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敛下心神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勾勾的望着他端着的面条,咂巴着小嘴道:“好香。”迫不及待的从他手上抢来面条,咻咻的吃上两口,满足的道:“味道不错。慕即离,是你做的吗?”
对于她毫无淑女的吃相慕即离皱了皱眉:“厨娘做的。”
“煮面条的手艺真不错,不知煮出来的鱼好不好吃?”她灵动的双眼狡黠的闪了闪,想到那一池的金鲤胃口大开。
慕即离似看穿她的想法,提醒道:“金鲤是师父最喜欢的宠物,观中的弟子谁都不许靠近。”
“是吗?”桃夭夭俏皮一笑,望向慕即离的时候眸中夹着几许的挑畔。
慕即离眸光微闪,撇开视线看着窗外,东边泛起了鱼肚白,雾气更浓了。
桃夭夭吃饱,困意再次袭来,打了个哈欠,瞅了一眼杵在窗边一动不动的慕即离,她伸了伸懒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缓缓的道:“慕即离,你师父我见了,在我今日午时醒来之后,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慕即离微微侧身,入眼的是她侧睡的脸,如瓷娃娃一般晶莹透亮,秀眉下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扇动着,红唇轻抿,说让他生起一抹熟悉感。烛光惭暗,他的眸光随之一黯,脑海中回旋着华蜀老人的话竟露着几许愁容。
“小慕子,她身上虽有妖气,可为师看出她并不是妖。”华蜀老人大厅里踱着步子,摸着长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个答案对慕即离来说并未觉得意外。“师父,她不是妖身上又沾染妖气,这是为何?”
华蜀老人摸了摸山羊须一脸的愁容:“为师也不知啊,这小Y头片子是从哪蹦出来的,怎的这般奇怪。”
“师父,此话怎讲?”他不明。
“为师也说不清。”华蜀老人一脸纠结:“先留她在华蜀上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忆起所想,慕即离已踱到了床边望着熟睡中的桃夭夭,轻喃:“你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妖是人亦或你什么都不是,若如此,你究竟是何物?”
掖着被子拉上一些盖在她的身上,他这才转身离开。
脚步惭远,门已合上,桃夭夭倏地睁开了眼睛。
太阳当空照,微风轻轻吹。
鸟儿枝头叫,师傅把歌唱。
一大早就听见华蜀老人呦喝着:“气的重要在于你如何练,如何能将气化为一种无形的武器,气为门……”
桃夭夭是被一声一声震耳的呦喝声给吵醒的,寻着声走出了观子,在一块大草地上找到了罪魁祸首。
一个个大男人憋着气脸红脖子粗的。
华蜀老人挂在大树枝头毫无形象的啃着鸡腿,一边教道:“练气所在,就是当你们看到为师吃鸡腿想吃又吃不到的愤怒,让这种愤怒压在心头然后积压再积压,只到最后的爆发。”
桃夭夭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他教徒弟的方式!她就不明白了,以他的教学方式怎能教出慕即离那厮一本正经的徒弟出来。
一想到他叫慕即离叫小慕子,她忍不住的就想笑。
华蜀老人咻的一下窜到她的跟前,吹胡子瞪眼睛的道:“Y头,你来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