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一下飞机,就直接坐出租车往律师事务所,走进办公室没多久,他的助手就敲门进来了,“马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要我马上赶回来。”
“程律师,上个周末,黄律师(他的合伙人黄霍)与朋友去爬山的时候,不慎从高处跌落,现在人在医院。”
“什么!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现在人怎么样了。”玿?从他椅子上站起来,手掌撑着桌面。
“是的,对不起,因为我们都以为他会没事的。”马小姐回答。
“那现在人怎么样了?”玿?站不住了,他拿起外套。
马小姐打开资料,低着头说:“据主诊医师的话,黄律师仍在昏迷,可能……可能……”
“可能?可能?可能怎么样啊!你说话啊!”玿?生气地说。
“可能会变植物人。”马小姐闭上眼睛说。
玿?一听,心往下一沉,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下子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突然,他抬起头望着助手,大声说:“他在哪间医院!马上告诉我!”
“在玛丽亚医院十三楼重症治疗部的502室。”
玿?一听,站起身往外走。还没有走几步,他的助手叫住了他。“程律师。”
他回头冷冷地问:“还有什么事。”
“黄律师手头上几个手头的案子,急需要处理,怎么办?”
玿?听了,心想都什么时候了,“放在我桌上,由我来处理。”说完,他不再理会助手,直接往大门走去。
坐在出租车赶往医院的时候,玿?不断回忆起多年来,两人合伙所开办的律师事务所经过的风风雨雨,他们的友谊及信任,从来没有因为资金的流转而动摇过。
玿?的时差还未调转回来,脸很憔悴,衣服很皱,显得有些狼狈。出租车开到了玛利亚医院门口,他急急付了车钱。
来到重症治疗室的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他看见黄霍插着氧气管,手脚打上了石膏。玿?感到自己的心好难过,一种想哭出来的感觉。他紧皱着眉头,硬生生地把眼泪忍回去。
这时,一个女孩子走进了玿?的视线,她端来一盆水,用手巾轻轻地擦拭他露出来的皮肤,那双红肿的眼睛,谁都猜到她哭得死去活来。她一边擦,一边小声地说话,说着,说着,不时对着昏睡的黄霍傻笑。
突然,她感觉到门前一个人站着。她转过头来发现玿?,向玿?点点头,然后,轻轻地在黄霍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出来。
女孩打开了门,站在门外,“先生,请问你是那一位?找谁?”
“我是霍的工作伙伴,程玿?。”
“是你啊!黄霍工作上的事情,就拜托了。”她说。
“他现在的情况乐观吗?”玿?急问。
“医生说过他已经过了危险期了,不过……”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打住了,捏着自己的袖子,坚定地说:“不管医生怎么说,我是不会放弃地,我会一直照顾他直到他醒来。”
看着这女孩的表情,玿?这回才相信马丽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
“你是他的女朋友么?”玿?问。
“是的。”她咬着红唇。“不过,之前来了很多女孩子也说是他的女朋友。”
“这小子真幸运。有一个女孩子对他这么好。”
女孩又转过身望下窗外,又说道,“不要用同情的目光望着我,我知道他很花心,但我爱他,就这么多,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你可能误会了。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玿?望了望黄霍病房的方向,“你放心吧。他小子命硬,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朝玿?笑笑,“我希望就像你说的那样。先生,我想我要走了。”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说:“嗯,那就这样吧!我中午,还要去接伯父伯母过来,让他们来看看霍。让他们安心点的。”
“那他就拜托你了,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这是我名片,请尽管打电话来找我。如果他醒了,麻烦你也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再来看他的。”玿?说。“请问你怎么称呼?”
“谢谢你,我叫苏瑶。”