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舒玉,答应我,好吗?”他几乎是在恳求了。
可是,我能给他任何承诺吗?能安慰他的唯一方式是回吻他。舒玉不明白此时为何还如此清醒,清醒地看到彼此的差距,清醒地衡量着身边的阻力。
不可抗拒地留恋他的唇,身体的反应心也无法阻止,她不得不承认,她贪婪与和他的碰触,哪怕身体间微小的碰触都能让她悸动。
谁也不想离开,谁也不愿意离开,就清醒地放肆这一次,在这无人的地方,在不妨碍任何人的前提下,放肆地听从身体的指引,吻个够,爱个够。
噙住他的唇,一点点地体味,一点点地品尝,如甘露似琼浆。
他是谁,为何让我欲罢不能,为何让我如此挣扎,为何动摇我坚如磐石的决心。
“我要的不是感谢。”丁宇轻轻拭去她的泪,“我要你幸福,幸福地和我在一起。”
“可是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战胜我自己,没有勇气忘记过去,更没有勇气面对会发生的一切。”此时不把心里话说出来,等到什么时候呢。
“有我还不够吗?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丁宇急切地说。
“我没有不顾一切的资格。我有嘟嘟,任何可能伤害嘟嘟的决定我都不会做,我的世界里,嘟嘟永远是第一位。丁宇,真的对不起,你给了我很多,我能给你的很少,这样的暧昧已是极限。被莫名的欲望支持着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可能让你误会,我也很烦,我想结束这一切。丁宇,如果爱我,爱嘟嘟,就和我做朋友,仅仅是朋友,好吗?”
舒玉一边说一边不争气地流泪。
丁宇的热切慢慢冷却,他陌生地看着舒玉的眼泪。
“和我在一起就是伤害嘟嘟吗?会对嘟嘟不好吗?”
舒玉的脑海里盘旋着嘟嘟出院回到丁府时苏敏的眼神,可她能怎么说,告诉丁宇如果她敢越雷池一步的后果吗?
“我知道有阻力,可父母哪有战胜孩子的,我有信心。”
“可我没有。”
“所以我让你听我的,只要跟着我走,让我解决一切。”丁宇懊恼地说,“同样的话要我说多少遍才够。这么美妙的地方,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气氛,坦诚,和我坦诚相对就那么难吗?”
“我们去找嘟嘟吧!”舒玉顺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丁宇不甘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紧跑慢跑赶上,霸道地把舒玉的手握在手里。
“不管了,我只抓住眼前的幸福。”他语气温柔,舒玉能感受他的无奈和千回百转。
漫步来到半山腰阁楼前,那是一座装修不久的漂亮建筑,飞檐走壁,红红绿绿的装饰和镂空细腻逼真。
嘟嘟他们等得有些着急了。见他们手拉手上来,嘟嘟别提多高兴了。
“爸爸,妈妈,我们合影吧!”拉舒玉和丁宇蹲在门前,他煞有介事地压在两人肩膀上,做了一个酷酷的动作。
“爸爸,别忘了。明天我们坐游艇出海。”他惦记着这事。
本来说只是出去游玩几天,一周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回来。苏敏陪林子在医院做过检查后有些着急,有了自己的孩子丁宇是不是也会很高兴,要做爸爸了,是不是要早点告诉他。
犹豫着她拨通了丁宇的电话。
“妈妈。你好,想你了。”丁宇的心情很好,讨好的语气好久没听到了。
难道他知道了,谁告诉他了?
“宇儿,要做爸爸了,你知道吗?”苏敏忍不住说,她的心情实在是好。
“我当然做了爸爸,很高兴呢!”丁宇以为文辉又打了小报告,“妈妈能接受吗?”
“我求之不得呢!”苏敏没想到丁宇的态度这么积极。
“真的吗?妈妈,太好了!”丁宇跑到舒玉身边,把手机凑到她耳边听。
“妈妈盼孙子盼得每晚数星星,突然天上的星星降落变成了我的孙子,我能不高兴吗?宇儿,快回来吧!和嘟嘟一起回来。”
“怎么样?还有顾虑吗?”丁宇胜利的姿态。
通话结束,丁宇抱起舒玉转圈,直到两人都晕乎乎地倒在地上。
“妈妈万岁!”丁宇躺在地上手舞足蹈,高呼起口号来。
舒玉一直没缓过来。好像哪里不对,苏敏决不会轻易接受嘟嘟为孙子,她的语气很兴奋,相比不久前的心态,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相信我,只要我离开她几天,她就受不了。所以我的一切要求她都会答应,我幸福就是她幸福,我的妈妈伟大吧!”丁宇炫耀着,侧身看到舒玉沉思状,不由入迷。
“你的任何表情都这么美!”他赞美着,盯住了舒玉微翘的唇,“它一定想我了。怎么办,我对它欲罢不能!”
“谁?”舒玉只顾想着心事。
他狡猾一笑,毫不犹豫地吸住了她的唇,缠绵地持久地温柔地贪婪着。
来这儿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要找机会这样,舒玉虽然在心里挣扎,但又宽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只要不再和他发生那晚在车上的事,就说明守住了底线,守住了底线。
什么都怕成为习惯。这样的吻是不是已成习惯了,竟然这么自然地接受,然后迎合他,然后满足着幸福着。
“母亲已经同意了。现在嘟嘟正好不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丁宇抬起头,留恋地用手抚弄他刚刚摄取过的红艳。
“不行!”舒玉惊醒了,忙推开他,慌乱地起身。
他支着身子拽住她的手。仰躺在地上,用一种很舒服的姿势。
“你看我不性感吗?”勾引的眼神。
“和我什么关系?管你性感不性感!”舒玉想逃,但逃不掉,手被他紧紧攥着,越拉越紧,他的眼睛温柔的能拧出水来,热烈地燃烧着火苗。
嘟嘟吵着跟小果和林子健玩儿去了,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里里外外舒玉刚刚收拾过,干净得能照出影子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拉上了浅紫色的窗帘,淡淡的紫色光圈像魅惑的小泡泡,一条柔软的毛毯随意地舒展在地板上,空气都鼓励他们暧昧。
“来,”他轻轻的喊,“过来。”
声音轻得像巫女的咒语,把舒玉拉进迷乱的漩涡。
衣服被他一下下轻轻剥掉,他的手,他的舌,围着她的周身缠绕,好久没有哪个男人这么珍惜她的身体,好久没有哪个男人能吻进她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