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嘟嘟可以吃山芋了吗?”嘟嘟心疼妈妈的眼泪。
“吃吧,我们一起吃。”为了嘟嘟,也要掩藏内心的悲伤。
回到新村旅社,天已经黑了。舒玉一直无精打采,丁宇没想到她会这样,像得了大病恹恹的,甚至连说句话的心思都没有。
那么多围着他转的女人,看上的都是他的身家,是他的身价。有谁像她爱那个男人一样爱他吗?那个男人太幸运,舒玉太不幸。
那个男人,是谁?到底在哪儿,他发生了什么。现在他情愿相信他有了不测,谁,会忍心丢下这样的女人和孩子。
舒玉,但愿我所有的祝愿都是对的,你没有爱错人。那个把你的心偷走的人是值得你爱的男人。如果他不是灵魂金贵的人,我一定不放过他。
他在你的心里死了,却在我的心里活了。我一定要找出他是谁,是死是活,死那哪里,活在哪里。如果值得,我情愿把他送给你,如果不值,我一定会杀了他,让他真的死掉。
给她擦拭干净,盖上毛毯,丁宇走出旅馆,来到便民超市。
“大哥,你们回来了?”姑娘惊喜地问,“小屋还满意吗?”
“满意,很好。”丁宇微笑着,姑娘脸红了,他实在太帅了。
“你说那个房子是三爷建的,能给我说说三爷那个人吗?”丁宇不经意地问。
“你不知道三爷?你是舒村的人吗?”姑娘吃惊不小。
“我不是。”
“哦,我知道了,你太太是,你是舒村的女婿,是这样吗?”
“是的。”
“哦,”姑娘回忆着,“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不过,”
“不过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不是吧。大概不是。”姑娘躲闪了。
“就是她。”丁宇说,“我知道她的过去,她曾经在家里结过婚,我不在意。爱一个女人不就是要爱她的全部吗?”
姑娘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在这里,结过婚的女人很难再找一个好的男人,更何况是这么帅的男人。
“你的老婆叫舒玉,是吗?”姑娘小声神秘地问,“是她吗?”
丁宇笑得更迷人了。
“是的。”
“哇!”姑娘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啊。”
“你都知道什么?”丁宇表现得一点不在意,“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没什么新奇的。”
“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姑娘胸有成竹地说。
“什么?”
“她第一个丈夫,你知道吗?”
“我知道。”丁宇丝毫不好奇,“得过大病被她救活的人。”
“还有呢?”姑娘问。
“你说呢?你见过吗?”
“没有。”姑娘直摇头,“三爷可能见过,我们没见过,很少见过。”
“为什么?”
“不是本地人,可能是舒玉从外边带回来的吧,其实舒玉我们知道的也很少,她一直不在家。我见到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都说他男人丢了。”
丁宇有些失望。
“你认识的人里有见过她丈夫的人吗?”他问。
“没有。”姑娘想没想就说。
“为何如此肯定。”
“他很神秘。舒村的人见过吧,可是他们都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那个三爷知道吗?”丁宇问。
“绝对知道!”姑娘有了信心,“他把舒玉做自己孩子看。”
“你有他的地址吗?”
“没有。不过他说了建小屋就是为了舒玉,说那孩子回来的时候不至于无家可归,他还说,凡是找舒玉的人都留下地址给他。”
“你怎么给他?”
“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丁宇有了希望,说:“我给他留个地址吧。”
“可你不是找舒玉的人。”
“也许他想知道舒玉的近况。”丁宇说。
“不,他有舒玉的地址,他就是给找为舒玉的人舒玉地址才那么做的。”
“可他为何不去找舒玉呢?”丁宇不解地问,“我老婆很思念家乡的人。”
“他说舒玉不容易,不想外人打搅她的生活。”
“我还是留下吧,是电话号码,一打就通,也许他突然想和舒玉说话呢。还有,如果他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我很想谢谢他对我老婆的照顾。”
“我也可以和你打电话吗?”姑娘兴奋不已。
“当然,如果有困难,也可以找我。”丁宇帅气地说。
“好啊,我一定保存好。”姑娘拿出手机记着,同时不忘记在桌子的日历上,“丁宇,很好听的名字。”
“还有,如果今后有找舒玉的人,你也给我电话吧。我老婆想这样呢。”
“可是三爷交代,所有人必须经过他才能找舒玉。”
丁宇给她一个酷毙的微笑,从怀里拿出钱夹,捻了一沓递给她:“这是经费。”转身离开。
“一看就是有钱人啊。舒玉真有福分呢!如果告诉三爷,三爷一定更高兴。”
第二天,舒玉强打起精神跟着丁宇坐车,和来时完全相反,她什么都不做,木乃伊般跟着丁宇走,有时候会忘了嘟嘟的存在。
嘟嘟小心地看着舒玉,不自觉担当起照顾她的角色。丁宇买票的时候,他就牵住舒玉的手安静地等。坐上飞机,她就睡了。
回到丁府,她勉强打起精神问好。等她回了房间,苏敏问:“宇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祭拜老人,她太伤心了。”丁宇敷衍,“休息两天就好了吧。”
必须狠下心来帮她走出那个男人的魔影。不是痛吗,就一次痛个够吧。长痛不如短痛,对她,就是要下猛药。
“宇儿,你对她做什么了吗?”苏敏见他心知肚明的样子,担心地问。
“早做了。”丁宇不在乎地答。
“早做了?”苏敏狐疑地问,“你做什么了?”
“哦。妈妈不要误会,我是说如果想对她做什么的话早做了。”
苏敏仍是怀疑,舒玉的情绪可能和他有关,绝对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