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虞大官人,枫铭并未有太多其余做法,收起青衣腿绣,径直回到原处,再像只哈巴狗一样趴在桌上。好似刚才所举非他所为一般。
而那妩媚女子,则是满脸惊讶,但一见虞大官人已经被踢出‘撑得死’,也无脸再留,羞愧而退。
至于他人,似乎是见怪不怪,在掀起一阵舆论后也便停息。
而让枫铭感到可笑的是,小二竟然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献媚道:“哎呀,客官,刚才的事情实数我们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还望见谅啊!”小二仅不过下层市民,无资源习武,实力不强,自然得巴结这些强盛之人。
“咕……”
回答小二的,倒是一声饥鸣,使得小二颇为尴尬。
“呃……”不过,做了多年的小二,脑子也不能太二,小二便急忙扯开嗓子,吼道:“诶!好酒好菜上快点,这位爷等着用餐呢!”吼完便告谦退下。
不过片刻,饭菜便上来了。足一看,给一人上的菜,竟有两汤八荤两壶酒。看来此‘撑得死’的客栈老板也是一个明眼人,大概是猜测他是这一届的应届生,且实力如此强,看来是天赋异禀之人,着实得巴结照顾一二。
心想如此,枫铭也便没有多言,扯开胃口,登时开始狼吞虎咽。那吃相,与之外貌毫不相符,见者为怪。
一阵风卷残云,一席酒菜被扫荡清空,且作孽者却是一名青年才俊,让的四周之人纷纷侧过耳目。
就当小二再度屁颠屁颠地跑来结账的时候,随知终于饱食完毕的枫三少却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摸遍全身,道:“呃,我身上还想没带金币……”
小二气急,若非看这位爷有点天赋实力,早就叫人把他轰出去了,哪能让他在此丢人现眼?方才自己还跑过去献媚,真是瞎了眼了!怒道:“客官莫非是想吃霸王餐不成!”
枫三少一拍胸脯,正气凛然道:“本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本少最近练功弄得肾虚啊!所以脑子也犯浑了……”
练功弄得肾虚?他妈何时还有这种托词了?真是没有天理了。四周一阵笑腾,小二更是毛躁起来,气道:“见你如此装扮,想必也非普通人,报上你的名号,我‘撑得死’酒楼自会派人上门索要菜钱。”
吽?自报家门?本少怕自报家门的时候你们就又屁颠献媚了……
“这不太好吧……”枫三少继续啃霸王餐,一脸无赖。
小二怒道:“滚你个饿死鬼,在我‘撑得死’吃霸王餐,不想活了!来人啊!”
随着他这么一吼,四周顿时蹿出四名大汉,一身血气,竟都有超过换内腑之血的实力。显然,这四人便是‘撑得死’专门收拾吃霸王餐无赖的酒楼护卫了。
随着四人的登场,身后还站着一短须臃肿的中年人,一副奸商模样。此人,便是‘撑得死’的老板,人称‘死得称’!
见护卫都登场了,且还小有实力,枫铭自知不敌,心中无语。这不是逼我自报家门吗!
撒手,枫铭冷笑一声,道:“本少啊,便是花丛中飘过,花丛中隐去的人称月风第一美男的枫家三少爷,枫铭。”
四周之人一听,顿时大喊无耻啊!此人看似是乱报名号,就算是乱报名号也就罢了,还非要加上那什么花丛中飘过,隐去,美男的,这自夸自卖自演自导的技术真是没话讲了!但一些见过枫铭容颜的人仔细一看,稍一对症,便在心中大呼真是。
那‘死得称’一笑,道:“你是枫铭?老子还是月风百年第一奇才枫浅呢!你怎么不叫声爹听听?若不是看你有些天赋,看你那吃相,老子早把你丢出去了,哪轮得到你吃饱?”
“唰!”
一声飘浮声响,枫铭便消失在原地。
“啪!”血红掌印在‘死得称’的肥脸上,枫铭的脸色已然改变,变得阴沉。
“敢冒充我老爹,就凭你也敢?若非看你还算识相地出了好酒好菜,就凭你那句话,本少便废了你!”
惊吓,本来是缓和嬉皮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酒店老板更是在不知不觉间挨了一巴掌,那四名彪汉竟然还不能反应过来。这看似柔弱的男子的实力不谈,速度和反应力又是多么恐怖?
“你!”一声尖细叫声自肥抖着的脸传出,‘死得称’脸色青紫,却不敢有多加行动。他怕,自己稍多加言语便再度被奖励巴掌。
而那小二,早已经躲得不知去向,他见老板被扇,便自知惹到了不能惹的人,慌乱逃避而去。
枫铭见对面几人消停了下来,也不再发怒,而是换了一张脸面,调笑道:“这样,老板,我不用出酒菜钱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以后枫少若再来本小店,也全当会免了!”‘死得称’一阵摇头,满脸苦笑,欲哭无泪。他哪还敢收钱啊?等下收钱收的把命让人给收了,那钱,拿来何用?有钱没命花啊!
“这样啊……”枫铭一笑,“算了吧,本少也不加计较了。”
说完,一甩衣袖,枫铭不再理会‘撑得死’众人,便离开了酒楼,留下五人面面相觑。
而四周围观之人,纷纷进行评论。
“原来真是枫三少,真是太嚣张了,看两天后的大比上他还能蹦跶多久!”
“哼,你该不会是严家的人吧?这么诅咒枫少?”
“此举虽然嚣张,但对于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低俗之人来说,却是一个有力的教训!”
“希望他还能如此嚣张,若他仅只有如此实力和胸怀,那么再过两天,我自会让他颜面尽失。”
“……”
走出了‘撑得死’,枫铭一阵舒爽,总算是吃了个饱,感觉真是倍儿爽!
回想先前那最近练功弄得肾虚这个理由,枫铭也着实无语。自己竟然会说出此话,还真是颇为怪异啊!虽然吃霸王餐是自己不对在先,还动手打人,但一见那酒楼老板竟还敢动土到老爹身上,他便觉得不得不打。
这,也许便是自己的‘邪’性所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