶手以为李根死了,看电视发现没死,过来探情况的。
听到这里我狠狠地打自己,为什么不注意,放过这次机会。
警察拦着我说:“别这样,我相信他还会来的,下次他来,即使李根有好转,你也要说的严重点,为李根的安全着想,最主要是尽量能多和他说上话,注意他长什么样。”
我谨记这些话,每天都在期盼这个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