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龙王眉头一凝。
“事到如今,我倒觉得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幽煜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不管自己是旁观还是置身在外,说不定天帝的下一个目标还是自己了。
龙王凝眉,沉声道:“如此,我们早些做打算。”
两人达成了共识,幽煜沉思一会:“我回妖界安排。”
刚会合,两人又分道扬镖。一个匆匆入了殿,一个急急往妖界而回。
且说到月老,他回到月老宫处理好姻缘薄,想到幽煜的话他十分懊悔,自己月老宫的事情都管不来,居然还答应他去天牢给冥王稍三个字,这不是叫自不量力吗?
冥王的事情他不是不知,只不过他不想管这等闲事,再说也不是他能管的。自古以来,人间的帝王之争要以多少人的血做为代价,何况三界之主!
他无奈一叹,既是答应了妖王,不去天牢一趟是不行的。
思之及,他溜出了月老宫,顺路去了一趟老君的炼药殿。
来到这炼药殿,月老对老君的行踪颇有言词。也不知怎回事,这段时间总不见老君,找他下个棋还真是难事。
“药童,你家老君呢?”
药童正在磨药,听到月老之声他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回道:“还未出关了!”
“练何丹药居然要闭关这般久。”月老翻白眼甚是不明白,以前也不见得他为炼丹药闭关这么久的。
药童颇为担心的道:“不管是炼何丹药,师傅都曾命小童前去看管的,这次师傅亲力亲为,日夜将自己关入小丹房着实让人担心。”
“有这等事?”月老白眉一挑,袖子一挥:“带我去瞅瞅。”
“这不太好吧。”药童很是为难。
月老斜他一眼:“老君若因此牵怒你,我帮你顶着。快点带路。”
药童想了想,觉得看看自家师傅很是重要,于是领着月老从炼药殿的前门绕到了后殿。
老君的宫殿弥漫着气味都是药香味,闻了之后使人精神抖擞,偏偏到了后殿,一股浓重的药味袭来,月老掩鼻,虽如此还是因那药味狠狠的皱了眉头。
他心道:这么呛鼻的味道老君也能在这丹药房呆的下去,就不怕被这股味道给呛晕了去。
“月老爷爷,师傅就在这后殿的炼丹炉中。”药童将后殿大门打开,一座如宝塔的炼丹炉映入了月老的眼帘。
月老围着那炼丹炉走了一圈,疑惑的问:“药童,老君真在这炼丹炉中?”
药童重重的点头:“当日是小童亲眼见圣上从这炉中走出来的,圣上说师傅要闭关,过些时日才出来。”
“圣上说的?”月老脸色一凝。
“是啊。”
月老心思一转,吩咐药童:“你且出去正殿口,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切勿说我在此。”
药童正想问为何被月老打断:“记住我的话便可。”
“好吧。”药童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心知不好也不再追问,转身掩上门离开。
药童离开后,月老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凝着结界封住了门口。他旋身一转进入了炼丹炉中。
这炼丹炉倒不像外面看着只是一座宝塔,进入里面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白雾弥漫,茫茫望不到边际。
月老好不容易拔开了白雾,便见老君盘腿坐在当中。
“老君。”他轻唤一声,太上老君毫无反应。
月老见状,摸了摸他的脉象,脸色瞬间一变。
什么闭关炼丹分明是被人封印在此了,难怪这些时间不见他。想着药童的话,月老沉凝了半晌,施法解了老君的封印。
“老君。”
太上老君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老君,我是月老。”月老压低声音喊着。
太上老君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月老,唇动了动却未发出声响。
“别急着说话,你先听我说。”他不只被封印了法力,连他的五官都被封死,想要恢复还要需些时间。月老不敢在这呆的太久怕引起人的怀疑,并长话短说:“不管你发生何事,且在这里好好休养。”
太上老君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无声了说出两个字:冥王。
“我知我知。”月老摆了摆手一副你勿须担心的神情:“我这就去给冥王稍信。你记住我的话,好好在此休养不可出这炼丹炉,不然到时我可救不了你。”
太上老君点了点头。
月老离开时,摇了摇头叹了声:“这天真要变了。”
天牢并不是月老去的地方,他管的事跟天牢是搭不上边的,所以往天牢的路上月老心中忐忑。想了许久,他眼睛一亮,随手变出两壶上好的玉琼浆。
虽与冥王交往不深,不过他轮回前请自己喝了一壶酒,如今他回来,且又在天牢,他请冥王喝一壶酒这也正常啊。
有了这借口,他步伐轻快,抚着白须提着酒大摇大摆的往天牢而去。
经过天牢大门时天将倒未为难他,所以进入天牢也算顺利。不过,月老平时看上去像个老顽童关键时候还是不掉链子的。
他知这般容易进天牢大概是被天帝容许的,暗处定然有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冥王。”慕即离的天牢并不难找,入了天牢口便可见他的身影在这黑色的牢笼中异常的俊挺。
慕即离迎声而望来人,月老的到来的确让他很是意外。
“上次喝完酒你跑去轮回了,这次听你回来你怎地又在这天牢了?”月老嚷着,将手中的玉琼浆丢到他的手中,白眼直翻的道:“我听你在这天牢并提着这上好佳酿就来了,虽不知你犯了何事,我却欠了一次酒情,这次一并还了,免得下一刻你又不知去哪了。”
慕即离失笑的道:“月老言重了,要说还酒情也应是我还才对。”
“来来来,干一杯再说。”月老提着酒壶就往口里灌了一口的酒水,酒水顺着嘴边溢了下来,空气中瞬间被酒香味代替。
慕即离举了举酒杯不客气的喝了一口。
“哈哈哈……”月老爽朗大笑,又喝一口,趁着喝酒的时候眼睛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
慕即离洒笑一声:“好酒。”
月老举着酒看着他挑眉白眉:“来,再干一杯。”
酒壶对碰之间,月老快速的在他手中划了三笔。慕即离垂眸之际眸光微闪,将那三笔记在了心中。
沉住气!
“月老,我曾问你的话如今我还是想问你。”轮回前他曾请月老喝酒,为的是想知道自己轮回后与夭夭的缘份,当年月老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如今他要问的还是那个问题。
“我与夭夭的缘份?”他相信命定,只是变数太多,他害怕。
月老捋着白须,白眉皱了皱:“冥王,当年我没有回答你,如今我一样不会回答你。”
“为何?”
“冥王啊,你和她本就是身份悬殊,缘浅缘深,都是一个缘。你又何必问我呢?”
“月老……”
月老扬手制止,收起酒壶摆了摆手:“冥王,我的酒情还了,你好自为之。”言罢,他转身离开。
慕即离神色讳莫如深,晦涩不明。
有多久未见她了?
夭夭,你可知,我很想你!
手中的酒壶滑落,他闭了闭眼深深的呼了口气,待暗处的人影消失,他元神出窍离开了天牢。
这些日,他为调查摩梭和华蜀老人的去向,暗处观察着天帝的所为,他除了每日处理些三界正事倒也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